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一年的火山,到此刻终于彻底爆发。
炽热暴烈的岩浆,瞬间便汹涌如山崩海啸,犹如要吞噬天地一般。
这屋子里的动静也不再需要伪装,反倒让人更加地肆无忌惮。
就连早就被隗宗华遣走的下人,偶尔离得近些,都能听到些许撕心裂肺的呐喊。
这些人自然知道那里的是谁,一个个面面相觑,感觉大人实在是太狠了,竟然对夫人上这么可怕的刑罚。
内室之中,狂风暴雨已然停歇,祁云淑手足仍如八爪鱼般痴缠在丁少阳的身上。
缓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低蜷着头轻声啜泣起来。
丁少阳忙柔声安慰着,小心吻去她的泪珠。
“奴家只是太开心了。”祁云淑手臂更加紧了几分,“人家真怕刚刚那只是一场梦,要真是这样,宁愿就在刚才死在梦里算了。”
“都是我不好,没想到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丁少阳歉疚道。
对付隗宗华这种收受山贼供养的贪官,用任何手段他都不会吝啬。
只是说到底,他为了祁云淑的身子,却没有好好保护到对方,多少还是有些歉意。
如果那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这女人对他用情颇深,扔下不管自然是过意不去的。
“不,奴家一直都感谢上苍,让我在那
时遇到了你,要不然,可能我也已经死了。”
祁云淑摸着男人面颊:“是郎君让我多活了一年,哪怕是想你想得苦,也比守着完全没有希望的日子过得甜。”
“真会说话!”丁少阳笑着吻她一口。
“那你不给奴家一些奖励吗?”祁云淑扭着身子撒娇,那火热的气息已经再次漫延开来。
丁少阳忙按住她:“你身子有些虚弱,还不能……”
“那才要郎君更多好好地爱惜奴家……”祁云淑不依地缠着。
一言不合,火山便再次爆发开来。
隗宗华吩咐过,不许人过来这边的厢房,自然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三个时辰,隗宗华自己倒是过来了两次,每次都被那鬼哭狼嚎之声惊慑。
索性不再理会,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过来。
这次,终于是没再听闻那惊心动魄的声音了。
刚想要拍门叫丁少阳起身,顺便也羞辱一下祁云淑,里面那声音竟又再次响起了。
隗宗华再也止不住嘴角的抽搐。
这个齐永是吃什么长大的?!
他是想给祁云淑一些教训,只是没想到“齐永”教训得这么狠,一般的身子骨都得要晃散架了吧?
大半个时辰后,丁少阳终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当隗宗华看到他的时候,不禁更加惊
讶。
从昨夜到现在,这家伙明明荒唐了一晚上,现在竟然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疲惫之态。
玛德,就算是药丸作弊也不能这样吧?不讲武德!
“咦?大人这么早就起了?”丁少阳看到正在院子里喝茶的知府,连忙喜滋滋地上前打招呼。
“呵呵,人老了,觉少。”
隗宗华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态说出了这几句话:“昨夜过得如何?”
“丁少阳的女人,果然够味儿!”
丁少阳竖起大拇指:“真是操个他大姑奶奶的精彩!”
“她竟然没有寻死吗?”隗宗华一忍再忍,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你还别说,这娘们儿还真是很烈性,那刀子拿起来就往脖子上戳,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丁少阳感叹着。
隗宗华惊奇道:“那后来是如何停息的?”
“嘿嘿,我早就跟知府大人说过,本人有种特殊的魅力,这女人要是不沾我也就罢了,只要沾上一次,就休想再离得开我。”
丁少阳带着谜一般的自信,骄傲的脸让人很想要踹他两脚:“别看这娘们儿这么烈性,被我趁机拿下了刀子之后,一串翻天覆地的操作把她拿下,之前那寻死的心啊,估计已经没了大半。”
还特么可以这样?
隗宗华
脸黑得像锅底一般。
他想让丁少阳尝尝女人被抢走的滋味,可是刚才听着这些话却十分不舒服,总感觉像是被绿了第二次。
“大人放心,在下把她带回去,用不了有个十天半月,这女人就再也离不开我,更会把什么丁少阳抛在爪哇国去了。”丁少阳吹嘘道。
“你现在还不能带她走。”隗知府立刻拒绝道。
丁少阳微微皱眉:“大人不是说将她送给我了吗?”
隗宗华知道刚才起了几分怒气,被对方察觉到了。
连忙换了个脸色,和气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你初来乍到济安城,还没有一个合适的落脚地方,将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在驿馆里,那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丁少阳一瞪眼:“难道还有人敢抢我的女人?”
“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
隗宗华摇头叹气:“荣王为了笼络五虎将军,纵容他们在城里抢钱抢女人,闹得现在百姓民不聊生,鸡犬不宁,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手里有丁少阳另一个女人,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