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十天,在一号险地之前开始绕行,又在马上到达陈县的时候,再次绕回官道。
在二号险地背后,继续从距离官道十里的河道逆流上行。
这么一来,就算是有诸雨黛报信,他们也不敢确定护送公主的队伍走到了哪里。
之前那一套守株待兔,依险地截杀的计划,显然是行不通了。
事实上,自从丁少阳说服巩弢更改路线的那一刻起,定点截杀计划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只是对方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有些迟钝了。
“若他们已经跟了上来,岂不是我们无路可走了?”赵玉衡担心道。
她已经知道,身边这五百杂兵就是皇帝故意安排来的,战力不会比普通民壮高到哪里去。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一百精锐冲锋,怕是都能把现在的兵团透个稀烂。
哪怕是丁少阳和巩弢再强,也不可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衡儿别急,不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丁少阳抚着她的秀发:“你说,皇帝和诸宗海真的是完全一条心吗?”
“郎君的意思是……”
赵玉衡眼睛一亮,却又迅速黯淡下去:“这两人就算是有些嫌隙,怕也不
好利用,至少他们都想要武穆遗宝,无论奴家落在谁的手里,怕都是活不成的。”
“呵,我岂会一味躲闪,看着别人谋杀我的女人?”
丁少阳胸有成竹道:“放心吧,这一切我早有预料,若是连这种小场面都过不去,我也就不配做衡儿的男人了。”
看着男人如此霸气淡定的样子,赵玉衡才感觉安心不少。
片刻后,丁少阳动身去找了巩弢,由对方下令,全队原地休整,不再行军的命令。
诸雨黛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更加气愤烦躁,直接跑去和巩弢理论,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巩弢虽然只是一个偏将,却是护送公主全队的领军者。
直接一句“按诸夫人所说行动,若出事可由夫人担责”,便把诸雨黛堵得死死的。
“丁公子,你真觉得我们在这里结寨,就能斗得过敌方?”
巩弢此时也有些怀疑。
现在看来,一路上改变的路线的确是一招妙棋,但也只是让对方不能以逸待劳。
如今对方不再等待最佳时机,直接贴上来硬碰硬,他实在没有把握能赢得了。
“巩将军多虑了。”
丁少阳笑笑:“不论是皇帝还是诸宗海,
都不敢启用真正的精锐军队来围剿我们,你说对吧?”
巩弢略微一怔,苦笑道:“的确,若是这样,大乾的脸面就被撕破得一点不剩,可是你也莫小瞧了诸宗海和大内暗中培育的势力。”
“他们或许豢养了不少高手,这些人也比普通精兵更厉害,但是人数绝不会多。”
丁少阳笑容更浓,拇指点了下自己:“最关键的是,老子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些人!”
巩弢有些诧异,不明白对方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就像赵玉衡一样,在丁少阳说了这番话后,他也莫名升起了几分希望。
“巩将军,集结士兵,从中挑出二百箭法合格的人来,将之分成四队。”
丁少阳命令道:“这二百人暂时归我调用,除军饷之外,另给奖赏。”
巩弢不知道对方搞什么鬼,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且前面一直都是顺利的,便立刻按他说的去办了。
入夜。
丁少阳并没有依约前去诸雨黛的营帐。
许是再三没有来人,诸雨黛有些等急了,竟又派了丫鬟过来请他,只是这次用的是公主的名义。
“夫人好雅兴。”
丁少阳进帐时,发现对方在案上摆满了酒菜。
“
奴家是想为清早之事向你赔罪。”
诸雨黛身上只着了薄袍,玲珑曲线在烛光下显得更为妩媚:“这时出来,玉衡郡主不会恼你吧?”
“若是能得到属下心爱之物,就算是恼怒也顾不得了。”
丁少阳上前捉住柔荑,轻轻一嗅:“若是那心爱之物还能懂得些属下的心思,便是死了也无所谓,更何况是别人恼怒了。”
“油嘴滑舌!”
诸雨黛娇羞一笑:“奴家深夜让你前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思么?来,长夜漫漫,我们先饮些美酒助兴吧。”
丁少阳眼角轻跳,本能地起了警惕。
可是面对美人递来的酒杯,直接拒绝必然会被怀疑。
电光石火之间,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手上的酒杯悬在空中一动不动,目光更是死死地盯着诸雨黛。
“你在看什么?”诸雨黛翻着白眼娇媚道。
“自然是看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丁少阳凑近几分:“在下从未看过像夫人这么诱人的美酒。”
“你且……”
诸雨黛刚刚说两个字,便被噙住肆意品尝。
丁少阳那来自蓝星各种电影和“情感专家”精研的技巧,又岂是她能抵挡的。
象征性地挣扎两
下,便已然沦陷在这热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