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意地渐渐朝着李星宇身旁靠近着,同时,在她巧妙的舞姿配合之下,她身上的红裙薄衫,也是轻柔地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宛若新剥的鸡蛋白一般雪腻光洁的香肩与锁骨。
李星宇靠在床榻上,手指跟随着如烟花魁琵琶演奏的旋律而轻轻敲动着。
一曲舞毕,如烟花魁放下怀中的琵琶,整个人稍稍有些气喘,胸膛微微上下起伏着,薄汗轻透,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李星宇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曼声吟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听得李星宇口中的诗句,如烟的美眸不禁微微一亮,心中惊喜道:“这是世子爷为我所写的诗?!”
古时词曲不分家,如烟花魁能弹能唱,自然对诗词也是用心学过的。
李星宇这信口吟出的几句诗,在如烟听来,意韵非凡,尤其是加上李星宇世子爷的身份烘托,更是显得极为不同凡响。
“世子爷,还有吗?”
如烟花魁委身坐在了李星宇的腿上,靠在他怀中,眨着期待的大眼睛问道。
李星宇看着怀中近在咫尺的花魁娘子,嘴角微掀,一把揽过她的腰肢。
“轻拢慢捻抹复挑。”
李星宇的十指宛若穿花蝴蝶,同时口中曼声吟道:“初为《霓裳》后《六幺》。”
“呀!”
如烟俏脸瞬间一
片通红。
“大弦嘈嘈如急雨。”
李星宇上下其手、动作不停,纵情弹奏如烟怀中的玉面琵琶。
“小弦切切如私语。”
而随着他口中诗句的吟诵。
“世子,世子爷……”
如烟花魁媚眼如丝,从鼻息中轻哼道:“您,您这到底是在欺负人,还是在作诗呀?”
“嘘,别打扰本世子作诗的雅兴。”
李星宇轻笑一声,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世子爷!”
如烟口中惊呼出声。
李星宇轻笑着抬起头,说话间,另一只手宛若一尾灵活的游鱼似的,同时再次开口道:“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李星宇见如烟还在强撑,心中好笑,当下也不心急,与她四目相对,凑到如烟耳旁低声道:“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七个字,简直一下子全说到如烟花魁的心坎里去了!
她哪怕自己捂住了嘴又怎么样?
无声胜有声啊!
如烟花魁哪里见过像李星宇这样一面欺负人还一面风度翩翩吟诗作赋的?
不消片刻,在这身心双重的侵蚀之下,她所有的防线很快便如同纸糊的一样彻底土崩瓦解。
如烟双眸失神。
如烟此刻已经完全软倒在了李星宇的怀中,大脑中一片空白,喃喃道:“请,请世子爷怜惜……”
而这,也是如烟花魁今夜所说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是夜,花魁娘子口中如泣如诉的低吟声哼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