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面有守军有城墙,可是外面的村子可不一样。
虽然说还有寨墙在,但是防御力不能同日而语。
再加上流民人多,四面而攻!
更重要的就是,这段时间柴三郎等人在当地活动,从来不乱杀人,也不裹挟百姓。
抢了粮食就走。
这样一来也就造成了不少人的侥幸心理,抵抗的时候并没有尽心尽力。
心里想的便是,如果不行自己便走,反正这些流民不杀人。
只要寨墙一倒,或者寨门一破,庄子里面的人就一哄而散。
于是柴三郎等人从容不迫的收集粮食。
接下来便是一个一个的桩子打过去,那些平民百姓所在的村落,他们反而不去。
而且还专门抓住人询问一下,带兵攻打他们都有谁。
打听清楚之后挨个打过去。
等到马富贵这边收到消息,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他们这边刚刚取得大胜,砍了上千的人头,心里面正想着回去以后要怎么报功。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后院起火。
马富贵心中大惊,赶紧带着人马往回赶。
而此时流民正在围攻,赵兴安的山庄,可是这个地形易守难攻,就是在山谷内。
尝试的进攻一下之后流民直接撤退。
就在这时候庄子里面人冲了出来,流民顿时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丢下大批的粮草,退出了山庄。
随后便接到大火燃起,烧的浓烟滚滚,隔着几里地都能看见。
不少人都以为山庄被攻破了。
等到马富贵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柴三郎一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到自己的庄子里面一看,马富贵和杨家主欲哭无泪。
虽然说这里面没有多少财物,可是有粮食啊!
毕竟粮食占地方大,总不能堆在城里面,那多不划算?
原本以前他们在庄子里面都有大量的青壮负责守卫。
可是这一次因为要出兵,所以把大部分人都带走了。
没想到这些贼人如此狡猾,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把他们的老底给抄了。
这损失可大了去了。
县令等着他们回来,连忙派人来请。
其他人也是不放心,各自回到自己庄子一看,顿时便是捶胸顿足。
到了县城之中,一个个脸色阴沉。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县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伙贼人实在是狡猾,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声东击西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这一次你们也有斩获,不管怎么说可以对节度使大人有个交代。”
他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官帽子,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上。
反正损失的又不是自己的粮食。
马富贵这时候扭头看向了赵兴安,眯起眼睛来。
“赵校尉我来问你一句?为什么我们的庄子都遭到攻击,而你的庄子却安然无恙?”
赵兴安一脸的无辜。
“马员外,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那些流民去我的庄子上打过。”
“那地形本来就是易守难攻,他们打不下来多正常?”
马富贵冷笑一声。
“恐怕不只是这样吧?我听说这些流民还丢下了大量的粮草,如今这些粮草在何处?”
赵兴安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就站起身来。
“我说马员外,你丢了粮食,总不能来找我算账吧?你去找流民啊!”
“当日大家都看到了,我山庄之外起了大火,毕竟攻击时也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多粮食。”
“而且我当时还在军中,如果我要在山庄,肯定要把粮食给抢回来,如数奉还!”
马富贵却是不信。
“我就不相信那些粮食烧的一点都没了,你敢让我派人过去搜查一下吗?”
看他蹬鼻子上脸,赵兴安冷笑一声。
“你若是有证据直接拿出来,我便让你去查,如果没有你在这里血口喷人。”
“那你有这个本事就尽管派人过来,我奉陪便是。”
说完之后他直接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县令一看闹成了这个样子,苦笑一声,对马富贵说道。
“当日流民的确是山庄打了,我在城头都看到了黑烟滚滚。”
“赵校尉说的就是实情,马员外不用疑心。”
而马富贵却是眯起眼睛来。
“我总觉得这事情太过于巧合,为什么我们的庄子构造的细节。”
“偏偏这个赵兴安的庄园却安然无恙,而且那些流民撤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
“偏偏是我们撤军的时候他们就走,难道他在我们的队伍之中有内应?”
杨家主的脸上露出沉吟之色。
“马员外说的是赵校尉在充当内应?”
县令一听当即咳嗽一声。
“无端端的不要胡乱猜测,以免节外生枝,如今各位都有斩获。”
“监督是大人那边必然会有所奖赏,就算是有所损失,将来能够找补回来。”
“当务之急就是先报功,其他的事情另外再说。”
马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