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去那么久?”
谢芳林顺手牵过她的手,有些惊讶,“手怎么这么凉?”
沈绾梨:“如厕后洗了个手。”
【应该是把萧瑾宁按水里的时候泡太久了吧。】
谢芳林:!!!
她女儿干了什么?
把三皇子按水里?
正在大口喝酒的沈晋安都被呛到了。
见沈绾梨疑惑地看来,沈晋安没好气地踹了旁边的沈暮玠一脚:“这就是你说的珍馐阁的好酒?我看还不如路边打的酒水。”
沈暮玠这才把惊呆的下巴收回来。
“爹,这酒在外头可是千金难求的!你怕不是喝不惯这么烈的烈酒?”
跟沈晋安说这话的时候,沈暮玠余光则是看着沈绾梨,眼底神色一片复杂。
他这妹妹,也太虎了吧?
沈晋安见沈绾梨打消疑惑,暗自松了口气,“去,老子多烈的酒没喝过。”
但紧接着他又有些犯愁。
要是三皇子死在他府上,不好交代啊。
他一向是忠君爱国的,所以沈绾梨一没刺杀燕帝,二没叛国,他肯定是不能大义灭亲的。
沈老夫人和沈敏也都被沈绾梨的心声给惊住了,但母女俩人看了眼沈晋安后,觉得这事还是由他操心吧。
沈朝谨则是深深拧眉,正想要离席去看看,这时候,就听到嘉庆长公主的声音。
“太子这是怎么了?”
萧彤华正在听程茹烟说家长里短,忽然就见暗卫背着浑身湿透、一动不动的萧韫玉过来,不由大惊失色,瓜子也不嗑了,当即迎了上去。
才眨眼儿的功夫,她那么大个大侄子怎么就死了?
谢芳林也是一惊,“快请府医!”
沈晋安也是狠狠一惊。
不会两个皇子都交代在他府上吧?
那燕帝不得削了他。
紧接着,他就下意识朝着沈绾梨看去。
这不会也跟他女儿有关吧?
沈绾梨此刻也是震惊的,怎么才分开这么会,师父就出事了?
她快步上前,直接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按在他脉搏上。
脉搏微弱,但好歹还活着。
“咳咳。”
萧韫玉收回了自己的手,缓缓睁开了眼,“孤没事。”
府医很快赶来,战战兢兢地给萧韫玉把了个脉,“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落水受惊,需要静养。”
至于开药,他是不敢开的,还是让太医来吧。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萧彤华伸手拍了拍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好好的,你怎么就落水了?”
人是她带来的,要是死在襄平侯府上,她可就罪过了。
沈绾梨也很是疑惑。
萧韫玉叹了口气,似是不愿多说。
谢芳林生怕太子受凉,“朝谨,先带太子去换身衣服。”
萧彤华也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对对对,别受寒了。”
等沈朝谨带萧韫玉去厢房更衣后,萧彤华才看向萧韫玉留下的暗卫。
暗卫愤愤不平道:“都怪三皇子!”
众人:?!
尤其是能听到沈绾梨心声的沈家人,此刻都忍不住往沈绾梨身上瞟。
三皇子不都被沈绾梨杀了?
沈绾梨则是皱眉。
【是萧瑾宁害得师父落水?】
【当时就该淹死他的。】
沈家人松了一口气。
三皇子没死在府上就好。
【不对啊,侯府有水的地方只有那片荷花池和鹤寿堂的锦鲤池,我怎么没看到师父落水?】
沈绾梨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彤华问出了众人的疑惑:“怎么与三皇子有关?”
暗卫愤愤不平,“太子殿下好好的在湖心亭中赏景,三皇子却将他推入了水中,殿下抓住了三皇子的衣袖,于是两人便一同落入了水中。我将殿下救了上来,生怕殿下一命呜呼,赶来求医。”
沈绾梨和沈家人越听越觉得奇怪,眼神也越来越诡异。
只有萧彤华此刻勃然大怒:“三皇子他疯了吗?他现在在哪?”
暗卫面不改色:“湖心亭中。”
萧彤华当下气势汹汹地去寻人。
席间听了一耳的宾客们,也顾不上什么行酒令了,纷纷跟着嘉庆长公主一同去寻三皇子。
朱昇和韩喆等人听说了此事,也都震惊不已。
所有人此刻都只有一个想法:三皇子他是疯了吗?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太子动手?
萧明瑶这会儿正在调戏书生,她坐在桌上,手里拿着个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崔廷礼,“崔公子,陪本公主喝了这杯酒,本公主便放你走。”
崔廷礼面色冷峻,已经有些懊悔受沈朝谨之邀来参加平宁县主的及笄礼了。
他作为寒门举子,一贯不爱参加世家勋贵的宴席,即便他欣赏沈朝谨的才华,与他惺惺相惜,也不会破了这个原则。
但这是平宁县主的及笄礼,自怀珠诗社成立之后,他对沈绾梨愈发钦佩,也想着多些机会与她清谈,所以才来赴宴。
可却没想到,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