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到这个名字时,丁少阳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甚至在那瞬间,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这次重病,似乎让赵玄机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明白了若是把江山交给那个先前定下的儿子,会闹出什么后果来。
他想要改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是以,他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丁少阳的身上。
“你能帮朕完成此事吗?”赵玄机十分疲惫,只能强撑着精神道。
“臣必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丁少阳略微犹豫了一瞬:“陛下能否赐臣信物,否则……怕是别人要怀疑臣谋逆了。”
赵玄机如释重负,脸上的笑意也轻松了许多:“有你承诺,朕便放心多了,朕已为你准备好了遗旨。”
老银币不愧是老银币,一定是有所准备的。
丁少阳珍而重之地收下了密旨,又听对方交待几句,这才转身出了寝殿。
“丁少傅请到这边。”
才出来没几步,宫女便上前来,引着他又到了另一个偏殿中。
厅内,一位艳丽的美人凭窗而立,听到声音才转过身来,却竟然是换了身清丽袍服的皇后。
之前每次见到对方,都是皇后那一身雍容华贵的袍服,完全想象不到,换了这般的清丽服饰,皇后的韵味竟然跟以往
大不相同。
尤其是那本就格外突出的后山,此刻更是彰显得让人瞠目。
若只是单单看她此刻的样子,断然想不到,对方已经有了两个已然不小的儿子。
“见过娘娘。”丁少阳上前轻声道。
宫女引他进来便即刻退了出去,这边只剩下两个人,声音虽轻,却听得格外清楚。
“让丁少傅到这边来,便不用这些虚礼了。”
皇后幽幽叹息一声:“皇上可跟你说了些什么?”
“自是为了大乾跟火罗之间的事情担心。”丁少阳随口应道,“虽然送了千月公主去和亲,可是火罗那厮向来都狼子野心,只怕用不了几年便会再起干戈,陛下深谋远虑,自然……”
“够了。”皇后面带不悦,“本宫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敷衍之语,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哪还有心思去管火罗,只怕不日便会有天大的祸乱滋生,枉我还以为你是对我忠心之人,竟然一句实言都没有,你走吧。”
“娘娘恕罪,非是臣要故意隐瞒,实在是……”丁少阳犹豫为难着,“怕说给娘娘听了,会惹娘娘烦心。”
皇后听了面色稍稍回转:“是关于太子之事吗?”
“是与此有关。”丁少阳虽然应了,却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丁少阳,你知道本宫
为何将栋儿交给你,又为何以这副面目见你么?”
皇后轻叹了声,向前凑近两步:“我便是不想你将我当成皇后,而是把我当成一个,即将失去丈夫庇护的女人,我说到这般的程度,你能理解么?”
丁少阳深吸一口气:“臣不敢造次,但娘娘若有吩咐,尽可以交待微臣。”
“你连话都不肯对我实说,亏我还担心你被太子针对,想要一力保你,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皇后拂袖转身,却并没有离开,显然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生气。
丁少阳向前微探身子,轻声道:“皇上欲传位给九皇子……”
皇后被耳边的热气一派,身子泛起酥麻之感,情不自禁地向后倚靠:“为何会如此?”
丁少阳见她如此大胆,便也不再客气,轻轻贴在她后山:“娘娘可知,若是太子即位,会对您有什么结果吗?”
“莫说即位之后,即便是现在,他已然不愿听我说话了。”
皇后无奈摇头,保养得十分细腻的玉手,却在此刻向后,环住对方健壮的腰身,好使两人贴得更紧密一些:“我也不想这个逆子放肆,可是他手中有制衡诸宗海的铁神卫,此时任谁敢说不字,怕他会第一时间砍了那人。”
好家伙,就这,你还说想要保我?
丁
少阳心想我信你个鬼,等着太子把他砍死十八回,也不见得能让皇后出面保他一次。
这种口是心非的女人,怎么可以放过白占的便宜?
越是这般想着,他的手已顺势而下。
“若是娘娘恩准,便由我来想办法,必定一力促成此事。”丁少阳自信道。
“我如何信你?”皇后的身子已然微微颤抖,却忍着冲动道。
“若是能让九皇子继位,对娘娘和我,都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
丁少阳探在玉颈之上,嗅着温馨的香气:“何况,娘娘已经如此待我,我又岂能辜负您的一番情意?”
这偏殿并不是什么隐秘场所,随时都可能有宫人进出。
正因如此,两人这般并不是多么深入的亲密,却比起真正的鸾帐之中更为刺激。
“你说得是,子栋继位比起子维来,对我而言只好不坏。”
皇后的呼吸已经乱了,却仍在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但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莫说一件,便是一千一万件,我也为娘娘做了。”丁少阳的手,已经游荡在不该去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