“啊!!”
江白如同触电一般猛地张开双眼,他大口喘着粗气,心跳如鼓鸣般响彻耳际。定了定神后,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家中那张略显破旧的床上。
此时,屋外不断传来父亲富有节奏且铿锵有力的打铁声。
“这……是梦吗?”江白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那冷汗似乎还带着方才梦中的惊恐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儿子你醒啦?是不是做噩梦了?”只见江母面带微笑,步履轻盈地从屋外走了进来。她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睛里满是关切,目光落在江白身上时,仿佛能将所有的恐惧和忧虑都融化掉。
“啊?嗯!”
江白惊魂未定得点了点头,下意识把手伸向床边的清盏。
江母见状轻轻拍了拍江白的手,轻笑道:“都到家里了,还和在外面一样兵器不离身呢?”
江白憨笑着挠了挠头,把手缩了回来,是啊,都到家了。
“快点起来洗漱一下吧,苏姑娘一大早就来找你了,这会儿在外面看你父亲打铁呢!”
江母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苏玉楼也真是的!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江白嘟囔着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向前堂走去。
“叔叔不愧是远近闻名的铁匠!这架势!这肌肉!怪不得婶婶会那么喜欢你!”
还没走到,苏玉楼的马屁就伴随着打铁声传入江白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妮子!”
江父挠了挠头,显然很是受用!
当江白缓缓地穿过宽敞的院落时,他的心情犹如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一般,微微波动着。终于,他来到了前堂,一眼便望见了那张熟悉且极具标志性的笑脸——属于苏玉楼的笑容,灿烂而温暖,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与此同时,苏玉楼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更显英气勃勃。
然而就在这一刻,江白突然感到眼眶一阵温热,泪水竟然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颊滑落。
&34;啊!江白你怎么哭了!?&34; 苏玉楼原本满脸笑意地看着江父身后走来的江白,但在见到对方落泪的瞬间,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与疑惑。
江父听到苏玉楼的惊呼后,也迅速扭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江白身上。看到儿子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眉头紧皱,没好气地斥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娘们唧唧哭哭啼啼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出去惹事生非,被人给揍了?”
面对父亲的质问和苏玉楼关切的眼神,江白有些慌乱无措。他一边抬起手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强颜欢笑道:“哈哈……哪有啊,只是刚刚不小心被火星子迷了眼睛而已啦!”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种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
是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苏玉楼闻言白江白了一眼,将手里拎着的包裹丢给江白:“诺!安城新开了家烧鸡铺,知道你爱吃,特地给你带的!”
江白接过之后凑近鼻子闻了闻,忍不住感叹道:“好香!”
“得了得了,我说呢,合着你这小妮子对我百般奉承,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敢情儿是冲着我家儿子来的呀?”江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苏玉楼说道。
苏玉楼听到江父这番调侃的话语,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瞬间像是被涂上了一层胭脂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处。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几句,但此刻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江母笑着走上前来,附和着江父的话说:“哎呀呀,瞧瞧这还没到晌午呢,怎么晚霞就先爬上人的脸啦?”说完,还用手轻轻掩住嘴,发出一阵轻笑。
“婶婶你……!!”苏玉楼又羞又恼,娇嗔地跺了跺脚,只觉得自己的脸庞烫得厉害,仿佛比面前那烧得通红、正冒着火星的铁器还要滚烫几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更不敢抬头去看那个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江白,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跑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前堂之中。
“嘿,傻小子,还愣着干嘛呢?赶紧追上去啊!”见此情景,江母急忙伸出手肘用力杵了杵身旁还在发愣的江白。
“啊?!哦,好好好!!”江白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心中此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美好得如此不真实,却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浸在这份美好当中。听到母亲的催促声,他连忙将手中拿着的烧鸡往桌上一放,然后拔腿就朝着门口飞奔而去,急切地想要追上那已经跑远了的苏玉楼。
江白匆匆忙忙推开门,却不见苏玉楼的身影。江白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脑袋像拨浪鼓一般左右转动,试图捕捉到苏玉楼可能离去的方向,但一时间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朝哪个方向追去。
正在这时,只见一颗小小的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江白的头上,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嘿!呆子!”一个熟悉而又略带俏皮的声音传来。江白赶忙顺着声音抬头望去,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