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一涌而起。
犹如宁静的湖面突然被狂风掀起浪涛,眨眼间便已经汹涌澎湃,排山倒海。
而那护卫,竟只是才刚刚将手按在剑柄上。
“退后!”
察觉到来人如此恐怖,莫莉第一时间便要挡在前面。
谁知她才刚刚一动,便被丁少阳懒洋洋地喝止:“这种小场面,还是让我来亲自应对吧。”
他缓缓地耸了几下肩膀,又转动一下脖子,向那护卫望去:“莫说我欺负你,许你先将宝剑拔出来。”
“哼……”护卫高手回了一声冷哼,显然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丁少阳,我这个侍卫……”薛诚颐想要说两句,却突然被一声轻响打断。
倏倏倏……
那位高手护卫早就在盯着丁少阳的一举一动,可他没想到,丁少阳根本就没有要将暗器拿出来的意思。
直接在衣服之内,便已经发动了暴雨梨花针。
这东西一经发动,神鬼犯愁,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剑客,还是个装逼不肯先拔剑的。
丁少阳走过去,瞅了瞅那位只将剑拔出半截的高手:“让你拔,你不拔,现在后悔了吧?”
“你……你……”
护卫高手满脸不甘地瞪着他,似乎是想斥责他不懂真正的剑道。
白眼还没有翻完,就彻底地翻了白眼
。
丁少阳自不会再搭理这插曲,用空了的暴雨梨花针筒,对准了首辅大人:“卑职还有个问题想问大人,太子残暴,诛杀同胞兄弟,和九皇子继位相比,谁更违背天理?”
薛诚颐没想到,自己重金请来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对方给放倒了。
一时间,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你不能杀我,若是杀了我,大乾朝堂就会乱成一团……”
“说的也是啊。”丁少阳收起针筒,“薛首辅有没有感觉到肚子有点疼?”
薛诚颐一怔,刚刚太过紧张,没有发觉,经这一提醒,他的确是隐约地感觉到一阵阵腹痛袭来。
“你做了什么?”这回他是真的怕了。
这个破孩子是真的不讲规矩,哪特么有这么对待当朝首辅大人的?
我特么可是个清廉奉公的首辅大人啊!
“只是一点补药而已。”丁少阳道。
薛诚颐面皮抽搐。
老夫读书一点都不少,你个瓜娃子不能骗我!
“放心,不会太妨碍性命的。”丁少阳安慰道。
太?薛诚颐发现对方很会用字,这个“太”字用得就很妙。
“如果到明天没有解药吃,顶多也就是肠穿肚烂,生不如死,如此持续七天左右,才会驾鹤西去,主打一个温馨
关怀,循序渐进。”
丁少阳关爱地看着大乾首辅:“九皇子可以继承皇位吗?”
“可以,当然可以!”
薛诚颐点头如啄米:“太子残暴,竟然连同胞兄弟也要残杀,此等没有仁孝忠义之心的人,万万不能继承大统,九皇子是皇后嫡生,天资聪慧,兼有仁孝,是大位最佳继承者……”
“首辅大人英明!”
丁少阳拱手敬佩道:“那明天朝堂之上,就交给薛大人来安排这一切了。”
“解……”
薛诚颐眼看对方要走,连忙喊着。
“解药等大局定下之后就会给你。”丁少阳拍拍他的肩膀,“薛首辅莫慌,在下只是一个搅浑水的棒槌,大乾朝堂还需要您这般的柱石之臣支撑,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那要是明天没有成功怎么办?”薛诚颐慌忙道。
丁少阳耸耸肩:“那就……很遗憾啊!”
遗憾你奶奶个腿儿!
薛诚颐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法奈何对方,只能看着一男一女悠闲离去。
“哦对了,首辅大人可以尽管去找名医去诊治。”
丁少阳突然回头笑了笑:“不过你会发现,查不出任何中毒之象,在下奉劝你,在不知道怎么解除药效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盲目施治,否则出了什么别的岔子,在
下可是没把握纠正过来。”
薛诚颐呆立良久,直到两腿发麻,才意识到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
惊恐的侍女们早就已经滚滚逃出,屋里只剩下惨死在恐怖暗器之下的护卫,以及满屋子的鲜血狼藉。
“丁少阳!”
薛诚颐恨不能吃他的肉,剔他的骨,可是在此时此刻,他深知不能再有丝毫违抗,否则后果便不是他能阻止的了。
即便丁少阳提醒过,他也依然找来了大夫,结果正如丁少阳说的那样。
无论几个大夫把脉,得出的结论都是没有问题,顶多再多说一句,补益之药吃得多了,需要酌情减少,否则对身体有害。
这一夜,薛诚颐久久都没有入睡。
满屋的玉碗白瓜,更是连尝一口的心情都没有了。
……
皇宫,三更时分。
太子带人气势汹汹赶往长乐宫,一进门便四处搜索。
皇后听闻骚乱之后,也被迫匆匆起身,赶到外面查看情况。
“维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