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凝视着他,随即便感受到假使者轻微的呼吸,近得仿佛他将要诉说的那个名字早已跃入他的耳中。假使者耳边低语了几句,言语轻微得连风都无法带走。
“原来如此。”宁霄淡淡地点头,眼睛看似恍惚,但是鹰般锐利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人群,最后停留在一个方向。
众人纷纷想要知道是谁做了这等恶事,但宁霄并未透露。而在人群中的那个方向,一个身影瞬间慌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中惊惧,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几步。
他是凶手。
宁霄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幕,还在与王端交头接耳。但凶手明白,这是他必须离开的时刻。他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人群中,迅速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凶手快速回到他的住处,这是一个阴暗的小屋,里面摆放着几件简单的家具。他推开门,首领已经在里面等待。
“怎么了?”首领见他神色慌乱,立即问道。
凶手喘着气,快速地说:“白慕国的使者‘复活’了!他要告诉大乾皇帝我是谁!”
首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蔑地说:“‘复活’?你是怎么成为我的手下的?竟然
信这种胡说八道!”
凶手急切地解释:“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亲眼看到了!他跟那个皇帝说话,他们耳语!”
首领不以为意:“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得力助手吗?因为你足够机智、果断。但现在你这模样,像个懦夫。”
凶手想说些什么,但被首领打断:“今晚,我们去夜探一番,看看那个‘复活’的使者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乾宫外的夜风带有些寒冷,月亮如钩,将白慕国使者的灵堂映照得银白一片。灵堂前香炉冒着袅袅青烟,烛火摇曳,使得那些悬挂的旌旗似乎随时都会被吹灭。
首领和凶手轻手轻脚地走到灵堂外,他们披着宽大的斗篷,深深的帽檐遮住了他们的面庞。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找到宁霄,然后一刀解决问题。
然而,当他们悄悄探头看去时,发现宁霄竟独自坐在灵堂里,表情严肃,双眼闭合,似乎在冥思若有所思。
首领暗自握紧手中的短刀,心跳加速。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凶手,凶手点了点头,似乎也认为此时是个好机会。
首领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
己的心情。他心中默算,只要宁霄死了,大乾势必陷入混乱。这是越国攻打大乾的最佳机会。
准备行动时,宁霄却突然开口,语气轻松,仿佛在和旧友聊天:“在外头蹲了这么久,该出来透透气了吧。”
首领和凶手被吓了一跳,他们彼此对视,不知该如何是好。宁霄的话仿佛有魔力,使他们两人都感到一丝寒意。
首领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站出来,他推开灵堂的门,露出了他的面容。
宁霄慢慢地睁开眼,冷笑道:“越国的首领,没想到你会亲自出马。”
首领淡淡地说:“皇上真是英明,我倒是低估了您。”
宁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越国的计划吗?你们这种小小的把戏,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首领冷笑:“哼,皇上过于自信了。即使您知道我们的计划,那又如何?只要您一死,大乾国必将大乱。”
宁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就被你们得手吗?”
说着,宁霄身后突然冒出几位黑衣人,他们手持长剑,将首领和凶手团团围住。
首领脸色大变,没想到宁霄竟然早有准备。他
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围住我就能解决问题吗?大乾国迟早会是我们越国的囊中之物!”
宁霄冷笑道:“做梦!我宁霄活着的一天,就绝不会让大乾国有丝毫危机!”
首领,看着被禁军紧紧围住的自己和手下,心中的震惊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站得笔直,那种高傲的气质似乎在告诉众人,即使是在这种困境之中,他也不会轻易低头。
“皇上,既然我们已经被你困住,那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首领眼中掠过一丝狡黠,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是的,是我杀的白慕国使者。为了越国的利益,我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一个障碍。”
宁霄眼神沉沉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只是那眼神中却似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是么,既然你已经坦白,那你又知不知道,自从白慕国使者进入大乾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对你们起了疑心。”
首领心中一震,但面上仍尽量保持着平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是凶手的?”
宁霄缓缓地说:“你们很小心,确实很难被察觉。但当我发现白慕国使者的鞋底有一种特殊的
草香,我就开始调查起来。那种草香,只有在大乾的西北边界才有,而那里,正是越国和大乾的交界。加上其他一些细微的痕迹,我基本可以确定是越国所为。”
首领咬牙:“宁霄,你太过狡猾了!”
宁霄淡淡地说:“为了大乾的安定,我必须这样。只要对大乾构成威胁的事物,我都会深入调查。”
首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