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张耀阳领着陈二狗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太平乡。
青阳镇那个小地方已经被他榨得差不多了,短时间内达到饱和的地步,要想弄到高价,还是得换个地方才行。
两头狼,张耀阳让陈二狗负责摆摊售卖,能挣到多少算多少,他并不介意。
实在是卖不掉的话,这个地方也有两家国营饭店,大可以找他们把肉给低价处理掉。
张耀阳没有在集市上溜达,而是去了这乡上最大的一家中医馆。
这个药馆子开了几代人了,平时给人看病抓药,同时也会收购药材。
十里八乡的人,如果采到药草,一般都会跑到这里来进行售卖。
而且,做这一行的,大多德行高尚,为人良善。
所以,给的价格一直都是明码标价的,算得上是童叟无欺。
张耀阳把三轮车上的猎物丢到集市上后,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把仓库里面采集到的药草用麻布口袋装了七八袋,沉甸甸的如同拉了一座小山。
这是他几次进山后的劳动成果,一直攒着还没有贱卖,就等着此时此刻一次性清空。
药馆里面负责收药的,是老郎中的大儿子,一个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叫霍经年。
“咦?这是钩藤,淫羊藿,伸筋草……嘶……这些药的药性好足,年份应该很久才对,而且十分新鲜,采摘保存得极好,药性损失很小。”
霍经年两眼放光,但还是不太能确定这些药的价值,于是把老郎中,也就是自己的老爹给叫了出来。
“爸,你快来看看这些药,这也太好了吧,我收药多年,还没有见到品质这么好的。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了。”
老郞中虽然眼神不太好了,但是对药性十分了解,只是抓了一些放到鼻子下一闻,就已经知道个大概。
“这些药,少说也有五百年份,多的也有千年以上,这是从深山老林里面才能采摘到的极品啊!”
“好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药,快快快,全都收下,一个也不能放过。”
老郎中十分激动,最近他收到的很多药,有的是年份不足,药性很小。
有的干脆就是农户自己种植出来的,和萝卜一样的功效。
而更过分的是,有的人竟然会用假药来冒充真药,如果不是有他坐镇,还真的会上了这些人的当。
眼下能得到这么极品良药,是一个郎中最开心的事情了吧。
有好药,才能更好的给人医治疾病,解决病痛。
果然,那霍经年报出来的价格,和张耀阳预估的是一模一样的,显然,这已经是这批药所能达到的最大价值。
他对此很满意,协助这个青年人将几袋草药都过称,又归类整理了一番,最终得到了两千多块钱的药钱。
此时,那老郎中看着一地的药材,大约是太过激动,竟然踉跄了两步,晕撅了过去。
这可把张耀阳吓一大跳,他挨得比较近,反应也是最快的,瞬间就伸手将人给接住,不然倒在地上的话,还会造成二次伤害。
“啊……爸,你别吓我啊,咱家的老山参已经没多余的了,你可要挺住啊!”
老郎中是年纪太大了,又天天都坚持坐镇,精气神消耗太大,加上又有些激动,所以一口气上不来而已。
听到霍经年要老山参才能救人,张耀阳别的还不敢说,这玩意儿他还私藏了好几根。
主要是年份太悠久,价值太高,一方面留着自家用,一方面也想等到以后价值比较高的时候,再拿出来卖,到时候,这玩意儿完整的一根能换大城市一套房,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
现在老郎中人不行了,张耀阳看着那满墙悬壶济世的牌匾和挂旗,倒也不吝啬帮助一个有用的人。
于是,很爽快地取出一根老山参,切下一片来。
三千年份的,只这一小点点,让老郎中含在嘴里,不多时就能清醒过来。
霍经年激动地对张耀阳道:“谢谢,谢谢,如果不是你,我爸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这老山参你卖不卖?我霍家愿意出高价买下来……”
张耀阳打断了对方的话:“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暂时不卖。”
他也是看这中药馆的规模,一口气吃下两千块钱的草药,就已经很是紧张了,根本没有余力再拿出钱来,购买他的老山参。
“扶老郎中回去休息吧,等以后我再攒到草药,还送你这里来。”
张耀阳也不等这个霍经年多啰嗦,跳上三轮车子就要离开。
哪里想到,他刚才救人的这一幕,已经被一个打扮得油头粉面的男人看在眼里。
对方二话不说,就将其拦停了下来。
“小兄弟,打扰一下!咱借一步说话行不?我有个买卖想和你谈谈!”
张耀阳只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底细,这是一个从沿海城市来的商人,叫于得旺。
此人很是精明,长得就大富大贵的面相,应该是在经济活跃后,就已经赚到第一桶金的人。
此时来到这个乡旮旯,应该是属于衣锦还乡的那种,毕竟,在其身后,还跟着一辆奢侈的小轿车。
这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