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就这么屁大点,病友小猫三两只,稍微交流一下,自然就知道张家的人,也都在这里。
来找茬的,是二表哥刘全。
所有人都被蛇咬到了,少的咬一口,多的两三口。
就他命好,屁事也没有,这鞍前马后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张耀阳他们原本正在轻松闲谈,一刹那间就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瞪着他。
陈二狗第一个跳了出来:“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刘全扫了众人一眼,一脸阴鹜的冷笑。
“啧啧啧……如今我家中遭了殃,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笑得挺欢啊!”
这不废话嘛,他们不笑,难道哭不成!
“你们家遭殃,关我们什么事,笑话你们有钱拿啊!切!”
陈二狗怼人的功夫还是挺厉害的,把刘全气得牙痒痒。
“呵……都这样了,还挺横,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实话告诉你们,我这里有人证,证实你们往我家偷放蛇,想害我们,哈,真是有够歹毒的。”
“都给我客气一点,不然就等着吃牢饭吧。”
他们家的人,最近老是遇到蛇,这绝逼不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可惜,他们家的人缘不好,和村里人打听了很久,屁的线索也没有。
主要是天黑,村里很多人家还点煤油灯过日子的,能看到人影子才怪。
此时看到张家人如此快乐,心里气闷非常,临时起意,就想讹一下。
万一呢?
万一就讹诈成功了呢?
泼脏水这种事情,他们家的人又不是第一次干,如果非要找个买单的人,他希望这个人是张家。
无他,最近大哥刘天水暗地里干的那些下作事儿,他都有参与其中。
张家的崛起,令人眼红,那点子断亲钱张耀阳给得太痛快,越想越后悔,要得太少了一点。
就冲张家人吃香的喝辣的,要个万儿八千的过分吗?
刘全心里扭曲地盘算着。
陈二狗不知事情始末,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洗干净的话,后患无穷。
“你有病吧,老子还有证人看到你杀人放火了,正好太平乡发生了爆炸案,烧伤了一个人,老子怀疑你们兄弟阖墙,自相残杀。”
“走走走,咱们去公安局好好掰扯掰扯。”
他作势就要强拽着刘全往外走,刘全被他这话搞得有些懵逼。
“你这家伙在胡说些什么鬼话,别人死不死的和我没关系,别想转移话题,快放开!”
刘全想要挣脱陈二狗,可惜,二狗是个庄户人家长大的,力气比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强大多了。
脸皮子都胀红了,陈二狗的手却如铁钳子一般,牢牢地箍在他的手腕上。
不得已,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扒着床腿子,死活也不走。
张耀阳见刘全狼狈不已,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刘全,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呢,才刚听人说太平乡出大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刘家的人,只听说烧伤的人也姓刘呢。啧啧……”
“什么?太平乡……姓刘的?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老子现在说的是你们……不想吃牢饭的话,就把住院费给我……”
他还想继续在那里作妖,想从张家捞点钱。
结果,就见到其媳妇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她也被咬了,手里举着吊瓶,脚一瘸一拐的,那裤腿子都撕了大半截,露出红红紫紫的皮肉,可见伤得不轻。
原来她应该躺在病床上挂水静养的,但是此时慌张的寻来,定然是有了不得的大事。
“刘全,你还在这里闹什么,快,快去乡里的医院,听说老三被烧伤了,眼下还不知生死呢。”
“什么?烧伤……”
刘全这下坐不住了,屁股就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这事儿是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才刚去方便,在楼道里遇上几个家属,他们在那里聊天的时候,被我听到的。咱们家的店中午的时候发生了爆炸,呜呜……全都毁了……”
刘全媳妇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不是心疼刘能被烧伤,而是店没了,也就意味着她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刘全顾不上继续找张家人的麻烦,拔腿就要往乡上跑。
走到门口,这才发现眼下半夜三更的,客运车早已经停运,就靠他两条腿拼命地跑,也得两三个小时才能赶到目的地。
看着停放在院子里面的三轮车,其中有一輛是张耀阳的,想骑着就跑,却发现有个大锁锁着,想偷走是绝对办不到的。
正急得要死时,耳边传来张耀阳的声音:“二百块,想要就卖给你啊!”
刘全转过头来,就看到张耀阳闲闲地靠在大门边,吊儿郎当地开出高价。
他恨恨地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当他不懂行情嘛,这个三轮车新的市价也才180左右,张耀阳开口就要挣他二十,给他大脸了是吧。
张耀阳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也可以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