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刑秀秀的第一眼,丁少阳突然明白,为什么阿扎德愿意出五百两,买一个只能在韦丰家享用的女人。
此刻的刑秀秀一身囚衣,鬓发也有些散乱。
眉目清秀,肤色白晳,身材凹凸有致,透着小家碧玉的气质,算得上小有姿色的美人。
但若是和各方面都顶级的裴羽柔比起来,又哪儿哪儿都略逊了一筹。
只有一处,配着欺霜傲雪的面庞,那张似乎被精雕细琢过的艳色红唇,尤其诱人目光。
即便是丁少阳这种没有特殊癖好的人,此时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韦刑氏,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丁少阳同样屏退了其他人,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问。
“回大人,民妇是冤枉的,民妇和夫君没有杀人!”
刑秀秀泫然欲泣:“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时,胡商已经死了……大人你要相信民妇啊!”
“相信你?”
丁少阳向前探过身子,捏住她柔嫩的下巴:“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大人……你……”
刑秀秀想要后退,却被死死拿捏着,眼睛里闪过一抹愤怒。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有一个做捕头的弟弟对吧?”
丁
少阳松了手,笑眯眯道:“不巧,他正在我的手下做事,别指望了,他如果有办法,你还会住在这边受罪?”
“不瞒你说,知府大人已经限期五天结案,如果到时没有新的证据出现,你和韦丰人头落地,而刑六,衙门里的差事肯定也干不成了。”
“刑秀秀,你也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家破的家破,人亡的人亡吧?”
刑秀秀惊愕地微微张口,却发现喉咙紧得无法发出声音。
丁少阳也不催促,只翘起二郎腿,静静看着那美妙的嘴唇颤动。
“大人,求你救我们一家,民妇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的大恩。”刑秀秀乞求道。
丁少阳微微摇头:“我不是什么好人,有没有来生,来生还是不是人都未可知,再说,我还是个急性子,等不了那么久。”
“那您的意思是……”刑秀秀像受惊的小兔兔般,怯怯抬头望着他。
“自然是眼下就能摸得到的好处。”丁少阳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逡巡,最后落在了那娇艳的红唇上。
刑秀秀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孩子,顿时便明白其中的意思。
本能就想要怒斥,可刚刚张嘴,却又发现除了听对方的话,似
乎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
“大人有什么办法能救我们出火海?”刑秀秀的面庞渐渐沉入冰点,“我如何知道,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丁少阳哈哈笑了两声:“告诉你也无妨,我会想办法让韦丰写一封休书给你,再让刑六给他安排些证据,将一应罪责都推在他的身上,可保你和刑六无虞。”
刑秀秀大惊失色:“不可以,那我家夫君岂不是死定了?”
“夫君?呵呵……”
丁少阳轻蔑笑道:“韦丰已经供认,说是你伙同刑六和奸夫,一起谋杀了胡商阿扎德,你想让他活,他可是巴不得你早点死了才好。”
“我不相信!”刑秀秀咬牙恨道,“夫君不会如此待我,他……他……”
“他怎么?”丁少阳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他把一个陌生胡商带回家里,还把自家娘子留下来跟胡商独处一室,你以为他要怎么待你?”
“那是因为我吃酒醉了……”
刑秀秀话一出口,脸色就苍白起来。
她的酒量本不会那般不济事,这样说来,那天的事情更加蹊跷。
而将一个醉酒的娘子,跟一个陌生的胡商留下来独处,已经足够让人想到很多了。
“
刑秀秀,实话告诉你,我对这个案子,比你想象中知道得要多得多。”
丁少阳叹口气,抚过对方的头发,最后拨弄了下那娇润的唇:“韦丰收了胡商阿扎德五百两银钱,以后阿扎德每次到了临风县,都可以去家里肆意把玩,明白吗?”
刑秀秀无力地歪坐在了地上,好像没办法面对这个现实。
这两天她一直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还从来都没有认真回想过事情的经过。
现在想来,从胡商进家门那一刻,此事便透着不尽的古怪。
“怎么样?韦丰自己欠下赌债,要卖你抵账,现在又要将罪名推在你的头上,你确定还要救他吗?”
丁少阳似笑非笑。
“求大人开恩,也救救我家夫君吧,他……他没有杀人,我知道不是他杀的。”刑秀秀肩膀颤抖,眼泪扑嗒扑嗒掉了下来。
“明知道他要卖你,还要救他?”
丁少阳重又捏住她的下巴,凑近过去,呼吸都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看在刑六的面子上,救你,我甚至可以不收好处,但要连他一起救……”
丁少阳脸上泛起万分阴险毒恶的笑容:“怕是要把你全身上下,零零碎碎都揉成粉来赔给我才
够。”
刑秀秀的呼吸沉重起来,半天才万分地纠结开口:“求……求大人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