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堂、赵安北等人也凑过来,看了眼公文,顿时两人眼中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扬州的天,果然是万马齐喑,居然联手包庇此事!
他们虽然收到了风声,可是没想到问题如此严重!
“给朕传阅下去!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让大家看看这扬州的天是不是我大乾的天!”
宁霄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齐桐珺苦笑一声,无奈地将公文递给身边的其他官员。
一众官员阅览后,都大惊失色。
当场便有官员道:“陛下,扬州的官场如此乌烟瘴气,朝廷应该早点派大臣前往扬州处理此事!”
“你们扬州的官员还有脸反对皇帝!你们看看!这还是我大乾的扬州吗?这分明就是独立的小王国!也不知道朝中的扬州官员是不是有人包庇!”
一名其他州的官员对着在场的扬州官员进行怒骂。
这话说得很重,让在场的扬州官员都抬不起头。
“我就不信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是去年九月爆出来,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年,你们这些扬州的官员敢拍着胸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怒怼扬州官员。
毕竟,这次皇帝要是真的取消扬
州考生的名额,对于其他州的考生来说,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往年扬州考生很多,而且占据了很大的名额,其他州考生考取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所以,这份公文被传阅后,朝臣们都出奇地愤怒,纷纷指责扬州的官员。
有人更是指名道姓地说齐桐珺就是扬州派的头子。
毕竟,齐桐珺资历最老,又曾是吏部尚书,位高权重,门生广布天下。
齐桐珺面对满朝文武的指责,道:“陛下,事情是这些扬州地方官惹出来的,跟扬州的考生没关系,何必要取消扬州考生的资格?”
“如今满朝文武都支持朕这样做,朕意已决,今年秋闱,取消扬州考生的资格!”
宁霄喝道。
你们扬州官场都不听朝廷使唤了,那朕就惩罚你们!
“另外,传我口谕,派何树铭前往扬州,与朕派的钦差赵梦澈,一同彻查此事!不把扬州的天捅破了,朕这皇帝不当也罢!”
宁霄冷冷地道。
在场的满朝文武,都感到这句话背后透着无尽的杀意。
看来,皇帝这是要动真格了。
恐怕扬州很快就会血流成河了。
“臣遵旨!”
刑部尚书何树铭从班列之中走
出来。
这是一个面容白净、有几分书生气的中年男子。
是宁霄不久前,从地方上调过来的,目前为刑部尚书。
这扬州此案涉及刑部,所以还需要派何树铭前往。
“尔等还有何异议?”
宁霄站起身,冷冽的眼神,目视周围群臣。
“臣等无异议!”
满朝文武躬身行礼。
只有在场的扬州官员面带苦笑。
他们可能要被扬州的学子们骂死了!
不过,皇帝态度如此坚决,他们根本劝不动。
而且,其他官员都支持皇上,让他们都不敢多说什么。
皇帝退朝后,齐桐珺瘫痪般地坐在地上,苦笑道:“我真是没脸见家乡父老了。”
“齐尚书,何必如此!说起来,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我们都收到了风声,只是未料此事如此严重,整个官场都在包庇,竟然隐瞒一年之久,也难怪陛下会愤怒了。”
赵安北无可奈何地道。
“这次,我们扬州的官场恐怕要血流成河了。”齐桐珺叹道。
他对这位皇帝的脾气很了解。
这绝对是一个霸道果决的主子。
而且,现在还在秘密筹谋与匈奴开战。
御书房内。
宁霄刚回来,心情还是难以平复。
他甚至有亲自去扬州的冲动,不过这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如今,朝中大事很多,而且与匈奴开战也是迫在眉睫。
“陛下,赵安北大人求见。”小李子进来奏报道。
“如果他是为了给扬州考生说情而来,那就不必了,朕现在很心烦。”
宁霄面无表情,挥了挥手。
“那好吧。”小李子退出去。
片刻后,小李子又走进来,道:“陛下,赵安北大人不肯离开!”
“不肯走,那就让他待着!朕不想见他!”宁霄怒道。
今天谁劝都没有用!
这次秋闱,扬州的考生,一个都别想参加!
赵安北等到了中午,始终见不到皇帝,也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看来,这次谁也劝不动皇帝了。
下午,卢成伟前来奏报,道:“陛下,经过微臣的审讯,查到了一些线索。”
“你说的是刺杀案?”宁霄抬头看向了卢成伟。
“微臣将那几名小太监都盘查过,但是今天中午,其中一名叫做徐欢的小太监服药自尽,并且留下一份遗书,说是收了被人的钱财,出卖了陛下。微臣派人在他的房间内搜索了一番,找到了黄金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