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早就有人在接应他,迅速打了一个手势。
丁少阳心领神会,快步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不多时,便在个偏僻的巷子里,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公羊重浑身散着杀意道,“是你派人将我引来的?”
“怎么这样说?”丁少阳却故作不知,摊手道,“我也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
公羊重目光凌厉:“不过不重要,反正今天你会死在这里。”
“哦?”丁少阳看着对方凶悍的模样,却没有丝毫畏惧,“凭你的本事,恐怕有些难。”
“那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本事!”
公羊重话音未落,人已经腾空而起。
这一刻,他的速度比起之前展现出来的都要更快。
“你竟然还藏了一手?”丁少阳也略感意外,“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公羊重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公羊重有多厉害!”
说着一剑抖出,罩向丁少阳的头顶。
这一剑看似简单,实则有三种后手,不论丁少阳是抵挡、闪避、还是后退,都很容易陷入到后面连绵不绝的攻势之中。
只可惜,他算错了对手。
“归谷剑法,果然厉害!”丁少阳看着罩来的一剑,不
慌不忙抬手道。
公羊重骤然一惊。
火罗国人人都知道公羊梁是大剑师,却不知道他的师承门派。
有传言说,公羊梁是自己在一个神秘山洞,得到了剑客高手遗留的剑谱。
也有人信誓旦旦,说公羊梁的一身剑术都是自创。
只有他这个亲儿子,才知道公羊家的剑术,其实都源自归谷一脉。
现在这个秘密,竟然被个大乾的陌生人一口叫破……
他手中微微一滞的时候,丁少阳手中冰鳞剑骤然跃出。
耀眼的寒光,直刺他的双目。
公羊重正在失神之下,又被剑光晃了眼睛,连后招都只能凭感觉挥舞而出。
刷……
冰鳞剑落下时,公羊梁的眉心渗出一道血线,渐渐凝出血珠,再不断朝着两端延伸开来。
“我知道了!”
刹那间,公羊梁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大乾那个老头儿的弟子,你是……归谷一脉的传人……”
只有归谷一脉的传人,才能对他的剑术了如指掌,且处心积虑想要杀他!
“看来你也是凶手之一!”
丁少阳背对着对方:“那你死得,不冤!”
轰然闷响中,公羊重仰身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丁少阳朝空中打了个响指,两个打扮成火罗服饰的人奔过来。
“
大人!”
“按原计划派人出城。”
“是!”
又片刻之后,丁少阳捂着肚子从茅房里走出去。
下人丝毫都没有怀疑,连忙带着他去了前厅。
屈鸣这边早就备好了酒宴,又有完颜容作陪,三个人倒是有说有笑,谈酒论剑,喝得不亦乐乎。
直到华灯初上,丁少阳才终于起身告辞。
“我屈鸣自幼学剑,苦练十几年,今天跟丁兄畅谈一番,竟然把我一直以为都未解决的难题解决掉,真是万谢丁兄。”
屈鸣左手抚肩,一个深躬到地。
这已经是火罗除下跪之外,最高的礼节了。
“客气客气,跟屈兄喝酒,就是一个字:痛快!”
丁少阳搂着对方的肩膀,带着些酒意道:“我也在屈兄口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过说那些都客套了。”
“是是,不知道明日丁兄有没有公务,不,不管哪一天,只要丁兄有空,问剑阁随时欢迎你来。”
屈鸣豪气道:“咱们再来一个不醉不归!”
“好,屈兄这句话我记下了,肯定会再来喝府上的好酒,那今日我就先告辞了!”
丁少阳拱手为礼,又朝完颜容挥挥手臂:“来日再会!”
说罢,摇摇晃晃地朝外走了。
出府没有多远,就听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
转头竟是完颜容。
“咦?你怎么还跟来了?”丁少阳笑道。
“谁说我是跟着你的?”完颜容傲娇地一扬下巴,“那是我表哥的宅子,我也是要回家的嘛,只是刚巧跟你顺路。”
“哦?”丁少阳往四周看看,似乎是在努力辨认,“可是在下好像走错路了,我的方向在那边,那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没几步远,身边便又多了一个人。
丁少阳饶有兴致地问道:“莫非你也走错路了?”
“哼,都说了跟你顺路,”完颜容面皮发热,却犹自嘴硬,“你的住处在京者,我也在京都,无论怎么走,都是顺路,不行么?”
“行行行!”丁少阳带着醉意笑道,“有如此佳人同行,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完颜容听了,心里一阵美滋滋。
自“长大”以来,以往一年听到赞她美貌的话,都不及今天一天听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