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荣王是要搞什么?
他只是过来客串一下,现在搞得广撒请帖,大摆宴席,再把他介绍给济安众官员……
这特么是要假戏真做啊!
他连郡主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就要往他怀里怼,不厚道吧?
“卑职已经有正妻,世子没有跟王爷说吗?”丁少阳忙问。
堂堂王爷家的郡主,怎么也不能给人做小吧?
赵子括面色古怪地摇摇头:“我自然已经告诉了父王,可是……父王说人才难得,如丁兄这样的男子英才,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玉衡嫁给你做个平妻,也不会亏待了她。”
卧了个大槽!
荣王爷是吃错药了吗?
丁少阳眼角颤抖,他只是个小小县尉,小小的兵马司副指挥使,把济安府的官员过滤一遍,他得是落到最吊马尾的那一个。
啥眼神儿?
换句话说,他家的闺女得要烂成什么样儿,才会这么急不可待地塞给自己?
“咱们说好了是做个样子啊。”丁少阳无奈道。
赵子括脸上带着歉意:“此事是我没有办好,回头我再跟父王讲,当务之急,总不能现在砸了场子吧?先委屈丁兄一下。”
我感觉你们一家子都没有安好心!虽然我没有证据。
丁少阳腹诽。
现在他都有些怀疑,那个什
么郡主根本就没有失踪,专门是为了把他骗过来……
嗨,这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丁少阳又暗自摇头,他的确也没有什么能被对方图谋的地方。
若是说荣王想要招婿,只要透出一点意思,在门前排队的人应该能绕济安城一圈。
哪怕郡主丑得塞过猪八戒,都改不了这个事实。
晃晃脑袋,也只能先把这场面应付过去再说了。
大厅里,早就是一片欢声笑语。
知府隗宗华更是格外神采飞扬。
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才认下不到一月的内甥,竟就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现在他越看丁少阳,就越觉得顺眼。
相比起之前那个内侄……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算啦,不重要,还是丁少阳这个内甥懂事。
“来来来,少阳快过来,便坐在本王身边。”
荣王高坐首位,身穿绣金蟒袍,方面阔耳,凤目白须,满脸开怀畅意地招呼着。
他并不认识丁少阳,但是看到跟着儿子一起进来的,那定然是丁少阳无疑了。
“谢王爷厚爱,不过……”
丁少阳看看那一屋子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真真感觉到不知有多少的箭正朝他背上刺:“在王爷和满座大人面前,少阳不敢僭越。”
“诶!”
荣王挥手笑道:“年轻人守规矩是好事,
可今天是家宴,我这个长辈说的话,少阳是不是该听啊?”
丁少阳无奈,只能俯首,来到了对方身旁的座位坐下。
这尼x,真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他已经看到,对面的位置上的年轻人,眼里杀气已经溢出来了。
嗯?这是要拿我当枪使?
丁少阳警惕地意识到了什么。
“对面那个是文信侯诸宗海的嫡子,诸少宇。”
世子赵子括在旁边小声提醒着:“这诸少宇曾想要向玉衡提亲,结果被玉衡给闹翻了,父王心里也不同意这门亲事,最终作罢,你要小心他……”
唉,我果然是一杆枪。
丁少阳心想果然如此,看来荣王是想要借着他来让文信侯绝了心思。
只是堂堂王爷,想回绝一个文信侯家的提亲,何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丁兄不要小看了文信侯。”
赵子括像是看出了他想的什么:“诸宗海掌握着十万边军,号称大乾至坚,就算是皇上也要给他三分面子,而我父王……”
明了,终归是现官不如现管。
果然还是枪杆子里出实力!
“之前我听子括说,少阳不仅能打清风寨山贼,还作得一手好诗,当真难得。”
荣王捋着胡须笑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平湖比溪紫,淡妆浓抹总相宜
,果然于山于水,于情于景于人,怪不得连我那个宝贝女儿,都对你有了好感。”
“好诗,真正是好诗!”
众人听了也齐口称赞。
别管听不听得出来好,反正先喊了再说。
“王爷和诸位大人谬赞了,这不过是当时灵光一闪,怕是再作也难了。”丁少阳叹口气。
谦虚吧,谦虚使人……安全。
人家要是真限题限韵来作诗,他还真不一定能找着合适的。
“山水人情不过是小道而已,要论诗中真意,还是颂边疆战诗为最。”
诸少宇酸得要命,此时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在下正好有一首战诗,还请王爷和大人品鉴。”
“哦?”荣王像是看不出来对方的情绪,拍拍手掌道,“好啊,本王虽然不长于诗词,可也是十分喜爱,快快吟来听听。”
诸少宇身着一袭劲装,起身像挺拔的宝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