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林,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宁霄眸光一寒,猛地站起身,杀气腾腾。
“你个无道昏君,任命奸佞,愧对大乾列祖列宗!我今天要撞死在太庙前,向历代先皇控诉你!”
王德林说完话,脑袋朝着一根石柱子撞过去。
他身边的官员赶忙将他拦下。
“你们谁敢拦,让他撞!”宁霄喝道。
那些官员闻言,赶紧放开了王德林,任由他撞石柱。
王德林冲到石柱前,一看没人拦,顿时一愣,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你这个无道昏君,太后,败坏朝纲,宠幸奸佞,喜好男风,滥杀无辜,有何面目面对我大乾的列祖列宗!”
王德林坐在地上,破口大骂,列数宁霄的罪状。
看到王德林破口大骂,很多大臣也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要求皇帝收回成命。
宁霄却翘着二郎腿,一脸冷笑地看着台下群臣的表演。
这些人以为这样逼宫就可以逼朕就范?
简直太可笑了。
“王尚书,你不是要撞死在太庙面前吗?你倒是撞啊!朕等着呢!”
宁霄抿嘴轻笑。
“我现在就撞!现在就撞!”
王德林站起身,又打算以脑袋撞
石柱,可是犹豫了半天,只是轻轻地磕在石柱上,连头皮都没有撞破。
“既然你不愿意,那朕帮帮你!来人,帮王尚书撞石柱!”
宁霄脸色一寒,冷笑道。
这时,四名禁军冲了过去,按住王德林的头,撞向石柱。
“且慢!”
李泽冲从班列之中走出来,朗声道:“陛下,王尚书不过是一时冲动,方才胡言乱语,希望陛下开恩,饶他一次。”
“他今天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辱骂朕是无道昏君,朕岂能放过他!”
宁霄根本不给李泽冲的面子,态度强硬。
他要杀一儆百!
“陛下,看在王尚书为我大乾效力几十载的份上,这次饶过他吧。”
齐桐珺走出来,跪在地上请求道。
齐桐珺明白,如今大势已去。
昨晚宫中的惊变,肯定是皇帝清除了禁军中的太后一党,皇帝已经掌控了禁军。
没有了禁军,太后便没有了爪牙,很难掀起什么波澜了。
“朕意已决!尔等无须多言!”
宁霄斩钉截铁,语气不容置疑。
王如文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皇帝冷酷的眼神,知道自己劝说也无用。
况且,王德林本身就是太后一党。
如果能
够解决王德林,太后相当于少了左膀右臂,那很难威胁到皇帝的权威了。
所以,王如文还是没有站出来。
“不罢黜赵安北,我等愿意与王尚书一同赴死!”
看到宁霄要杀王德林,还有一些死硬分子站出来大声嚷嚷。
“以死来要挟朕,难道朕就怕了?欺君罔上,罪不容恕……”
就在宁霄下令要将这些抓起来的时候,小李子突然凑到宁霄的耳边禀告。
“陛下,卢大人已经回来了。”小李子低声道。
“好,让他赶紧将东西都带进来!”
宁霄哈哈一笑,立马吩咐。
你们不是说赵安北乱杀无辜吗?
那就让你们看看,他抓的那些人是什么东西!
众人不知道皇帝搞什么?
突然,从宫殿大门进来了大队的人马。
除了囚车之外,还有一些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
后面还有很多马车,装了沉甸甸的箱子。
“皇帝是不是疯了?居然让这些平民百姓进入皇宫内!”
“那囚车上的不就是惠阳府知府李正涛吗?”
“咦,那位好像是靖安侯!”
“后面的箱子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有几十辆马车!”
“这些人不正是赵安北抓的那些人吗?
”
……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启禀陛下,微臣不辱使命,将赵大人送来的人证、物证全部带回来了。这位是赵大人派遣的胡书吏,他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
卢成伟拱手一礼,然后向宁霄介绍身边这位长相清秀的书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书吏等人顿首道。
“免礼平身。胡书吏,你为朕介绍一下这些人为何会被抓!”宁霄道。
面对满朝的文武百官,胡书吏有些胆怯,不过他抬头看了眼皇帝,便壮起胆子道:
“启禀陛下,这些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罪恶滔天,以致民怨沸腾,因而被赵大人所抓!”
“胡说!难道靖安侯也是贪污受贿?”
一名官员当场怒斥道。
“靖安侯,一向安安分分,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你们这些奸贼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有功之臣!”
又有一名官员怒道。
“呵呵,靖安侯,安安分分,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呢。”胡书吏冷笑道。
“大胆!你这个小小的书吏,无官无品,竟然敢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