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锅中的开水即将沸腾。东寇使者的傲慢态度已经让皇上和诸多大臣愤怒,而丞相季刚此时站出来,更是火上浇油。
季刚面不改色地出言道:“我大乾向来是礼仪之邦,从未听闻有我大乾子民做出此般无礼之事。我代表大乾百姓向东寇致以深深歉意。为了两国的友好关系,我奏明皇上,应当赔偿东寇。”
全场哗然,如同暴风骤雨前的寂静,一片冷场。王秀宁眼中闪过一道怒火,她对季刚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满和惊愕。
宁霄坐在龙椅之上,怒气冲天,他用力的握紧了手边的龙纹玉璧,仿佛随时都会将其捏碎。他深吸了口气,目光如刀,直视季刚:“季刚,你身为大乾丞相,难道不是应该为我大乾子民说话吗?你竟然对杀害我大乾无辜百姓的东寇表示致歉,你是为何?”
季刚脸色稍白,但仍然挺胸说:“皇上,我也为大乾百姓感到愤怒。但我认为,为了两国的和平,我们应该尽量避免战争。”
宁霄怒不可遏:“和平?和平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而不是单方面的忍让与妥协!你这样的行为,岂不是告诉外界我大乾
可以任意欺凌?”
王秀宁站起身:“季刚,你作为大乾丞相,若不能站在大乾一方,何以服众?”
季刚紧紧咬住嘴唇,身子微微后退,他知道今日的局面他是摆不平了。
宁霄声音如雷:“季刚,我告诉你,大乾百姓的血不是白流的!你如果再为东寇说话,我会令你知道,辜负我大乾百姓的代价是什么。”
东寇使者见势不妙,也开始紧张起来,他原以为季刚是他们的盟友,没想到这次事情反而激起了宁霄的怒火。
宁霄再次转向东寇使者:“大乾的领土、百姓和尊严,不是你们可以肆意践踏的。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回应。至于赔偿,没有这一说。”
东寇使者颜色大变,忙低下头:“皇上,此事我们可以再议。”
宁霄冷冷道:“不必,大乾的决定不会更改。”
季刚此刻只觉得面上火辣,他知道自己此次失算,但心中对宁霄的怒火也越发旺盛。
“皇上!”季刚急速上前,双手颤抖,“此乃大乾之礼,古来两国交战,皆不斩来使,若是如此,恐怕大乾之名声将毁于一旦!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维护我大乾的颜面和与东
寇之间的友好。”
宁霄的眼眸犹如寒冰,凛冽中满含杀意,他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东寇使者,毫不留情地道:“友好?当他们残害我大乾子民时,何曾想过友好?季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东寇之间的勾结吗?”
丞相与其他官员的面色都变得煞白,没人预料到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其中,一名贵族身着红袍的大臣急忙走出,身体微颤:“皇上,我代表朝内一些大臣,劝您三思!如此行事,不仅令我大乾名声扫地,更可能引发两国战争!”
宁霄狠狠瞪着他,“朱靖,你也敢为东寇说话?”
朱靖咽下一口唾沫:“皇上,臣只是为了大乾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危。如今与东寇交恶,百姓又何曾能够过好日子?”
宁霄沉默了片刻,但他的决心从未动摇,他突然大声说道:“我今日要让所有人知道,胆敢侵犯大乾百姓的,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谁若再敢为东寇求情,我便让他与这使者同归于尽。”
朝内一片寂静,只有宁霄的话语回荡在殿内。
“退朝!”宁霄猛地站起,扔下重重的袍角,转身离去。
朝堂外,季刚冷汗涔涔,他踉踉跄跄地返回
丞相府,正要进门,忽然发现府中正厅亮着灯火,似有人等他。他心跳加速,匆匆走入,只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那人转过身,露出东寇特有的面貌,是他的密使。季刚怒不可遏,“你们做了什么?为何不早告诉我?”
东寇使者冷笑,“季丞相,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你以为,我们会真的把大事都告诉你吗?你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棋子。”
季刚的脸色苍白,他突然感到深深的绝望。他原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别人的傀儡。
宁霄紧握手中的名册,他能感觉到上面的字迹似乎滚烫得能烧伤手心。那些黑色的名字代表了何等巨大的背叛,国家危难之际,这些人却为自己谋取私利。
赵梦澈低首道:“皇上,这些人多年之中,已经积累了不少国家的财富。其所取之物,足以支撑前线半年的军费。”
宁霄冷哼一声:“这帮狼心狗肺之辈,如今大乾正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他们竟然舍国家而为己。赵梦澈,你立即去抓捕这些人,一经查实,家中藏有不义之财,便一律处死。”
赵梦澈躬身道:“是,陛下。”
就在这时,外面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匆匆而入,身上布满了尘土和血迹,“皇上,前方传来消息,大庆军已经攻破了北郊的驻军,如今正向京城逼近!”
宁霄霍地站起,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大庆胆子太大了!”
“陛下,因为长时间的战争,前方将士已经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