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以!”
丁少阳阻止了她更进一步的打算。
他看得出来,溪紫用的东西十分高明,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那里面有任何气味散发出来。
而且这种东西高明就高明在,它只催动了祁云淑欲的燃烧,却没有让她完全失去理智。
这样哪怕两个人真的有了事情,这个过程祁云淑也会清楚地记得。
她只会以为是自己太过寂寞,无法自制,而不会认为自己被别人陷害了。
这么看来,溪紫有一个厉害的师傅,仉菲也有一个厉害的师傅……
玛德,本以为凭着在蓝星世界金牌卧底的专业素质,在这边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付一帮子古人怎么也能信手拈来。
可是这一刻丁少阳才发现,他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溪紫的药,仉菲的柔术,老头儿的剑法,福寿丹功的奇异……
这些在之前都是他无法想象的,这个世界也远比他知道的要复杂,万不能存了轻敌之心。
“你不喜欢我吗?”祁云淑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丁少阳看着她,轻轻摇头:“正是我很爱夫人,才知道不能伤害你,现在你是别家夫人……”
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封住。
对待疯狂的热情,丁少阳
也只能热烈地回应着。
“别管这些了!”
祁云淑的声音变得急切而坚定:“你说我们在梦里见过,在梦里我们都做些什么?”
丁少阳的眼神适时展露出足够的热切。
只是一眼,祁云淑便已经明白了,两个人迅速地跌进让人昏迷的火热里。
这一刻,早就没有什么陌生琴师,也没有什么知府夫人。
两个就是前世有了鸳盟情债的怨侣,用尽毕生的力气,缠绵交融,雷火激荡。
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快乐,正如潮水一般冲刷着祁云淑的神经。
时不时有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又有一瞬她像是疯了,大声向天吼叫着。
在心里积压了数年愤懑,此刻就像是爆炸了开来,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总之要燃烧起来,不顾一切地燃烧。
直到最后一刻,终于烧完了所有的不快,她才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云淑从朦胧中苏醒过来。
睡前的记忆一点点浮上心头,好像一场梦……
不!她猛然一下坐起,锦被从雪白的肌肤上滑落,底下竟没有丝缕。
后悔的滋味狂风暴雨一般袭来,怎么能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怎么就能……
祁云淑暗恨着,却又清晰记得男人当时
拒绝,却未能阻止她的画面。
孽缘啊!
“夫人醒了?”丁少阳端着一碗汤捧过来,“这是冰过的梅汤,夫人身子肯定乏了,喝些会舒服些。”
祁云淑刚刚还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见这个男人了。
可是看着手里的梅汤,感受那冰凉甜丝的滋味,再看看男人俊朗又健硕的模样……
她发觉今天的事情也没有那么荒唐,谁能拒绝一个这样的男人呢?
这么想时,手里的梅汤顿时变得更加酸甜可口了。
“慢一点。”
丁少阳为她理开额前的碎发,而女人还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很开心。”祁云淑想了想,带着笑意开口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你……”
刚想再说下去,突然发觉荒唐的一点在于,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能让夫人开心,丁少阳此行也算是无憾了。”
丁少阳温柔地抚弄她的头发:“但是过了今日,夫人就忘记这件事,也忘了我这个人吧,好好过你的日子。”
祁云淑的笑容渐渐消失,好像刚刚到手的宝物,突然要被人抢走。
急忙抓住男人的手:“发生了什么?不管有什么难处,我都可以帮你,其实我是…
…”
“我知道。”
丁少阳在她面上亲了一口:“我刚刚知道你是知府夫人,我更不该坏了你大好的生活,今天以这种荒唐的方式,和夫人续了一段前缘,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不能再有别的苛求了。”
“你是怕被他知道?”祁云淑偎过去,极尽所能给对方安慰,“大家都知这妙音阁不让男人进入,不少人都在这里暗里结识男琴师,没有人会说出去的。”
丁少阳哈哈一笑,霸气洒脱:“夫人小看我了,我并不怕自己如何,只是不想给夫人惹麻烦而已。”
祁云淑刚想说她也不怕,就被对方截住。
“其实我也不是琴师,我本是临风县尉,新调来济安府任兵马司副指挥使。”
这些名字祁云淑好像有印象,但又并不是很熟悉。
“按理说,我来这边,应该是上任履职。”
丁少阳眼睛里泛出豪气的光芒来:“可我并不打算这么做,化身琴师,只是想在临死之前,找到一个知音,没想到竟然能遇到夫人,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什么意思?”
前面那些,祁云淑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