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河?”
“谁啊?”
“好像是郡守?”
张丰面露冷笑。
颤抖吧!
顶礼膜拜吧!
可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应……
嗯?!
张丰顿时蹙眉。
区区屁民竟敢无视我?!
“放肆。”
狗腿子忠仆则是勃然大怒,怒斥道:“这位可是河东郡侯最宠爱的世子。他来这吃什么蛋饼,那是你祖上积德了,还不速速让开?”
“……”
排队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却无一人离开。
这就是秦稷给他们的自信!
郡侯世子算什么?
秦稷的徒弟可是胶东小王爷!
只是这两年都在胶东,没来桃源。
这年头没点靠山可不好混。
“世子兴许是头次来桃源,不知我们这的规矩。”排在首位的老者笑了笑,打圆场道:“世子若不想排队也可,我这位置让你,只需十钱。”
“还得给钱?”
张丰气笑了。
倒不是差这点钱。
他这身份摆在这。
不论去何处,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现在还得给这屁民钱?
“去去去,一边去。”
狗腿子走上前来,强硬地将老者推搡开。老者踉跄着摔倒在地,满脸错愕。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蛮横无理。
“你……你们……”
“你们还敢动手?”
“杀人了,杀人了!”
“快去请市吏来!”
老者也是心领神会。
想都没想,直接躺在了地上。
卧草?!
忠仆人都麻了。
杀人?
可不敢胡说啊!
他就轻轻推了下,这就死了?
“你们今天别想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你们竟然敢当街杀人!”
“我……我……我就推了他下。”
“你承认是你推的了?”
一时间是群情激奋。
张丰依旧没带怕的。
就算杀个老头,也只是桩小事。
因为他是郡侯张二河的儿子!
况且是这狗腿子动的手。
真要追究,把他丢出去便可。
但这事关乎颜面,怎能轻易妥协?
眼瞅着事闹大,很快就有市吏出现。他们皆是腰间佩剑头戴木冠,穿着统一的甲胄。一个个身姿挺拔,皆是武力不俗的壮士。
“放肆!”
“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可是郡侯世子!”
为首的市吏身高足有八尺,望着上蹿下跳的狗腿子,瓮声瓮气道:“正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尔等当街杀人,自当受刑,至于其他的再说。”
“好!”
“杀人还敢如此猖狂,就该治治!”
“我看谁敢?!”张丰猛地抽出宝剑,怒声道:“我只是推了他下,就这么容易死了?我看他就是撞死,想要讹诈我。告诉你们,大周可是推行诬告反坐。你们冤枉我杀了他,若是他没死,你们就犯下了杀人罪!”
他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因为大周的确是有这条律法。
况且,老者压根就没事……
用县君的说法,这就叫碰瓷。
年纪越大就越好用!
只要是在桃源,那就有的是办法!
“好好好……”
“想不到,世子竟然还精通大周律令。”
熟悉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人群自觉从两侧分开。
秦稷只着常服,缓缓走了出来。
“吾等见过县君!”
“哼!”
“来人,先把这俩拿下,各打三十大板!”
“你敢?!”
“有何不敢?”秦稷神情冷漠,淡淡道:“你虽是郡侯世子,却无官爵傍身。本官好歹是桃源县令,按规矩你还得行拜礼。而你目中无人,不尊县令,本官先打你三十大板,有何问题?”
张丰这回是真的知道怕了,颤抖地看向秦稷,“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家父张二河!”
“那是你爹,不是你。”
秦稷冷漠的抬手。
他对张丰是没有半分好感。
这家伙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在郡城胡作非为惯了,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各种欺压百姓。只不过仗着有他爹郡守撑腰,所以什么事都能摆得平。
去年秦稷曾前往郡城,路上就碰见过张丰。这家伙故意来找麻烦,只是被秦稷强硬化解了而已。
说白点,张丰不过只是个小丑。
真正麻烦的是郡守张二河!
这可是他的直属上司!
好在他这两年干得不错,张二河为了政绩和好处也不会轻易对他下手。秦稷自然不会让旁人掌握主动权,所以和小王爷的关系颇好,两人亦师亦友。也是因为小王爷的存在,张二河可不敢动他。
“给本官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