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太太打了人,儿媳妇被打跑了,这一次儿只能换二儿子来伺候。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做事毕竟没有那么细致周到,病房里面动不动就传来老太太愤怒咆哮的斥责声。
同层楼的病人家属,都挺同情他的,时不时还过来安慰他两句。
张耀阳却没有半分的同情之色,甚至心里还有仇恨之意。
这个儿子,并不是老太太亲生的,而是抱养的。
呵,放着自己亲生的不要,却把别人的野种养到身边,如此势利薄情,真是不当人啊。
想到那死在密室里面的张家人,那人虽然是老太太亲生的,但人死了,一切过往成烟。
这一天的时间里,张耀阳不时地会和这个二儿子有接触,毕竟,打开水,缴费找护士,买饭等,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就能搭上两句话。
此时,张耀阳在水房里面洗水杯,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唉……老太太有些不太好伺候,为难你一个男人了,家里也没有别的人能来帮你分担一下?”
二儿子哭丧着个脸,开始大倒苦水。
“唉……别提了,我娘太闹腾了,她以前不这样的,突然间就像个神经病发作一样,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咬了我,我现在看到她都害怕了。”
“现在家中一团乱麻,我那大哥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大嫂和那闺女也联系不上,什么忙也指不上。”
“还有个堂兄弟,是我娘拉扯大的,两口字家中有大事,一时间也顾不过来,我那婆娘被我娘打得心寒了,现在还在家养着呢,除了我能受着,可不就没有人了嘛。”
其实,老太太看起来身体也是挺硬郞的,就是情绪不太对,动不动就嚎啕大哭,见着张家的人,不管是谁,来一个就打一个,那些个来看望的亲戚,都被吓跑了。
想想,这日子过得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二儿子越想越郁闷,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粗暴了一点,那好好的搪瓷杯,愣是磕破了外面的一层搪瓷皮。
不过,对方家大业大的,就算把这杯子丢了,都不会心疼的。
张耀阳没再说话了,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张家人,根本不知道大儿子已经死了。
于得旺和张家人没有过结,只是那大儿子的存在,似乎阻碍了他发财,没有办法这才除了去。
连累着其妻儿都遭了罪,真是作孽啊。
二儿子吐槽完自己糟糕的人生后,又好奇地打探起张耀阳来。
“倒是你,小兄弟,你很不简单啊,竟然能和洋大妞扯上关系,看她年纪比你大,你们是不是……那啥关系啊?”
“呵……怎么可能,就普通朋友关系。”
张耀阳简单解释了一下,“那天在医院里,正好见到她发病,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没个信赖的人,我顺手帮了她的忙,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
他可是心里有人了,哪里会去沾染别的女人,更何况对方大他那么多,做个姐姐还差不多。
“嘿嘿……没有想到,你还是个活雷锋,佩服!”
张耀阳笑了笑,也不和他多扯这些,只是在回病房后,对安琪拉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安琪拉,你现在的身体太虚了,我刚咨询了医生,他建议你再住院待上两天,把身体养好了再出院,你看……行吗?”
安琪拉摸了一下肚腹处的伤,那里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也已经结疤,按道理,如果现在出院的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虚弱的,需要人随时搀扶的病人了。
原本来京都,是有事要忙的,但是因为张耀阳的出现,现在合同都签了,自然是无事一身轻,只等张耀阳把厂房建立起来后,再开始干活。
于是,她继续待在继续里躺着,这样,张耀阳只需要早中晚的来看上一眼,带点饭和小零嘴探望一下就好。
然后晚上的时候,一如既往地陪护,主要是怕有些病人家属,贸然闯进来徒生事端,所以,一般住院是需要留人陪护的。
张耀阳趁着这几天的时间,白日里就各个胡同,各个地区地逛,一口气又买下了将近十套四合院。
这个时代可没有限购这一说。
如果不是挂房出售的地方太少,他都想一口气,将整个京都的四合院全都买下来。
这多少有些丧心病狂,14套四合院,看似挺多,但是和那些房产大亨比起来,又显得不够看了。
然后还抽空去考了专门的汽车驾驶证,报名费和考试费用总共花了六百多块钱
这些费用里面,还没有培训费用,教材费,不然的话,又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费用贵得离谱,根本不是寻常老百姓能承担得起的。
看来,不管是在什么年代,汽车和房子,都是奢侈品一样的存在。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他在车站门口,总算是见到陈二狗和张永寿的身影。
除了有些赶长途的憔悴外,二人一路倒也平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在看到张耀阳重新购买的一輛新车时,二人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耀阳,你这是……太舍得了啊,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