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现在外城之中所剩的定然只剩了些老弱妇孺。
若是这些男人被除,那今后面对外敌侵扰,恶劣的天气,那些外城的百姓就更是无法活命了……
他虽然只是一介小小的商人,可心终究是肉做的,要他看着陈继忠的军队大肆屠戮无辜百姓,他做不到!
“陈大人,且慢!”他大喝一声。
陈继忠尖锐的目光向着他刺来,而后冷笑连连,“曾老爷,是你啊!”
“你真是让本官出乎意料呢!昔日,你对本官唯唯诺诺,本官不过是给你引荐了九千岁,你就这么快的攀上了高枝儿,甚至还开始对本官阳奉阴违、阻拦本官行事了……”
“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曾宝元知道,陈继忠指的是他与燕西寻合作,给这些贫民发放制作冬衣的物资一事。
他坦然的道,“陈大人,在下所做一切问心无愧,更从未在人后议人是非,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让这些贫苦的百姓日子能够好过一点罢了!至于他们今日来内城,也确实是来找九千岁的,在下可以作证,还请陈大人明鉴!”
听闻此言,陈继忠单侧的眉毛微微一扬,眼底满是寒意,“你?要为他们作证?”
“不错!”曾宝元毫不犹豫的道。
“哈哈哈……”陈继忠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突
然间笑了,笑的那般的猖獗、轻蔑,而后冷声道,“来人啊,还不速速将曾老爷带下去?没有看到这么多的贱民谋乱吗?定是他们威胁了曾老爷为他们作证!”
“曾老爷,你别怕,本官一定会除了这些贱民,救你的!”
陈继忠硬生生的颠倒黑白,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改变了定性。
曾宝元被两名士兵押着,他咬牙道,“陈大人,你不能这么做!你如此是将错就错!若要朝廷知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然,陈继忠却依旧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大商律例,明文规定,外城贱民不得聚众进入内城,否则就是谋乱,本官平乱,安怕朝廷得知?相反,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本官还是丰功伟绩一桩!有何惧之?”
“所有士兵听我号令,给本官杀了这群乱民!”
“杀——”
他一声令下,五万大军齐齐的向着这些贫民压去。
贫民们满脸的惶恐与害怕,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兵器向他们袭来,他们心中一阵悲怆,难道,他们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
难道,天真的要亡他们了?
陈继忠的唇角已经扬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些贱民通通被屠杀的画面。
只要这些贱民死了,就算是燕西寻真的在打什么鬼主意、对付他,也势必因此破灭!
他亦可高枕无忧!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凛然、肃穆,穿透力甚强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通通都给本公公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