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说完之后,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了某一页。
逐渐的,日记本上居然形成了一个窗口,像电视机一样的方块儿。
凯瑟琳把日记拿了起来,她惊奇的发觉这窗口正在变大。一股吸力从里面将她往里拽,不停的腾空她。
凯瑟琳觉得自己的身体从凳子上离开,头朝前跌进了那一页的豁口,进入了一片旋转着的色彩与光影之中。
很快的,凯瑟琳觉得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她冷静的站在原地,打量起周围模糊的景象,直到它们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间办公室,看着很眼熟,窗外的天空布满红霞,似乎此刻正是日落时分。
凯瑟琳环顾着这间办公室,认出这是她和里德尔所在的那个时间线的霍格沃兹校长室,坐在那里的正是他们那位老校长。
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办公室座椅上的老巫师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
凯瑟琳看向门口,一张既熟悉但和印象中也有些不同的脸映入眼帘,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
是里德尔。他摘下他的尖帽子,一枚级长的银质徽章在他胸口闪闪发光。
凯瑟琳瞧着他,属于小里德尔那份独一无二的俊秀面孔依然存在,并且成长的更加充满男性的味道,褪去了少儿时期的稚嫩。
他比现在的凯瑟琳要高出两个头,身板比11岁的小里德尔要结实的多,看起来不再那般羸弱,但脸庞仍旧清瘦、白皙。
“啊,里德尔。”校长说。
“您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说,显得有些紧张。
“坐下吧,”迪佩特说,“我刚才一直在读你给我的那封信。”
“嗯。”里德尔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慈祥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学校过暑假。你肯定愿意回家度过假期吧?”
“不——”里德尔几乎立刻说道,“我情愿留在霍格沃兹,也不愿到那个——那个——”
“你假期会住在一所孤儿院里,是吗?”迪佩特好奇地问。
“是的,先生。”里德尔回答,脸色有微小的变化。
“你是麻瓜生的吗?”
“是混血种,先生。”里德尔说,“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女巫。”
“你的父母都——”
“我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在孤儿院里对我说,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里德尔说。
迪佩特同情地咂了咂舌头。“事情是这样的,汤姆。”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本来想对你做一些特殊的安排,可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你指的是所有这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
凯瑟琳知道他们都看不见自己,于是她直接坐在里德尔的身边认真听着。
“没错。”校长说,“我亲爱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允许你学期结束后继续待在城堡里,该是多么愚蠢。尤其是发生了最近那场悲剧之后,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了。你待在孤儿院里要更安全,不是吗?”
“实话对你说吧,魔法部甚至在讨论要关闭学校。而我们现在对所有这些不幸事件的——对,根源。我们还没有半点儿头绪…”
里德尔听到这儿,眼睛微微睁大了。“先生——那如果那个人被抓住了。如果一切都停止了…”
“你是什么意思?”迪佩特有点激动的说。“里德尔,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对这些攻击事件有所了解?”
“不,先生。”里德尔赶紧说道。
听到他否认,迪佩特显得有些失望。“好吧,你可以走了,汤姆。”
里德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校长的房间。凯瑟琳跟了上去。
她能听出来刚才里德尔的那声“不”不是否认,他知道密室的事,他没办法明说而已。
凯瑟琳跟着他走下旋转楼梯,她就在他身侧,里德尔正在沉思,脸上严肃的没有任何表情,他咬着嘴唇,眉头微微皱起。
接着,他似乎突然拿定了主意,匆匆走开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看见一个人,最后他们来到礼堂门口,是邓布利多,他站在大理石楼梯上向里德尔打招呼。“你在做什么,汤姆,这么晚了还在乱逛?”
邓布利多的出现使这段记忆变得更有意思了。
“我刚才要去见校长,先生。”里德尔说。
“好了,快回去睡觉吧。”邓布利多说着,用那种熟悉的、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凝视着里德尔。
“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在走廊里闲逛,学校已经——”他沉重地叹息一声,然后便说了声晚安就走开了。
里德尔直直的看着他走出视线,然后迅速迈开脚步,走下通往地下教室的石阶。
他一路走到了斯内普上魔药课的地下教室。
这里没有点燃任何光源,凯瑟琳只能看见里德尔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注视着外面的通道。
他那张漂亮的脸就如同也石化了一样,像一尊雕塑一样等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凯瑟琳听到有人悄悄地在走廊里走动。
里德尔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