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玄机对这位千月公主十分重视,特意调来边将巩弢,率领五百精兵护送。
赵玉衡和诸雨黛两人陪千月公主同乘马车,偶尔掀开窗帘向外张望,那位公主倒是耐得住性子,一直不见露面。
马车旁边,还有赵玉衡在王府的几个丫鬟,一个个都身着劲装,倒是更添几分飒爽风彩。
丁少阳作为队伍中最特殊的一个,也被安排护在马车左右。
这一来倒是如了赵玉衡的愿,时不时便转头与他闲聊。
“郡主既然如此想着情郎,不若直接与丁指挥同乘算了,何必辛苦挨在车里呢?”诸雨黛抿嘴轻笑着调侃。
赵玉衡哪里会吃这种嘴上的亏,嬉笑道:“自然是为了雨黛姐姐,我家情郎文武双全,体壮貌端,姐姐便是看上两眼,也聊以慰藉寂寞的心情,不至于太过思念员外郎吧。”
“哼……”诸雨黛气得嘴角抽搐,却只冷哼了一声。
目光情不自禁地从丁少阳身上扫过。
健硕挺拔的身材,俊朗英伟的相貌,相比之下,自家丈夫的形象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姐姐怎么还生气了?”赵玉衡不识趣地凑过去耳语,“妹妹也不是小气的人,若是姐姐有心,我可以借丁郎给姐姐体味一番,保证是员
外郎比不上的呢。”
“你怎可……”诸雨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反讥,“你怎知员外郎如何?莫非你也体味过?”
赵玉衡笑得花枝乱颤:“那员外郎如何,哪里还需要去体味?只要有眼睛便看得出来罢了,姐姐可是亲自体味过,难道妹妹猜得不对?”
不等诸雨黛反驳,又凑过去悄声道:“我家情郎也是用眼睛看便能知道滋味,可是妹妹我体味过之后才发现,眼睛看来的终究是差得远了,丁郎的好处更比眼睛看来得好一万倍呢。”
诸雨黛轻啐一口:“郡主怎么尽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虽不堪入耳,却堪以入心,入肺,入……”赵玉衡戏谑地将目光往下移去。
这一眼,只看得诸雨黛麻了半边身子,好似对方描述的东西,正在她的身上发生。
“当着千月公主的面,郡主你太过分了。”她勉强嘴硬道。
“这一路要走月余,总像你那般端着拿着,总是要闷出病来的,倒不是找机会尝尝新鲜,听听新鲜,日子才过得有意思些,对吧公主?”赵玉衡转头朝里面找同盟。
新公主着一袭月白色曳地望仙裙,软软偎在一边,除了明亮如星的眸子外,怎么看都是个柔弱到让人生怜的娇
柔爱物。
听到两人冲她说话,好看的眉毛弯起:“姐姐说得有意思,我也喜欢听。”
“看吧。”赵玉衡得意地瞟了一眼,“大家都是姐妹,说说笑笑,何必认真呢?”
车马兵卒走了十余里,中途停下歇息造饭。
丁少阳向远处打量这些人马,眉头不禁缓缓皱起。
这五百人号称精兵,一应装甲武器的确算得上精良,可是此刻展现出来的样子,却连半点精兵架势都没有。
才堪堪十余里路,也并非急行军,五百人里竟然有三成出现体力不济的状况。
要知道这才是上路第一天,该是精力最为充沛的时候,仍然出现这种端倪。
丁少阳很怀疑,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意外,这样的“精兵”,能有多少实力保护公主。
不需要多强,恐怕遇到一伙清风寨的山贼,就能把这些看似干练的精兵,打得落花流水。
一念及此,丁少阳寻机走到了巩弢跟前。
“丁指挥使一路劳累,喝碗酒来解解乏吧。”
巩弢看上去是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老粗,其实心思格外细腻。
对方应该是知道赵玉衡对他有意,才会将他与众兵卒隔开,直接放在马车旁边,方便两人郎情妾意。
“多谢将军!”丁少阳接过酒,大
口灌了下去。
转头望着远处正在休整的兵卒,像是自言自语道:“这里恐怕没有将军的兵吧?”
巩弢一怔:“哦?何以见得?”
丁少阳轻轻摇头:“素闻边军战力彪悍,从将军身上也能看出实力非凡,可是眼前这些……都特么是哪里来的虾兵?”
噗……
巩弢被说得笑喷出来,抹着衣襟上的酒渍叹道:“可惜了我的好酒,丁指挥使眼力过人,不愧是连破奇案,赢得玉衡郡主青睐,更敢跟诸小侯爷斗剑的高手。”
丁少阳目光闪了下,倒是有些好奇地望向对方:“将军对在下倒很是了解啊。”
“嗨!”巩弢无奈长叹一声,“咱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大老粗,对于同行的贵人,自然要好生打听一下,否则怕是早就被人害死十几次了。”
“听将军的话,似乎有深意啊。”丁少阳朝左右看了一眼。
“放心吧,我身边的十人都是亲信,外人听不到我们的话。”
巩弢很是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丁拇指使看出这些精兵有问题?”
丁少阳也是无奈叹了口气:“在下不才,曾经带人打下千人的山贼寨子,可是自问要带的人是这般模样,恐怕我已经被山贼留在山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