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夹谷拒河满脸银猥地笑着威胁:“老老实实让我将人带走,使者大人会把她完整地送回来,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在这里,我们只听丁大人的命令。”田羽林硬着头皮道。
“狗屁!我不管什么丁大人还是狗大人,就算是你们的皇帝在这里,也不敢无视我们的要求!”夹谷拒河骂道。
他身后,一群火罗士卒跟着哈哈大笑,全然不把大乾兵马放在眼里。
“是吗?”丁少阳越众而出,脸上带着春风化雨的笑意,“我看是将军对大乾有误解吧?”
夹谷拒河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你就是那什么丁大人?我命令你,马上把那个女人……不,把那几个女人都送到使者大人的营帐,否则我就先砍了你的脑袋。”
“你怕是不知道她是谁吧?”
丁少阳也不生气,指指诸雨黛:“除了员外郎之妻外,她还是镇边将军诸宗海之女,你确定要这么做?”
“诸宗海?诸宗海算个屁!”
夹谷拒河轻蔑地笑了两声,反而更加两眼放光:“别说是他诸宗海的女儿,就算是他老婆在这里,被我们火罗的将士们玩儿了,你们大乾的皇帝也连屁都不敢放!”
田羽林和身后的士卒都面色难看,实在是以前种种原因,大家都
心里清楚,这很可能是一句实话。
被围在中间的诸雨黛,心情更是沉入谷底。
大乾皇帝对待火罗是什么样子,她比在场的其他人要更加清楚。
当初让她护送公主和亲时,就已经想到过,会遇到种种的困难,只是没想到,现实比她想象得还要更加可怕。
而这,还是才刚刚走出京城,若是进了火罗地界,这帮恶狼环伺之下,怕是连骨头都无法完整地被吐回来。
旁边一座营帐,突然掀开帐帘,千月公主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看诸雨黛,再看看丁少阳和那火罗将军,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让人给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悠闲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夹谷拒河看了这情景,更是放肆大笑起来:“本将军把话放在这里,这里除了千月公主是我们陛下的妃子,其他女人每一个都要送去营帐,给使者大人和我们享用!”
一时间,连千月身后的侍女,也吓得面无血色。
将所有的神色收入眼底,丁少阳不禁暗自摇头。
大乾皇帝赵玄机,似乎是把所有的心术都用在了玩儿内部的太极技巧上。
至于对外,哪怕他真是在扮猪吃虎,这会儿也几乎成了一头货真价实的猪了。
“当今天下,是刀快的说了算。”
夹谷拒河得意道:“我
们火罗的刀最快,就能享用你们最好看的女人,而你们大乾的男人,不过是些没用的货色罢了,就只能看着我们享用……”
“哈哈哈哈……”丁少阳突然狂笑起来。
这笑声把夹谷拒河的话打断,也将所有人的心神从恍惚中惊醒过来。
“你笑什么?”夹谷拒河怒道。
“我笑你短小而不自知。”
丁少阳伸手指向他身后的火罗士卒:“在下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场的火罗各位,全部都是垃圾。”
此话一出,火罗士卒个个都火冒三丈,呼隆一声围拢上来。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大乾被当成大爷一样伺候着。
哪怕回了火罗,他们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士卒,也觉得在大乾绝不可能有人违逆自己。
现在听到有大乾人开口骂他们,又哪里能受得了?
“你最好马上跪下道歉,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被我们火罗的将士砍成多少块!”夹谷拒河狞笑道。
“你说当今天下,刀快的说了算。”
丁少阳仍是淡然平静,拍拍腰间冰鳞笑道:“我的刀,比你们都快,有哪位要试试的吗?”
田羽林已经察觉话头不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暗暗焦急。
“你真敢跟我们火罗士卒比刀?”
夹谷拒河也看到了这番
神态变化,哈哈大笑着鄙视:“把你砍死砍伤,可是没有人会管的。”
“死伤各安天命嘛!”丁少阳随意道。
“大人……”田羽林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是要闹大的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
丁少阳却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转头道:“谁来?”
一个粗壮的火罗将领石敦漠谷大步上前:“我来,几天没有砍乾猪,手已经痒得受不了了。”
这话顿时又引来火罗人一片笑声。
那将领听到笑声更是得意,刷地抽出一把长刀:“乾猪受死吧,敢在爷爷面前拔刀的乾人,没有一个可以喘着气离开的。”
丁少阳依然淡然微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石敦漠谷看到对方连兵器都不拔,顿时感觉被侮辱了,立刻哇哇大叫着冲上来。
一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头顶劈去。
眼见敌人似饿虎扑食般压来,丁少阳却毫无动静,在场的人全都被惊得两眼发直。
诸雨黛眼里已经泛出绝望,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