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北和陈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欣喜。
“立即准备钦差大臣前往胡生所在地,带去我的旨意,一切从速,不得有误!”宁霄最后命令道。
赵安北和陈望同声应道:“臣遵旨!”
宁霄皇帝刚刚下达命令,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似乎都缓和了些。然而,这时一个声音冲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陛下,臣有言!”一名穿着朱红官袍的官员挺身而出。
宁霄皇帝眉宇一挑,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面前口出大言?”
那名官员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名李璟,乃吏部侍郎。臣认为胡生的奏折纯属胡说,农民便应将田地献给地主。如此,在遇到天灾或是收成不佳之时,地主能够出手相助,帮助农民缴纳赋税。”
宁霄皇帝一听,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李璟,你这是何意?是要反对朕的决定吗?”
李璟抬头道:“陛下明察,臣并非反对,只是提出另一种看法。”
赵安北听后不禁摇头,走了出来:“李侍郎,你所说的道理听起来貌似有理,但若深究其背后,实则是一种剥夺农民权益的做法。若农
民将土地全部献给地主,那税务、耕作、甚至对土地的感情,都会慢慢地被割裂,他们最后只能成为一介佃农,受制于人。”
李璟反驳道:“但农民若拥有土地,一旦遭遇不测,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赵安北笑了笑,道:“这不正是国家和地方衙门应该解决的问题吗?以陛下为首的我们,不正是要解决这些问题,而非把责任推给地主,让他们更加压迫农民?”
宁霄皇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赵安北所言甚是,朕的决定已下,无需再议。李璟,你若真心为百姓着想,便应深思国家大计,而非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李璟闻言,只得低头致礼:“陛下教诲,臣谨记在心。”
宁霄皇帝缓缓地说:“朕今日召集诸位,便是希望能集思广益,解决国家之难。但解决问题,绝不能以牺牲百姓的利益为代价。陈望的提案,旨在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才是朕所期望看到的。”
赵安北和陈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欣喜和决心。随后,赵安北转身道:“那么,关于陛下之前提到的钦差大臣一事,臣愿意亲自前往。”
宁
霄微笑道:“既然如此,赵安北,朕就委以你为钦差大臣,前去执行朕的旨意。”
赵安北深深一礼:“臣遵旨。”
宁霄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皇冠的金光在炕间反射,仿佛增加了他说话的分量。然而,面前的一幕让他暗自皱眉。一些官员正在争论不休,其中不乏有人对胡生的奏折进行贬低和抵触。
"陛下,不是还能获得吗?臣们只是依法行事。"一个自称是土地部的官员说道,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名官员名叫黄孝廉,乃是吏部侍郎,手握重权,土地众多。他言下之意是,即便实施一条鞭法,土地还是能够被充公或转让。
宁霄皇帝的脸色一沉,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回想起前世听过的“何不食肉糜”之言,仿佛看到了一幕幕农民在痛苦和贫困中挣扎,而那些拥有土地的官员却高高在上。
"黄孝廉,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手下有多少土地吗?一条鞭法旨在为百姓减负,让他们有土可耕,有稳定的生计。你们这些只知道保护自己利益的官员,却在这里妄议国事,扰乱朝纲,当真是可笑至极!"宁霄皇帝的声音犹
如冰冷的北风,刮过大殿。
黄孝廉被皇帝这么一顿训,顿时脸色发白,额头上也渗出了几滴冷汗。
陈望见状,趁机插言:“陛下,此事关乎国家大计和民生疾苦,非同小可。对于那些抗拒新法、扰乱朝纲的官员,臣以为应予以严惩,以正视听。”
赵安北也附和道:“陛下,百姓苦不堪言,这些抗拒改革的官员,不但不为民生着想,反而为了保全自己的私利,这是对朝廷和百姓的不忠,对国家的不义!”
宁霄皇帝听了这些话,内心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些。他转头看了看陈望和赵安北,随即说道:“陈望、赵安北,你们所言极是。那些抗拒新法的官员,朕将会依法处理,让他们知道阻挠国家进步的代价。”
言罢,宁霄皇帝挥了挥手,“来人,将黄孝廉等人押出去,等候朕的审判!”
大殿内的侍卫立刻行动,将黄孝廉和几名同样反对新法的官员拖了出去。宁霄皇帝的决心和威严再次让在座的所有人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绝非软弱可欺。
宁霄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大殿内的大臣们,心中的
怒火仿佛要燃尽一切。
"朕要你们回去,将一条鞭法抄几遍,以示警戒。既然你们如此不解农民的困厄,不如回去好好研读研读!"说完这句话,宁霄猛地站起,披袍而出,愤怒地离开了大殿。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下方的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声响。陈望和赵安北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坚定和期待。
宁霄返回到御书房,手持文房四宝批阅了一堆堆的奏折。但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