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了!
看着李星宇胸前的伤口,以及雷仑手中那滴血的软剑,场边围观的众人们,都不由得为之屏息。
太阴损了!
这雷仑竟然藏剑于身,刚刚如果不是李星宇反应够快的话,现在只怕早就已经被雷仑一剑给开膛破肚了!
“卑鄙无耻!”
太极殿前的看台上,大明史官司马云执笔大声怒斥。
“你们看看!世子殿下胸前的伤口!”
“染血白袍之下,便是血肉之躯,世子殿下他根本就没有事先穿上护心镜、软猬甲之类的护具!”
听到司马云的声音,旁观的群臣纷纷定睛看去,果然,在李星宇那被剑刃斩破的白袍之下,就只是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压根就没有什么护心镜、软猬甲这类的护身防具!
“无耻!北莽的蛮子实在是太无耻了!”
“之前雷仑膝盖被撞骨裂,明明就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可那北莽使臣却污蔑世子殿下暗中佩戴护具!”
“现在,反倒是北莽的雷仑他自己却靠暗剑伤人!”
“什么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自己最卑鄙,却还恶人先告状,往我们战王世子殿下身上泼脏水!你们北莽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此刻真相大白,大明这边的文物群臣们纷纷怒斥出声,对着北莽使臣和雷仑两人大声痛骂!
“大明与北莽约战,北莽雷仑技不如人,主动进攻大明战王世子李星宇,却反被世子殿下震裂膝盖!”
“北莽使臣不顾脸皮,泼脏水污蔑世子殿下暗中穿戴护具,后北莽雷仑暗剑伤人,世子殿下胸口受伤,却使谣言不攻自破!”
司马云这下可谓是底气十足,当即笔走龙蛇,在史册上记载道:“我大明王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做得正、行得端,比北莽蛮子不知要高尚出几何!”
“所谓兵不厌诈!咱们在约战开始之前,可也没有明文规定过,不允许使用暗器吧?”
面对大明在场诸位臣工们的群嘲,
北莽使臣的脸皮微微一抖,旋即梗着脖子嘴硬道:“竞技场上即战场,难道敌人还会事先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给你看吗?!你们战王世子是将门之后,总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太不要脸了!居然还这样明目张胆地狡辩!”
“呵呵,刚才雷仑骨裂时,你污蔑世子殿下暗中穿戴护具,冷嘲热讽说世子殿下胜之不武,结果现在事实证明,就只有你们北莽人自己靠暗剑伤人,可这到你嘴里就又成了兵不厌诈了?!”
“北莽人的脸皮之厚,当真赛过城墙也!”
大明群臣全部都被气得够呛,指着鼻子怒骂北莽使臣不要脸。
“好了。”
龙椅上,德顺帝朱治淡淡地开口道:“规则确实没有说明在比试过程中,不许使用武器,诸位爱卿稍安勿躁,比试继续。”
“李星宇,你身中焚血蛊,现在还强行动气跟我交手,如此下去,你又还能撑多久呢?”
白玉广场上,雷仑握着手中的软剑,看着胸前染血的李星宇,他充满野性地舔了舔嘴唇,冷笑道:“别管我是用什么方式沾染到你的王侯之血,我只知道,若能带着你的人头回北境,我雷仑必将是整个北莽的英雄!”
“想要我的项上人头?还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这么狂的话了……”
李星宇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如同爆竹般“噼里啪啦”的脆响声。
“拿命来!”
雷仑手中软剑一抖,发出一道刺耳的破风之声,再次朝着李星宇冲杀而来!
“世子殿下小心!”
一旁不少围观的大臣们,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赤手空拳,对上锋锐软剑,孰优孰劣自然是不用多说。
李星宇脚步一错,侧身避开雷仑迎面刺来的一剑,可是下一刻,雷仑手腕一抖,柔韧的剑身便在一股柔劲之下,诡异地弯折了过来,宛若毒蛇吐信似的朝着李星宇追击而去!
软剑要比正常的宝剑更难练,可一旦掌握要
领之后,在进攻当中却也能平添更多的变化,让人防不胜防。
“锵!”
电光火石之间,李星宇屈指一弹,手指精准无比地弹在了剑身之上,发出一声金铁相交的脆鸣。
“嘭!”
同时,他右拳霍然砸出,跟雷仑从另一边攻来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对轰了一记。
二人一触即分,雷仑踉踉跄跄,最后还是以手中长剑拄地,才站稳身形。
而李星宇的脸上则是浮现出了一抹异样的赤红之色,气血躁动,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这焚血蛊的毒性还真猛,看样子必须得速战速决了。”
李星宇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翻涌的气血给强行压下,心中已是有了决断。
“哈哈!李星宇!你马上就要毒发了吧?!”
雷仑狂笑出声。
他的姐姐就是研制出焚血蛊的人,他自然是对这种剧毒相当了解,一眼便能看出来李星宇此刻的状态不对劲。
“哼!”
李星宇闭口不言,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上前主动出手。
“李星宇,你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