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燕西寻所料。
在死亡的威胁前,姜太妃终于不能再如方才那般沉着,她的眼底已经有了一抹明显的惧意。
疯了!
燕西寻一定是疯了!
区区一个太监,竟然敢谋杀先帝的妃嫔?!
可当这个念头才刚刚闪现在脑海中时,她又反应过来,虽燕西寻只是个太监,而她是先帝的妃嫔,可现在,燕西寻在朝中可是拥有实权的!
而她就不一样了,膝下并无子嗣,朝中亦无人撑腰。
即便是她背后有人主使,可也绝不会为了她一颗棋子,影响了大局!
所以,就算了燕西寻杀了她,也能在锦衣卫的掩护下,制造出她是自杀而亡的伪证!
她的死,无法撼动萧拓,更无法撼动燕西寻!
她必须活着。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的抬掌,向着燕西寻的胸口打去。
砰!
燕西寻的身体被她足足击退了一米远,嘴角也渗出了一抹鲜红的血液。
可,即便如此,燕西寻却笑了。
笑的那般的得意。
“姜太妃,看来,本公公赌对了,你真的会武功!”他一字一句的道。
姜太妃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明白了,方才燕西寻要杀她根本就是假的!
其分明是想逼她露出会武功的破绽!
如此一来,此案的种种蹊跷便会被全
部披露在百官的面前,燕西寻就能争得机会为萧拓开脱,甚至是查到真相。
姜太妃一双玉手紧握,长长的指甲也陷入了手心里,抠出了道道血痕。
可她却全然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她就这么暴露了……
燕西寻真是诡计多端啊!
姜太妃紧盯着燕西寻,一字一句的道,“怪不得这天下间的人都说九千岁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呢!今日,哀家也总算是见识到了九千岁的本事!”
燕西寻轻轻的抹去了唇角还挂着的鲜血,笑眯眯的道,“姜太妃过奖了!不过,既然太妃都已经知道了本公公的本事,是否该考虑一下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呢?”
姜太妃呵呵一笑,“哀家听不懂九千岁的话,会武功不过是我自幼所学,至于九千岁不知道,也是因为在这深宫高墙之中,护卫重重,没有哀家可以施展拳脚的地方,九千岁想要让哀家招什么呢?”
冥顽不灵!
突然间,燕西寻看着姜太妃那张美丽的脸庞,眼底闪过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厌恶。
他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冥顽不灵的人!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姜太妃难道还觉得,其的阴谋可以得逞?
可笑!
见其不愿招供,燕西寻也懒得再与其浪费时间,便道,“既然太妃娘娘非要不见
棺材不落泪,那本公公也只好去拿到此事的证据,再来见太妃了!”
“当然,在这期间,太妃与萧将军一般,只能禁足在自己的宫殿内,不能踏出一步,也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视!”
“本公公很期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说罢,燕西寻连一个目光都不愿意再留给姜太妃,拂袖而去。
姜太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燕西寻如此聪明,他万一找到了证据,那她辛苦筹谋便将毁于一旦……
她望向了窗外,想要与宫外之人取得联系,看却看到,燕西寻对锦衣卫低语了什么后,锦衣卫等人齐齐涌上前来,将宫殿包围了个密不透风。
如此,想传递消息出去,也难了。
姜太妃愁眉不展。
而离开千禧宫后,燕西寻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因为既然这姜太妃有问题,那萧拓就一定是被诬陷的!
现在,只要他能查出真相,就能还萧拓一个清白!
他帮萧太后和幼帝集权之事,就绝不会受到影响!
林一看到他这般模样,问,“九千岁,怎么看您去了一趟千禧宫,心情都变好了?莫非是萧将军的事情有了转机?”
燕西寻勾唇道,“自然,你现在速速命太医去给萧拓检查身体,看看他是否是被人下了药!还有,但凡是昨
夜,萧拓所经之地,都要给我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一丝一毫可疑的线索!”
“是。”林一领命。
安排好一切后,燕西寻便回到了朝中,向萧太后回禀此事。
此刻,朝堂上,百官剑拔弩张,争论不断。
“哼!萧拓仗着自己是太后兄长,竟然敢对先帝的嫔妃做出这般龌龊的事情,这分明是蔑视先帝!向他这样的人,就该处死!否则如何能平息百官的众怒?如何能平息百姓的议论?请太后速速下旨,处死萧拓!”朝中一名战王的追随者朗声道。
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便被一人打断。
此人正是先前与燕西寻打赌输了,却被燕西寻饶了一命的朱向荣。
他在被之饶恕后,便已经迷途知返,此刻更是站在萧拓的一方说话,“韩国公所言差矣,此事太后都已经交给了九千岁去调查真相,相信情况到底如何,很快就会有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