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的。”
“还有,陛下…”宁兆东的嗓音逐渐微弱,“现在的丞相季刚,他非比寻常,要小心。”
宁霄眼神锐利,凝重地应允。
宁兆东的呼吸逐渐急促,他紧握宁霄的手,轻声说出最后的话:“陛下,你…要小心。”
随后,他缓缓闭上了眼,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宁霄悲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宁兆东的脸上。
宁雪薇的寝宫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瑟瑟的窗帘随风轻摇。她眼眶红肿地坐在榻上,似乎从父亲的去世后就未曾入眠过。看到宁霄走进来,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悲伤与怨恨:“陛下,我要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要为他复仇。”
宁霄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我会查出真相,必要的话,我亲自出手。”
宁雪薇握住宁霄的手:“谢谢你,陛下。只是我心痛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宁霄心痛地看着妹妹,用温柔的语气开导她:“雪薇,我们都必须坚强,继续前进。父亲虽然离开了,但他的希望和期望仍在。”
宁雪薇点了点头,宁霄轻轻地哄她入睡。看着她安详的面容,他感到一丝释然。
走出宁雪薇的寝宫,宁霄召来了赵梦澈,他们在书房里坐下。铜质的烛台上,烛火摇曳,投下一片温暖的光。
宁霄凝视着赵梦澈:“梦澈,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这段时间,朝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赵梦澈看着宁霄,眼中充满敬意:“陛下,这段时间,摄政王确实为国为民,辛勤地打理朝政,但他的努力却并未受到所有人的认可。”
宁霄皱眉:“什么意思?”
赵梦澈叹了口气:“因为陛下突然离宫,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但总有消息会漏出去。有些心怀叵测的大臣,尤其是丞相季刚,借题发挥,说摄政王谋反,挟天子以令群臣。”
宁霄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寒光:“季刚?”
赵梦澈点点头:“是的,陛下。他与一些旧朝大臣形成一个小团体,明里说是为了陛下,暗里则时常策划如何让摄政王失势。”
在雕花的书房中,宁霄坐在红木制的书桌前,指尖敲击着桌面,脸上的皱纹如同波纹般向四周蔓延。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深沉而锐利的光,如同被激怒的豹子。
赵梦澈站在身后,心跳不禁加速,他能感受到皇上的怒火,甚至整个书房都似乎被这股怒气充斥。
“摄政王兢
兢业业,一心为国。我离宫的时候,朝堂稳如泰山,怎么这短短一年,就变得风雨飘摇了?”宁霄声音中带着一种强烈的不满与遗憾。
赵梦澈低头回应:“陛下,您的离宫对朝堂的稳定起到了关键作用。摄政王身居要位,自然会被人所忌。丞相季刚为首的一派,乘机散播流言,破坏朝堂的稳定。”
宁霄深吸了口气,眼中的火焰似乎更加明亮:“那关于兆东的死因,你查明了吗?”
赵梦澈脸色凝重:“陛下,经过探查,我们发现有人在摄政王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非常难以察觉,没有任何异样的味道和颜色,只有当摄取一段时间后,毒性会逐渐累积,直至发作。”
宁霄捏紧了拳头,脸色阴沉如水:“这是一场深谋远虑的毒杀计划。那季刚,我要他好看。”
赵梦澈忍不住道:“陛下,现在朝堂的局势很微妙,季刚有了一定的势力,我们行动前必须三思。”
宁霄冷笑:“季刚只是个跳梁小丑,他也只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嚣张一时。我要好好地看看,这一年,我的‘好’丞相都为朝堂做了哪些‘贡献’。”
赵梦澈点头:“陛下,我已经安排人收集了季刚这一年来的所有
行动记录,不久便能交到您的手中。”
宁霄点了点头:“好,我要亲自审查。与此同时,也要安排人继续调查兆东之死,我要知道这背后的真凶是谁。”
赵梦澈再次行礼:“遵命,陛下。”
两人并没有发现,在书房的一角,微微掩开的一扇门后,一个瘦弱的身影悄悄地隐退,那是宁雪薇,她听到了所有的对话,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和哀伤。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龙椅上坐着宁霄,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下方的群臣。大殿里,空气仿佛凝固,沉默得只能听见微弱的蜡烛火苗摇曳的声音。
众臣都战战兢兢,目不敢与皇上对视,这种气氛,与之前的宁霄大不相同。昔日的宁霄,总是以笑容和蔼,平易近人,但现如今,他的面孔上罩上了一层沉重的阴霾,使得众臣不敢轻举妄动。
丞相季刚一身朱红官袍,腰带上的玉佩随着他的步履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微微弓身,率先开口:“陛下,这一年来,摄政王为国事殚精竭虑,真的是我大乾的支柱啊。他的去世,实乃我大乾之损失。”
他说这番话,嘴角带着微笑,仿佛在真心感叹。但宁霄心中却是警惕连连,不禁回想起宁兆东的遗言,告诫他
小心季刚。眼前这位面带微笑的丞相,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对国家如此尽忠?
宁霄故作无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