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公羊重?”
术虎奇微视左右,压低声音道:“你我也算是自己人,可与我说实话,那公羊重是你杀的吗?”
“我记得术虎兄曾说过,公羊梁是完颜达的人,专门为他处理一些不方便插手的江湖事,对吧?”丁少阳没回答,却反问道。
“不错,这对父子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术虎兄微微点头:“这么说来,那真是你做的了?”
“那怎么可能?”
丁少阳惊奇道:“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和公羊重的剑法只在伯仲之间,想要杀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是一个大活人,真要打不过我,难道还跑不掉吗?”
“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能杀他,也完全没有杀他的理由,身在火罗这异国他乡,能保自己安全就已经庆幸了,哪还会想着去招惹公羊重这等高手。”
“有道理。”术虎奇回道。
心里却想,有道理个屁!
看来那公羊重真是他杀的了。
身为四大将军之一,他擅长的虽不是江湖人的技击招法,可是眼力绝对在线。
就凭那天两人对战的状态,他可以肯定丁少阳的剑术至少高出了公羊重一筹,心态更是远比对方要沉稳得多。
真要是处心积虑想要击杀落单的公羊重,虽不容易,却绝对能够做到
。
唯一他不明白的是,这家伙如何给自己制造了一系列,完全不在场的证据?
他看得出来,完颜容绝对没有说谎,难道丁少阳会分身术?
“只是此时丁大人身份敏感,为何要去拜祭公羊重?”术虎奇好奇问道。
“我和公羊公子两面之缘,又惺惺相惜,如今他身遭不测,无论怎么说,我都该去吊唁一下。”丁少阳叹息道。
惺惺相惜个屁!
公羊重听了估计能被气活过来。
术虎奇都快被这话逗笑了,却还是劝道:“公羊梁是大剑师,脾气可不太好。”
你这会儿去找事,不怕公羊梁一刀把你宰了?
“放心,我是去吊唁亡友,公羊大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差些,行为过激一些,我都能理解。”
丁少阳邀请道:“术虎兄陪我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在下要在这里守卫皇妃安全,不敢懈怠。”术虎奇连忙道。
开玩笑,这种事情他才不可能去凑。
“那就有劳将军了。”丁少阳拱手道。
望着他往外的背影,术虎奇略犹豫了一下,提醒道:“一切小心行事,公羊梁的剑术远胜公羊重,不可大意。”
“术虎兄多虑了,我是去吊唁亡者,可不是去踢馆挑衅的。”丁少阳笑着挥了挥手。
术虎奇无语。
人都死了,对方还怀疑你是凶手,这个时候你不老实一点,还要专门跑过去瞅瞅。
就这,还说自己不是挑衅?
“我跟你一起去。”
完颜容急忙小跑几步跟上:“再怎么说我也是县主,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傻丫头,好好在家里休息。”
丁少阳抚抚她的头发:“我真不是去找事,不用担心的。”
“可是我怕他对你不利啊。”完颜容担心道。
“放心吧,他要是敢动手,死的一定是他。”丁少阳自信道。
说完,转身便走了。
术虎奇心里微微一震,他能感觉到这句话里的自信。
难道说,他的实力已经足够碾压公羊梁?
一时间恍惚,有些看不透丁少阳的实力了。
……
公羊府外。
一个年轻人迅速走来,路过某个巷子时,迅速抬手,朝里面扔了两颗石子。
巷子里,立刻走出一个素袍公子,正是来吊唁亡友的丁少阳。
他大步上前走去,正与两个人撞到一起,抬头看时,却是屈鸣和卓陀拔。
“屈兄,卓陀兄。”
丁少阳拱手打着招呼,又感慨道:“在这里相遇,真是有幸又不幸啊。”
“唉……”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叹口气。
“两位也是来吊唁公羊兄的吧?一起如何?”丁少
阳作了个请的手势。
这俩人再次对视一眼,微微现出难色,却也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拒绝。
丁少阳可不理会,一左一右,推着两人便朝前走了。
本来就在门边,这一闹便进了门口,就算是再退回去也来不及了,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等到下人唱报“丁少阳”的名字时,里面一干孝服白衣轰然起身,瞪着怒目望过来,颇有立刻就要拔刀杀人的架势。
“厉害!”丁少阳惊叹着,“火罗不愧是能征善战之国,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着凶悍的气势。”
屈鸣和卓陀拔面面相觑,轻咳两声转头向一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多时,公羊梁一身劲装气势汹汹而来。
这个瘦削的老头子,几天不见更增加了些许戾气,若说之前就像是一把剑,现在就像是一头吃人的猛虎。
“丁少阳,你来干什么?”老头儿又冷又硬地质问,“杀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