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耀阳把野人折磨到天亮,这才让其稍微的服了点软。
但是,每当面对钱宇这个菜鸡时,野人的身上,还是会爆出强烈的攻击性。
于是,钱宇一路上都很气闷。
他是最可怜野人的,这一晚上总是想着他可怜啊,有什么好吃的,都以野人为优先。
但是,他给吃的时候,野人就会反手砸向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而张耀阳递过去的时候,这个家伙就挺乖,一点也不敢反抗。
毕竟,他现在浑身伤痕累累的,不敢再惹张耀阳不快了。
在天亮之前,张耀阳把三条蛇的蛇皮都处理了,就连这些蛇肉也一并切成块,然后做成肉干。
别想着现在物资很多,就可以浪费了,等到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将会有四五个月的捕猎封禁期。
那个时候,想吃点什么都要自己花钱去买,生活成本还是挺高的。
张耀阳把小的那条蟒蛇肉,让野人拖着走,剩下的,他和钱宇分工合作,辛苦了半个小时后,总算是全部拖回了营地。
此时,这个营地里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天一亮,大家伙儿把昨晚上的饭菜热一热,就要去干活了。
张耀阳这个路需要开发深入的比较长,所以,他们每天的工作量都是已经被规划安排好了的。
众人看到野人的时候,野人再一次发狂的见人就要咬。
张耀阳也不惯着他,只对在场的汉子提了个要求,每人上前给这野人来一下,让他知道这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能弄死他,他必须好好的苟着,把自己的利爪藏起来。
于是,在经历了一番狠辣无情的蹂躏之后,野人就差举个牌子,写上“已老实,求放过”。
在交流了一番后,得知这个野人很有可能是村子里面,被掳走的那个孩子时,在场的汉子都着急了起来。
“厂长,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他带回家,让他爹妈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死了啊!”
“是哪,赵二叔两口子就这么一个独儿子,自打其被抓走后,赵二婶子人都快疯魔了。”
……
唉……能不疯魔嘛,那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抢夺走的,从此以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赵二婶子每日里就坐在那个院子里,嘴里不停地叫着儿子的乳名。
可惜,现在的这个野人,实在是太脏了,头发毛燥纠结成一团不说,身子也太过瘦弱,让他走路都有些弯腰驼背的。
想要从这样的野人身上,看出来一点赵二叔家人的影子,还是挺难的。
最好还是得给他洗洗,再理个发收拾一下。
只是可惜,现在这野外,做事不方便,不然的话,在场的汉子,非得押着野人,分分钟给他搞清爽。
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这就像是猜盲盒一样的。
特别是那个来送餐的大婶子。
她在这里过了一夜后,原本早上的时候,就应该回村的。
现在看到这个事情后,哪里还有心情回去,比在场的人还要着急。
“我正好揣了一把剪刀,我来给他剪一下头发吧。”
“你们谁谁谁,领这可怜的孩子,先去河边洗个澡吧。”
说是河,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小溪流,早已经高温断水了。
汉子们很是热情地把野人带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蛇皮已经被人取掉,换成了一条还算干净的裤子和短袖t恤。
是这些汉子贡献出来的。
张耀阳把野人按在地上坐着,然后取过那大婶的剪刀。
“大婶,他可凶了,你没看到洗澡的那几个都被挠了,这剪头发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放心,我还是剪得不错的。”
张耀阳从前也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的,没有办法,两三个月就得剪一次,就算只要一两毛钱,但在乡下人看来,都是挺不划算的。
所以,大多时候,都是自家人给自家人随便剪剪就好。
大婶子倒也没有固执,她又没瞎,那些个汉子的惨状,可是历历在目的,一个二个看起来……唉……算了,她都有些不忍直视。
让这野人洗澡,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本来都已经打服了,但在这个环节,又重新打了一遍。
野人也真的是扛揍,都被他们收拾成这样了,愣是没见其哭。
果然是从小浪荡惯的男人,有血性。
野人的一头板结头发,在张耀阳的剪刀之下,很快就掉落下来。
在他的手底下,野人那个乖法,一动不动的,就像个木头。
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见到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行为举止,带着一丝兽性,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啊。
众人争先恐后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这家伙,即不像爹也不像娘,倒是有些像他娘家舅舅,都说外甥肖舅,这话却是一点也不假。”
“也就是太瘦了一点,面貌有些脱相,等以后养胖一些,这七分像说不定就有八九分了。”
“啧啧……看来,十有八九还真的是赵二叔他们家的人,赶紧将人孩子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