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在火炉方面的登封布局他一开始的确没有想好,魏大官人走后,他开始静下心来。
他发现自己原来好像想得太复杂了,这其实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样商品,或者就是自产自销,这样做的优点在于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赚多赔少都是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无关。
还有一种就是通过魏大官人这样的渠道代销,优点在于自己的摊子可以不必继续铺,这样也对人力资源上就可以节省不少。
总体分析一下,登封现在主要靠苏婉婉撑住局面,其他人最多就是得力助手,很难掌控大局。
其实这样也有好处,如果出现两个掌控局面的人,说不定会出现内斗,并不利于发展。
有苏婉婉一个人其实完全足够,至于还需要什么样的人,她自己设法发展就行。
钟粟觉得,与其做的太大太全,不如搞得更专业,专业才能够垄断。
火炉制造的事情,自然是韩百炼的团队进行,分销的工作还是交给魏大官人算了。
那些找铺面,印传单发广告之类的事情,老魏现在已经轻车熟路,自己也没必要干涉。
就这样,魏大官人走后,钟粟觉得有些事情一下子想不明白,有了老魏的疑问,才有了清楚的思路。
不过这都不必着急,还有一些时间,必须想得更透彻一些才是当前最主要的。
所以他
一来到登封,除了在张愣子的店里去打了个尖,然后就一直窝在书院和喜乐楼没有出来过。
直到魏大官人偶然碰到张愣子,才知道了钟粟回来的消息。
说起来,钟粟也没有可以隐瞒的意思,只是不想受到太多的骚扰。
自己现在也算是登封的一匹黑马,难免会有人慕名而来,有时候真的就是浪费时间。
魏大官人走后,钟粟回来的消息自然很快传遍登封。
骚扰未必会立刻出现,但钟粟却再也坐不住了,他得出面解决一些问题了。
首先是登封县衙,董县令不管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看在边赟的面子上,都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
总不至于装糊涂吧,自然需要拜访一番,而且现在面临的问题是火炉的销售也要正式启动,还要开采煤炭。
这个事情还需要过县衙这一关,否则就是非法开采。
除县衙之外,现在是过年时间,登封的大量商贾都在,有几个少不得要拜访一番,不然万一自己走后要为难苏婉婉也不太好。
至于那些杂碎级别的,完全可以不予理睬。
他不是对苏婉婉没有信心,但如果真遇到了各种阻力,苏婉婉就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和这些人耗,对旗下的生意不利。
除了这些情况,他决定对书院的专业进行一番整顿,之前遇到了李诚,别的先不说,在嵩阳分院搞起来一个土木工程专业
似乎还可以。
真正来说,在嵩阳分院搞这个专业还不错,铁坊就在一起,到时候不但可以有土木,还可以把冶炼也加进去。
虽然说卯榫结构的建筑非常不错,但如果要在建筑上有足够的突破,还是要引进钢筋。
现在的问题,就是按照当前的条件,他能早出混凝土吗?
将这些问题整个理了一遍,钟粟心里有数了,他准备按照轻重缓急,一一解决。
首先当然是要去登封县衙拜访董县令。
明面上的礼物钟粟直接装了一车,在大宋这个社会,虽然也有贿赂这个说法,但却没有那么严格,只要不大张旗鼓地将真金白银往官员手里塞,不会有人过于在意,就算御史台的人看见,也不会多说什么。
所以钟粟气势搞得夸张一些,反而说明不了问题,至于他会不会不小心将银票弄丢在董县令的书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没有人看见就行。
铁捕头和一众兄弟已经得到了好处,所以他在来到县衙的时候,大家都是无比热情。
这几天虽然是过年,县衙之中却也只是稍稍松懈一些。
董县令也算是个勤劳公事的人,居然早早就来了。
“钟大监可是稀客啊,惠州一去,就是差不多小半年。”董县令笑呵呵地和钟粟打着招呼。
钟粟现在大监的身份可不是盖的,好在他没有功名在身,否则董县令就真得仰
视了。
即便如此,他可是手握惠州铸钱监,绝对属于炙手可热的,这也是深受赵煦信任的标志。
钟粟自己反倒不在于这个,但他明白,不搞出一点意思,很多事情反而不便操作了。
虽然商贾的身份最为自由,但还是要做好灵活转换。
“还不是为了两个铜臭之物罢了,如果不是因为东坡先生在惠州,我更乐意在登封舒舒服服地呆着。”钟粟懒洋洋地说道。
“那可不一样啊,钟大监可是我登封的大才,官家也真是慧眼识珠,你去惠州可不是为个人,而是为大宋做事啊。”
别人不知道也没什么,董县令跟自己多少有些渊源,就算他糊涂一下,自己的事情董县令在边赟那里肯定听说过的。
“董县令过奖了,也就那么回事而已,不值得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