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坐在华丽的金铺龙椅上,面对苗赛拉时,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无奈和疲惫。皇帝的身份,有时并不代表一切都能为所欲为。眼前的姑娘,面如花月,肌肤胜雪,但双眼里却饱含泪水,那是因为失去家人的悲伤。
宁霄轻叹一声,说:“赛拉儿,我当然愿意为你解决血海深仇。但皇帝的身份,有时就像这龙椅一样沉重。我不能轻易介入江湖的恩怨情仇。”
此时,王瑞走上前,躬身对苗赛拉道:“姑娘,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您也必须理解,大王现在是大乾的皇帝,有时,他的决策与选择,不只是为了个人,而是要考虑整个大乾。”
苗赛拉眼中的泪水再次滚落,低声道:“我只是希望能为家人报仇,我不想拖累大王。”
宁霄站起身,走到苗赛拉身边,轻轻抱住她:“赛拉,你没有拖累我,只是时机未到。我会找机会为你解决这个恩怨。”
王瑞紧锁的眉头稍微松了松,他知道,这次的决策是对的。他对一旁的侍卫道:“将苗赛拉小姐安置在西宫的寒霜阁,她是我大乾的贵客。”
苗赛拉被宁霄的话安抚得稍微平复了些,红润的双
眼望向宁霄,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王,我愿意等。”
“微风吹动,嫩绿的柳条像是在轻轻舞动,春日的太和殿前,鸟鸣欢愉。”小五回到京城后,长时间未曾出过皇宫,这日,她隔窗观瞧,只见王瑞携一新面孔之人进入隔壁屋舍,不觉生疑。
心念之下,小五回首便向前去问候,脚步轻轻:“王大人?”
小五回忆起来京之前宁霄帝陛下的承诺,不由得情不自禁地问:“皇上还未为朕寻得亲人?我已在宫中久居,思家之情,愈加浓烈。”
王瑞瞧见小五回眸间的落寞,心生怜悯:“您不必忧心,皇上必有安排。”
是夜,王瑞特地求见了宁霄。宁霄端坐御书房,双眸深邃,沉吟不语:“何事让王卿夜访?”
王瑞躬身施礼:“陛下,小五姑娘在宫中久居,身心孤寂,望陛下早日为他寻得亲人。”
宁霄深吸一口气:“王卿所言,朕自当在意。朕早已命大理寺为其寻亲。”
王瑞愈发焦急:“但据朕所知,大理寺竟未查得有关几年前京中贵族遗失孩童之案。”
宁霄眉心微锁:“此事非同小可,朕必再行查访。”随即他起身,
移步到书桌前取得一枚朱砂印章,急速写下一道旨意:“命情报处尽快查寻京中贵族遗失孩童之案。”
王瑞叩首:“陛下英明。”
宁霄挥袖:“王卿速回,此事务必速办。”
太阳初升,阳光撒在太和殿上,鸟鸣之声如诗如歌,但此日的阳光并不给人带来暖意,反而有种冰冷刺骨之感。
太和殿内,金色的龙椅之上,宁霄端坐,其面色凝重。两侧群臣分列,朝气缭绕。皇城里的鼓声隆隆,奏章传递,但今日却没有传统的寿辰或祥瑞奏报,取而代之的是战报。
“陛下,边境告急,大乾失守南山城,大将军阵亡!”一名信使跪在殿前,汗如雨下,呼吸急促。
宁霄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双手紧握,声如冰冷的金属:“何人所为?”
“是…是大庆!”信使答。
群臣纷纷议论,慌乱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宁霄深吸了口气,目光如刀:“何故此前无任何情报传回?”
信使惶恐地道:“此事是几天前发生,但中间传递时受到大庆间谍的阻挠,致使消息延误。”
宁霄听后怒发冲冠,群臣纷纷下跪,“陛下息怒。”
此时,丞相稳步上前
,身着青袍,背背如松:“陛下,臣有话说。”
宁霄怒目盯着他:“丞相请说。”
“臣闻大乾境内近来喜得一金矿,此矿储量丰富,甚至可以称之为天下第一。如此一来,大乾国财日盛。而大庆国或许是知晓此事,心生贪念,欲分一杯羹。”
宁霄眉头微皱,沉吟不语。群臣议论纷纷,不少人露出担忧之色。
朝堂内,宁霄凝眸望着前方,心中怒气翻涌如浪。此时此刻,大庆之侮辱在他心中如同锋利的剑,一刀刀地刺痛他的心脏。他心中狠狠地骂娘,为何当初对大庆那么仁慈,直到现在却为之付出沉重的代价。
群臣议论纷纷,各抒己见。然而让宁霄感到惊讶的是,那些文官武将,无一人提议反攻。有的建议先行和谈,有的则希望能够以土地为代价求得和平。
“陛下,大乾与大庆有着深厚的友谊,若因一时之争,便引起两国大战,实在不值得。”一位老臣抖着白胡子说道。
另一位文臣也连声附和:“陛下,此次大庆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实际上也是被那金矿所引诱。或许,我们可以割让部分矿区,以换取和平。”
宁霄没
想到,他维护的这个朝堂,如今变成了如此颓废之境。连基本的国家尊严都不再维护,只图眼前之和平。心中不禁生出苦涩。
当季公,也就是宁霄身边的亲信太监,小声向他问道:“陛下,此事当如何决策?”
宁霄冷冷地说:“打!”
全堂震惊。那些建议和谈的大臣们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