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的内部虽然繁华,但其中的密室充斥着另一种沉静与哀伤的氛围。慕容晓晓带宁霄到了她的私人房间。这里与外面的豪华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单而清雅,除了中央的红木床榻外,还有一张书桌、一盏油灯、几本书籍和一块绣有鸳鸯戏水的屏风。
慕容晓晓看了看宁霄,轻声问:“宁公子,您真的不是为了其他目的来的吗?”
宁霄摇了摇头:“我真的只是为了办事来的。”
慕容晓晓有些疑惑,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宁霄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宁霄在她的房间里走了一圈,每个角落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注意到书桌上有张白纸,上面写着几行字。他走过去,拿起来仔细阅读。
“夏花绚烂秋叶静,
夜深命旋独成曲。
红尘流连忘旧途,
天命棋盘难逃躲。”
沉寂了片刻,宁霄缓缓开口:“在这种地方,看到了太多的眼神都是浑浊的,失去了方向,被欲望所困。我以为大乾国里,如此纯净的眼神已经不多了。你为何选择来到这里,不是你所想要的生活吧?”
慕容晓晓微微一笑,这笑容里带着一种
淡然和透明,仿佛脱离了尘世的纷扰:“其实,我初来时,也是带着梦想,但后来,渐渐被现实所困,身不由己。而你的出现,又让我看到了那曾经的光亮。”
宁霄轻轻点了点头:“我看到你的眼神,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利,无论身在何处。”
宁霄和慕容晓晓坐于雅致的楼阁之中,窗棂之外,风儿轻轻地掠过,带动窗前的垂柳。
慕容晓晓淡淡道:“小女之家,生前为朝中小吏。然那年王爷造反,我家被牵连,满门尽被诛杀,只余晓晓一人流落风尘。”
宁霄眼中掠过一丝愧疚,叹道:“当年先皇治下,一时之误,害得多少忠良家破人亡。晓晓,吾知此事你久苦,实属吾大乾之耻。”
慕容晓晓含泪道:“无怨无悔,但愿天下太平,不再有无辜之人遭此横祸。”
宁霄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坚决:“晓晓,吾虽不能为过去所做之事负责,但现今乃大乾权臣,定当查明真相,为那些冤死之魂洗清冤屈。”
慕容晓晓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公子此言当真?”
宁霄肃然道:“吾言出必行。
但晓晓,此前,吾有一事相询。吾欲助你离此尘埃,归于朝中,恢复你慕容家的身份,不知你可意下如何?”
慕容晓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决:“感公子深情,晓晓愿随公子,为先人洗雪冤屈。”
宁霄微微点头:“如此甚好。从此,晓晓便是大乾的贵女,吾定当保你安全,为那些遭受冤屈的忠良,一同讨回公道。”
大乾皇城内的夜色渐深,月亮升起,露出她的羞涩的脸。楼阁之中,纱窗微微摇晃,宁霄和慕容晓晓坐在窗前,外面的景色被夜色遮挡,却无法掩盖两人眼中的坚定与决意。
慕容晓晓轻声道:“晓晓虽身在教坊司,但心中自有正气,欲为父报仇,为家族昭雪,但此地非彼地,吾心知此事难为。”
宁霄深吸了一口气,将慕容晓晓的手紧紧握住:“晓晓,吾与汝之事,乃大乾之恨,此恨非报不可。待吾整顿朝中官员,定当为汝家昭雪。”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宁霄扭头,只见宁雪薇和叶玲美已走入房内。宁雪薇躬身行礼:“兄长,臣女已将朝中各大官员传召,待兄长定夺。”
宁霄微微点头,他知
道时间不多,这件事必须速决。转头对叶玲美道:“叶玲美,你立刻将教坊司内的女子都带出,吾欲为她们安排一个妥善的去处,不再受此地之困。”
叶玲美颔首道:“遵命。”
随后,宁霄带领众人走出房间,走到教坊司的中庭。此时,中庭已是人声鼎沸,朝中各大官员都已聚集。宁霄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的官员们,目光中带着决然。
宁霄清声道:“诸位,今夜吾召汝等来,是为了一桩大事。慕容家族,乃大乾之望,但因当年之误,被冤枉满门抄斩。今日,吾欲为慕容家族昭雪,还她们一个公道。”
官员们面面相觑,心知这件事非同小可,但宁霄的声望与地位,让他们不敢有所异议。
此时,叶玲美已带领教坊司内的女子们走出,她们身着红衣,眼中满是期待与惶恐。
宁霄深吸一口气,对众官员道:“此女子们,皆是大乾之女,她们因各种原因被迫入教坊司,今日,吾欲为她们安排一个安身之所,还她们一个自由之身。”
在教坊司的中庭,灯火通明。鲜艳的灯笼高高挂起,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白昼。随着宁霄
的到来,庭院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何人!胆敢擅闯我教坊司!”管事的锐利地质问,他是一个中年壮汉,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极为威猛。然而,在他看到宁霄手中的令牌之时,他的脸色骤变,如同被掴了一巴掌,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大乾皇家令牌!”在场的官员们纷纷低声惊呼。这令牌,只有皇家成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