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阳本不想这么早跟公羊梁产生冲突,可是时机巧合,他不得不在电光石火之间,重新做出计划。
看着他两手扶剑,将木剑顿在地上,完全不像是进攻的架势,公羊重也皱起眉头。
“怎么,你是准备认输了么?”公羊重讥讽道。
“认输倒是还早。”
丁少阳呵呵笑着,全无半点正经姿态:“在下的剑术是山野打法,讲究反其道而行之,剑招也是以守为攻,以拙为巧,公羊公子可要小心一些,毕竟你可能很少见到这种野路子剑招。”
“跟你这种货色对战也值得小心?”公羊重不屑地挥剑攻上。
公羊梁微微皱眉,感觉到哪里不对,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别看公羊重身形肥重,出手腾挪之间,却异常灵活,只一闪之间,木剑已经到了面前。
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被他的样子欺骗,在先手上就吃个大亏。
丁少阳却像是早有所料,丝毫都不惊讶,也不闪避,只在那里静静等着剑势形成。
公羊重也不是等闲之辈,眼看这身法没有惊到对手,手中木剑一抖,竟然晃出两道剑影,虚实不分地刺向对手双眼。
丁少阳果断后退一步,同时挥剑一记横劈。
见到对手中计后退,公羊重大喜,连忙就要接着施展后招。
他这
一招本来就是要利用先手优势,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再用连绵不绝的精妙剑招,将对手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人虽然自负高傲,可是剑法却绝对不弱。
这一战,他不仅想要赢,还要赢得完美无缺,只有这样才能在紫惜公主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惜,一切的幻想,才刚刚开始就被“笃”的一声木剑相撞声中止。
丁少阳那一记横劈,正劈在他剑势最弱的点上。
再加上对方是双手握剑,力量奇大无比。
只一剑,就差点把他手中的木剑劈飞。
惊骇之下,公羊重连忙后退,同时防备对方趁势抢攻。
谁想,丁少阳只是看着他后退,连半点抢攻的意思都没有。
反让他慌乱谨慎地防御,看着像是一个笑话。
“公羊公子小心,野路子虽然野,可是有时候也很凶的。”丁少阳更是和气道。
公羊重暗暗咬牙,怒气已经到了极点。
“冷静,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公羊梁连忙低声提醒。
这个小子果然阴险,先是故意自辱自弱,让人以为他不堪一击,结果出手之间就大占上风。
再用言语刺激,让公羊重自乱阵脚。
若是这么持续下去,自己这边几乎是必败无疑。
公羊重听了一惊,也意识到他刚刚跳入了对
方的陷阱,嘴里大吼着:“乾人果然阴险狡诈!”
“在下已经反复提醒过你,野路子和真正的剑手有本质区别,怎么算得上狡诈?”丁少阳无奈叹气。
公羊重被噎得无语,只能挥剑再次猛攻。
当当当当当……
五剑,接连五剑,都被丁少阳挡了下来。
这也就算了,对方每一剑都是最最简单的横劈直刺、斜斩上撩……
可以说没有任何一招是精妙的剑法,都是三岁孩子都懂得的简单招式,偏偏每一剑都劈在他最难发力的位置。
公羊重已经乱了,不仅是呼吸,连心态也乱得一塌糊涂。
现在他眼中的丁少阳,就是一个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任他如何猛攻,都巍然不动、坚不可摧的无敌金刚。
“停吧!”公羊梁纵身站在中间,打断了这场比试,“我们输了。”
“算不得输。”
丁少阳却摇头谦虚地笑道:“我这是占了守势的便宜,纵然能守得滴水不漏,也依然没有办法胜过公羊公子,只能算是平手吧。”
“输就输,我们公羊家,输得起。”公羊梁却不屑道。
丁少阳将手一摊:“至少从规矩上,我们并没有分出胜负,那便平手了,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合该是我退出才对,这次会见公主的机会,便让给公羊兄了
。”
说罢,身着两人一拱手,径直朝着府外走去。
“谁要你让!”
公羊重大怒,猛然将手中木剑朝着丁少阳背后掷去。
这一下从背后偷袭,完全都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公羊梁微微一惊,术虎奇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喊了一声“小心”。
与他这声提醒同时,丁少阳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手中木剑向后轻轻一挥。
这一剑出力极其巧妙,那柄被甩得如同风火轮一般的木剑,堪堪就要砸在他的脑袋上。
被他轻轻一点之后,那根沉重至极的霸道木剑,瞬间就变得乖巧无比,轻轻向上跃一下,便乖乖地落入到丁少阳的手中。
“公羊兄何苦动这么大的怒气?”
丁少阳非但不恼怒,反而安慰对方道:“在下的剑法不过是野路子而已,不像公子那么重章法,所以公子不必把一时的胜负放在心上,何况,我也没有赢不是吗?”
“你……你欺人太甚!”公羊重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