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阳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营帐里不止她一人,还有好几名侍女。
以前她也做过这些事,只不过那时怎么都经背一背人,这次竟然如此大胆,当着侍女的面便肆无忌惮了。
诸雨黛似乎明白他的疑惑,动情地柔声道:“郎君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奴家最心腹的侍女,若是郎君看上哪个,尽可以放心享用。”
“我是那么荒唐的人吗?”丁少阳皱眉道。
他也算得上好色之人,但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把女人揽到自己怀里享用,这事儿他还是不乐意干的。
“郎君误会了,你不知道火罗的使团在京城的数日里,害死了多少的官妓,几乎被召去的女子,没有一个可以完整出来,甚至有人活着出来,转头便投了井……”
诸雨黛说到这里时,也带着发自肺腑的仇恨。
之前她或许没办法体会那些人的感受,但今天却真实地体验到了那种无力和恐惧。
“郎君今天不顾性命救了我,也救了她们,她们不知道有多愿意服侍你!”诸雨黛说到这里时,身子已然软了几分。
再看那几位侍
女,一个个面带绯红,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见丁少阳望过去,每人都露出娇羞的颜色,却没有人回避,反而透出了几分殷切和期待。
这个时代啊!
侍女本来就没有决定自己身子的权利,纵使不被火罗人糟蹋,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跟着小姐做个小妾。
她们一生之中,能和丁少阳这种青年才俊有交集的,可能只有那么一两次。
纵然只是露水情缘,大概也是此生中最美的事情,更何况丁少阳还救了她们的命,在她们想来以身相许更是理所当然。
“不会再偷我的弩了吧?”丁少阳打趣道。
诸雨黛被说得面色赧然,扭捏又惭愧地道:“奴家已经向郎君请过罪了,不要再翻我的旧账好吗?”
转目之间,两人已经相拥落榻,金戈铁马之声不绝于耳。
待风住雨歇,诸雨黛鼻翼翕动,眼里含着水光道:“奴家今日又重新认识了郎君,你……你真的甘愿为奴家冒这天大的风险吗?”
任谁也知道,杀火罗士卒是何等大事。
莫说两人的关系只是有些暧昧复杂,就算是她的正牌丈
夫邓书恒在此,也绝不肯为了她跟火罗闹成天翻地覆的样子。
可丁少阳,却为了她冲冠一怒,拔剑染血,甚至不惜要尽斩火罗使团。
身为一个女子,男人为她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何能不被感动呢?
“你终归也是我的女人,哪能任由他人欺辱?”丁少阳只淡然笑笑。
这句话说得再轻巧不过,却让诸雨黛全身剧震,好似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即便过了很多年之后,她仍然记得男人说这句话时的笑容。
而与这个笑容时常交替的,是邓书恒那张急切让她去诱惑丁少阳的表情……
自恍惚中苏醒时,诸雨黛鼻子一酸,竟伏在男人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这一夜,连丁少阳都有些恍惚了。
直到诸雨黛再没有半分力气,两人才紧拥着酣然入睡。
待第二天,一缕光线亮起时,丁少阳直觉感到有人正在注视着他。
猛然睁眼时,就见千月公主如皓月般洁白的身躯,正横亘在他和诸雨黛之间……
卧槽尼x!
丁少阳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咯咯……”
这滑稽
的样子,顿时引得千月花枝乱颤,那浮光掠影煞是好看。
诸雨黛昨日激动得太过劳累,也被这声音惊醒,迷迷糊糊间看到千月,终于一惊醒透过去:“公……公主?你……”
“我什么?”千月高傲地扬起下巴,“夫人你明明有了良配,却为何又和丁少阳纠缠不清呢?”
“我……”诸雨黛被说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被人家堵在被窝里,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还有你,丁少阳,现在我的清白也毁在你的手里,你还要把我嫁到火罗去吗?”千月迫问道。
丁少阳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穿着衣服。
千月见他面对自己的身体,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顿时又是一阵气怒。
正要说话,诸雨黛却紧紧拉住她:“公主,无论如何,总要先起身再商议吧?这般样子,让外人看了只是笑话罢了。”
千月想想也是,便也跟两人一起穿戴整齐,只是嘴角仍带着得胜的笑意。
“你想怎么样?”丁少阳沉声问道。
“什么叫做我想怎么样?你是什么意思?”
千月委屈道:“
昨天夜里你得了我的清白之身,我自然是要跟着你,难道你还要将我嫁给别人?”
“呵,公主这话说得未免好笑了。”丁少阳眯眼道,“分明是你半夜自己挤了进来,怎么反倒像是我的错?”
“是我进来的又如何?我只是一人睡着害怕,想要跟雨黛姐姐作伴儿,谁会想到你这个狂浪男子会在里面?”
千月振振有词:“且不管是谁的错,我的清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