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鑫成巨胖的身体,拼命想要翻起更大的水花,最终却什么也翻不起来。
当人们终于找到这位汪大人时,发现他的双脚被缠在了水草之中。
身体被救上了船,可是再也没办法将他唤醒。
这位刑部侍郎,最终死在了他最喜欢漂泊的地方。
……
吏部郎中靳淦,河边赏景游玩,饮酒品茗。
有一个不知名的渔夫向他献宝,拿出一只壳甲为金色的乌龟,声称这是神龟玄武化身。
靳淦花十文大钱,强行从渔夫手中买下。
渔夫虽然不舍得,可是看到就算是回去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便只好作罢。
再说靳淦花钱买下了乌龟,只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时间哈哈大笑,不能自己。
开始时大家也不当回事,只以为是开心,可是渐渐便发现了不对劲。
靳淦足足笑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更奇怪的是,不知道哪里飞出来一颗葡萄,巧之又巧地飞进了靳淦的喉咙中。
众侍从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不过片刻之后,靳淦竟然满脸笑容地被葡萄噎死。
接连一月,数个官员先后因为一些意外而死。
刑部也派人严密调查,只是后来都未查到什么,只得认定为单纯的意外。
这一连
串的事情发生,不仅是查案的官员称奇,就连巩弢,甚至那些执行“必死”任务的密谍,都不禁对这些操作瞠目结舌。
他们以前都以为,自己已然是不错的密谍,只是运气差些,才落入到丁少阳的手里。
可是执行过这几个任务后,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双方的差距。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火罗皇帝。
这种差距,让他们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初衷,忘记之前一心求死的目标。
“知道你们为什么可以活下来吗?”
丁少阳对着所有密谍道:“不是你们实力更强,意志更坚定,不是你们运气好,而是你们,都没有滥杀过普通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之所向,你们以前是为了火罗卖命,抑或是说为了现在的火罗皇帝卖命,可是为什么卖命?”
“也许当初,你们只是为了活下来,为了自己和家人能活下来,既然你们不曾滥杀,那便是因为你们还不曾忘记自己是谁。”
“与其为了火罗,或者为了大乾而卖命,倒不如,选择为了让更多像你们一样的人,一样的普通人活下来,不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欺负而卖命。”
“不管是大乾也好,火罗也罢,谁该是生下来就被欺侮泯灭的那一
个?”
丁少阳望着这些人:“我不强求,想死的,我会按照之前的约定,亲手送他上路,不想这么离开的,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在这荒唐乱世,为普通人开辟一片天出来。”
“这样即便是死了,你也不会有任何后悔,你不仅能救以前的你,还能在以为拯救千千万万个如你一般在挣扎求存弱小的你。”
“如何选择,你们自己决定。”
丁少阳站在阳光下,他的身影被阳光镀了一圈亮边。
转身向外走去,渐渐就要融入到阳光之中:“想好的便跟我出来,想死的,这房间之中会在一刻后释放毒烟,你会走得十分安详,就当是我给你们此次任务最后的奖赏,也是给密谍最大的敬重。”
“喂……”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阳光里,凝香在后面喊道:“你不怕我们走掉吗?”
丁少阳没有回头,却大笑了两声:“想走的,可以自己走,我给各位忠告,最后不要再做火罗密谍,否则我们终有一天还会遇到,以敌人的身份,到时各位千万不要客气。”
最终,有三分之一的人选择留在房间内。
包括凝香在内的,其余九个人,则跟在了丁少阳的后面。
很久之后,凝香问过他一个问题,若是当初大家都要离开他,会
真的放人走吗?
丁少阳说当然会,他本来就不想从这群密谍手中,得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事实上,自从荆凌儿被他识破之后,这个密谍组织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一个不再隶属于任何人的前密谍,只会把自己藏得任何人都找不到,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还有最后一个!”
丁少阳眯眼道。
最后一个,当朝皇后表哥,文官之首,首辅大臣薛诚颐。
大乾重文轻武,若是论官阶大小,薛诚颐绝对是首屈一指。
真真正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怕是手握十万边军的诸宗海,论权势地位也要让这薛首辅七分。
太子手中有铁神卫,战力如何暂且不知,纸面实力当不下于诸宗海的十万边军。
再加上薛诚颐对朝中一脉大臣的掌控,之后的朝堂上,别人都休想染指半分了。
然而这个老家伙,野心可不止是做个国之重臣,配着太子的猪脑袋,大乾的皇权最后实际都会落在薛诚颐手中。
若只是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