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早上,林旭和月瑶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像往日一样,晨跑个五公里。
来到院子里,他惊讶的发现,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地面上也一片雪白!
“真的假的?现在都已经是初春了,竟然又下雪了?”
月瑶也十分惊讶,走到院子里,伸出双手去接雪花。
“这就是小冰河期啊!”
看着飘飘扬扬的雪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辽东军的将士!
“先生,你刚才说的小冰河期,是什么意思啊?”
月瑶非常好奇的问道。
“所谓小冰河期嘛……”
林旭想了想,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说道:“就是说气候反常,气温变低,就像现在,都已经是初春了,原本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季节,结果竟然又下起了雪,这就十分反常啊!”
随后,林旭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北方,喃喃说道:“连京城都下起了雪,辽东不知道温度会有多低呢!”
……
与此同时,山海关!
肆虐的狂风夹杂着鹅毛一般的雪花呼啸而过,一夜之间,气温骤降了二三十度,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三四寸那么厚!
城墙上!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
的士兵,紧紧裹着身上的棉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头发、眉毛上全是雪花,脸已经被冻成了紫青色!
他身上这件棉衣,是昨天刚刚领到换新的棉衣,然而,仅仅一夜时间,这件新棉衣就被狂风撕碎,露出了里面发霉的棉花和枯黄的茅草!
尽管如此,他还是站在城墙上,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大宁在东北的最后一道防线,在他身后,是大宁绵延了近三百年的国祚,以及数千万老百姓的安危!
哪怕再冷,他也绝不能退!
又是一阵狂风吹来,年轻士兵那削瘦的身体犹如狂风中的一根枯草,虽然他咬紧了牙关,但终究还是没能撑住,闷头栽在了城墙上!
很快,身体就变得冰冷!
像这样的情况,在山海关的城墙上,到处都在发生!
仅仅一夜之间,就有一百多名辽东军将士被活活冻死,被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
这段时间以来,齐王和吴王已经杀红了眼,两人的阵营中各有数名干将被对方扳倒,全都损失惨重!
在这种时局下,齐王和吴王阵营的人自不必说,个个胆颤心惊,生怕随时被弄掉,据说有些人每
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会跟家人道别,担心这一出门就回不来了!
就算那些并非是齐王、吴王阵营的人,也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生怕被误伤!
一时间,整个京城,几乎是人人自危!
原本林旭就想暂时远离这滩浑水,如今形势这么紧张,他就更是深居浅出,尽量不跟官场中人接触,以免被波及进去!
就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又爆发出了一件大事!
这天下午,林旭就像是往常一样,待在自家院子里,一边煮茶,一边听月瑶抚琴,虽然简单,却也其乐融融。
这时候,管家走了过来,说道:“侯爷,驸马爷过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
林旭有些烦躁,因为他知道,只要李思源来了,那就没什么好事,起码也是一阵呱噪!
“先生既然不想见他,那就说没在家,让孙管家把他打发走就好了。”
月瑶停下抚琴,说道。
“这家伙就像是一块牛皮糖,就算是暂时打发走了,他还是会再来!罢了,还是见一见他吧!”
林旭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
“那先生就尽快把他打发走,我在这儿等着你,这一支曲子,还没有弹完呢!”
月瑶有些幽
怨的说道。
“好,我去去就来。”
林旭冲着月瑶微微一笑,跟着管家向前院走去。
见到李思源后,两人就像是多年好友一般,热情的寒暄了一番,林旭请他去客厅喝茶。
两人坐定之后,不等茶水倒好,李思源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蓟辽总督郭平涛进京了!”
听了这话,林旭不禁是心里一沉,纳闷的说道:“听说辽东的形势一直都很紧张,郭平涛怎么突然进京了?难道是建奴进犯,战事更加严峻了吗?!”
“哼哼,战事倒是没有更加严峻,郭平涛此次进京,是告状来了!”
“告状?告谁的状?”
“还能告谁的状?荣国公那个老匹夫的状呗!”
李思源翘起了二郎腿,幸灾乐祸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林侯爷还记得前段时间,辽东将士要添置一批棉衣的事吧?”
“自然记得!”
李思源冷笑两声,说道:“哼哼,我本来是想和侯爷一起做这笔生意的,不过,那个老匹夫使用歪门邪道,硬是给咱们抢了去,害得咱们没脸!我知道那个老匹夫贪鄙成性,是整个钻进了钱眼里的家伙!这一笔五十万两银子
的生意,他能拿出来一半去做棉衣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