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当年谁人不知?
萧扬的祖父为大宋建立下了汗血功劳,当年可谓是满门忠烈,人人尊敬。
只是后来人丁稀落,更是被佞人所害,淡出了大家的视野,而今在年轻一辈中更是鲜为人知。
但在场的人都是达官贵族,当中不乏当年认识萧家祖父之人。
此时此刻的萧扬大义凛然,一身浩然正气,隐隐间有了当年萧老将军的影子!
众人都被萧扬的气势镇住了,谁能想到萧扬一介赘婿,竟然有如此一片赤诚的爱国热忱与抱负。
站在萧扬面前的魏光,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自卑与渺小。
“萧扬,你……你……竟敢如此顶撞本官!”
气急败坏的魏光,已然放弃了思考与辩论,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把萧扬压倒。
不过,他却没有意识到如此对待一个尚未踏入仕途的考生来说,是那么令人不齿!
“萧扬,说得好!”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出来,大声支持萧扬。
众人望去,竟是宋源!
宋源本来不愿来此地赴宴,只是手下来报,听闻温玄指名要萧扬出席,便匆忙准备些礼品赶来了。
果不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碰上了魏光寻上了萧扬。
正欲出手,却被萧
扬的话语震住,便在一旁先看完这一场好戏。
今日一辩,以宋源的角度去看,萧扬大胜!
赢得漂亮,赢得光彩。
萧扬言语中尽是忠心报国,忧心于国,没有给人留出能作为犯上的证据,同时还彻彻底底压倒了魏光。
宋源早就看魏光不顺眼了,在朝堂上不遗余力地支持宋太权,而且还油嘴滑舌的,在嘴上鲜有落后的时候,让宋源这种直来直去的人感到恶心。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魏光,平日里总是一脸平静地阴阳怪气别人,而今却是被气到脸颊通红,语无伦次。
宋源心里实在是痛快!果然是萧家的后人,将门之后人!
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慧眼识珠,萧家的先祖在天之灵也得以慰藉,大宋更是复兴有望!
“魏大人,今日可是温家的庆功宴,美酒佳肴,还有美人作伴,为何非得咬住一个萧解元不放呢?来,跟我喝上两杯!”
宋源虽然邀请,但却没有一丝欣喜之情,跟个木人一样。
言外之意就是,别搁那为难一个解元了,过来喝几杯酒,醉了就回去睡觉。
萧扬笑了,向宋源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宋源此举,就是为了给自己解围的同时,
告诉萧扬,没事我在你身后。
魏光向来也看宋源不顺眼,朝堂上天天跟他唱反调,每次都得费尽口舌,才能通过一项政令。
他随意行了一礼,甩脸道:“宋大人,本官的事情与你关系不大,若是想喝酒,不用你提醒。”
魏光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满腔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萧扬。
如此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然敢如此顶撞他,怕是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他魏光堂堂一个廷尉,竟然被一个解元辩到无话可说,那他的面子应该往哪里放!
你说要是被一个鼎鼎有名的才子扳倒,他也能落一个疼惜小辈的名声。
只是这个小辈是一个赘婿,没有任何好名声可言。
这样一来,他在宋亲王那边的评价也会直线下降,自己的前途更是岌岌可危。
所以魏光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萧扬。
而萧扬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不是想要我作诗吗?既然宋源出场了,自己也有撑腰的人,那就来吧!
萧扬大袖一挥,一改刚才不配合的态度,弯腰行礼道:“托魏大人的福,一番激辩过后,萧某的酒也醒了不少。”
“既然魏大人
要萧某作诗,那便作一首,赠与在场诸位大人,同时也正萧某之名。”
说完萧扬也特意向宋源行了一礼,当众感谢宋源对自己的解围之恩。
也告诉众人,我萧扬的背后的人,就是宋源。
萧扬大步向前,宴席的中央走去,那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笔墨纸砚均在,但萧扬并不想用。
他大呼:“强子,文房四宝可在!”
“在呢!”跟着赵靖他们先过来的强子,机灵地把皇上赏赐给萧扬的东西都带在身上。
强子很快便利索地把笔墨纸砚摆在了萧扬的面前。
在场的人多是文人,都是识货之人。
他们讶异地发现,萧扬的笔是剔红云鹤毛笔,华美精贵,价格堪比黄金。
在京都中受到诸多文人雅士的追捧,都以拥有一支为荣。
纸是宣纸,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有部分明眼人能够看出来,这不是普通的宣纸,而是由初冬采伐的特技青檀皮制成的青檀纸!
只能由极富经验的师傅经过繁复的工序与操作方能制成。
其润墨性好,层次感强,能使得笔墨与纸相互依赖、相得益彰。
故而此纸每年产出极少,属于皇室贡品,寻常人等一纸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