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寇使者心中震惊,没想到宁霄如此之快就抓住了这一线索,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南歆梨是位高人,怎会轻易为毒所害?皇上,此事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宁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
东寇使者微微颔首,语气中带有些许讽刺:“希望皇上能查出真相,不要冤枉了无辜。”
宁霄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东寇使者,声音冷冷:“你可以离开,但记住,如果佛陀山的事情与你们有半分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东寇使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尽管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在宁霄的强大气场下,他感觉自己的脊背如同被冷风吹过。他点头应承:“大乾皇帝放心,我会亲自查清事情。”
“你最好这样。”宁霄冷冷地说完,转身回宫。
东寇使者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脸上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转为深深的忧虑。他走到自己驻地,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正是他的同僚。
“出了什么事?”同僚看着他焦急地问。
东寇使者深吸了口气:“大乾皇帝知道了佛陀山的事情,我怀疑是你那个愣头青的侄子做的。”
同僚的脸色一变,结巴道:“我我不知道啊,他只是听说有秘籍,我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这种事
。”
东寇使者皱起了眉头,怒斥道:“你当时就不应该带他来大乾,现在出了这种事,如果大乾怀疑到我们身上,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同僚垂头丧气:“我知错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东寇使者恼怒地说:“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我要知道佛陀山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让大乾皇帝怀疑到我们。”
同僚点点头,脸色苍白:“我我会立刻去查,希望能找到他。”
东寇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你最好找到他,不然你知道后果。”
同僚一脸惶恐,点了点头,迅速离去。
东寇使者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势真的不妙,他只能祈祷这一切都能平安度过。
御书房的灯光微弱,若隐若现。紧闭的殿门背后传来宁霄沉稳的呼吸声,王瑞小李子正站在门外,他脸色紧张,显然是恐惧着殿内发生的事情。
这时,宸妃轻轻步入,长裙摆随风飘动,她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担忧,细微的眉间皱纹显得她愈发娇弱。她看着王瑞小李子:“宁霄怎么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王瑞小李子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说:“娘娘,皇上现在情绪不佳,最好是”
“让她进来。”殿内传来宁霄沉重的
声音,打断了小李子的话。
王瑞小李子立刻向旁边让了让,宸妃推门走入。她看见宁霄站在书桌旁,正手持一把宝剑,那剑身犹如清泉般晶莹,寒气逼人。
宁霄似乎没有发现宸妃的进入,他使出一套流畅的剑法,动作连贯,气势如虹,似乎要将前尘往事全部斩断。
宸妃的心跳加速,她知道这套剑法,南歆梨曾教过宁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师父对徒弟的教诲和期望。
“陛下……”宸妃轻轻呼唤。
宁霄的动作停滞,他缓缓地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水光,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宸妃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霄,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要相信南师父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宁霄低下头,轻声道:“她教给我的这套剑法,我曾经用它击败过许多对手。她告诉我,只要用心去做,我一定能够掌握它的真谛。但现在……她……”
宸妃轻轻地摸了摸宁霄的头,柔声道:“陛下,你刚刚回到京中,外界的势力正在等着你露出破绽,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心神不宁。”
宁霄躺在龙榻之上,手中把玩着南歆梨留下的宝剑,那微微的月光从窗户射进,映照在宝剑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仓促的脚步
声,接着一名侍卫急匆匆地报告:“皇上,大理寺卿郭攸求见。”
“此时何事?”宁霄皱眉道。
“似乎有急事。”侍卫低声回应。
宁霄瞬间坐起,沉声道:“快请进。”
郭攸脚步匆忙地走进,面容紧张,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手中捧着一份血迹斑斑的卷宗。
“皇上。”郭攸双膝跪下,举起卷宗,“这是大理寺未曾解决的一桩惨案。”
宁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详说。”
郭攸咽了口唾沫,神情复杂:“某村七十多户,共计三百一十二人,在不到一夜之间全部横死。村中鸡犬不留,甚至连孩童、老人也不放过,这种凶残的手法,大乾国自建国以来都未曾出现。”
宁霄震惊:“尸臭飘散十里,何人如此大胆?”
“皇上,已经查出凶手。”郭攸继续道,“只是,此人并不属于大乾国人,更不是六国之人。”
宁霄怔住,心中暗自打定警钟,他直觉这并不简单:“如此之事,你为何不按律法处置,还要特地来见我?”
御书房内,郭攸恭身立于宁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