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荣虽然表面上发怒疯狂,但内心却是极为平静,他总是喜欢这样把虚假的情绪放在脸上,让人误判,然后让对手大意,使出那最容易看破的招式。
他现在面前的韩信,恰巧就是那种看上去只会使用蛮力之人,想必是要以一个下劈,直奔他的头颅而来。
那么应对也就非常简单了,只需要自己虚晃一招,然后巧妙地借力,化解这一剑,那人就会因为收力不及,而露出巨大的破绽,自己便能一击毙命!
至于背后的那个萧扬,没了天卫,就如同失去尖牙利爪的老虎,与一般羊羔无异,只能任凭他宰割,届时他要十倍百倍奉还他刚才受到的屈辱!
果然如廖荣所想,韩信高举龙渊在右侧,只是一个单纯的下劈向他而来,廖荣手腕翻转,变攻为守,以他最引以为豪的技巧与龙渊剑相撞,并引导韩信的剑朝地面劈去,这一招他屡试不爽!
“铛啷!”这是什么声音?廖荣心中疑惑,然后这是什么?血?还有那个穿着我衣服的躯体是什么?是我?
廖荣猛然瞪大了眼睛,那个躯体是我!!
但此时的他只能在脑海中大喊,因为他的头颅现在正在高高飞起,而喉咙残留在那个躯体
上了。
廖荣想法是好的,却不曾想,韩信虽然是第一次,但却是经常看到萧扬在庭院中舞剑,故而对剑法也是极为熟悉。
他一眼就看出来廖荣想要借力打力,然后趁着破绽对准他的咽喉一击毙命,这也是韩信所擅长的战斗方式,但他手上的可是龙渊!无坚不摧的绝品剑!
只消一碰,廖荣的剑便如同玻璃般支离破碎,再加上韩信巨大的蛮力,使得这一剑的阻挡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在廖荣下意识想要闪避前的一刻,便已将廖荣的头颅直接砍飞!
萧扬笑了,果然宝剑还是得配英雄,面对一个久经沙场,更是在京都刀口舔血的廖荣,只消一剑,便把廖荣了结于当下!
廖荣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沾满了韩信的脸颊与胸襟,龙渊上更是流淌着廖荣黏腻浓稠的鲜血,此时正在滴答滴答地滴在青石板路上。
韩信朝侧边一甩,血迹顿时洒了一地,而龙渊亮洁如新,毫无变化,砍下一颗头颅,对龙渊来说,跟切块豆腐没有太大的差别。
韩信收剑归鞘,回到萧扬面前,行礼道:“大哥,搞定了!”
萧扬拍了拍韩信的肩膀,示意他做得不错,有了龙渊的韩信,如虎添翼!
萧扬走到前方,看到廖荣那颗被血淋淋的头颅,那双眼没有闭合,眼里尽是愤怒与惊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天卫手里。
“大哥,暗处还有两人,只有一人有杀气,要动手吗?”韩信跟上来,轻轻道。
“若是出来,那便不用留情,不出来就由他去吧。”萧扬无所谓地道。
其中一人,应该是廖荣尚未来得及出手的天卫,天卫若是没有主人指令,是不会动手的,故而也不用担心。
另外一人,没有杀意,估计是某一家的探子,想要看,那就让他好好看,好好带消息回去给你的主子!
萧扬他并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恶魔,只是当有人胆敢把剑伸到自己脖子上之时,萧扬也不会留手,出手便是致命!
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丁点的后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在自己不备之时,再捅上那么一刀,那可就麻烦了。
至于面前这名死去的八品官员,按照大宋的规定萧扬使用天卫,杀死此人,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
既然他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那就得同时做好被杀的觉悟,这就是规定告诉拥有天卫之人的道理!
天卫制度,本意是为了
制约四品以上的大员,并且为了保护低品官员,以及那些尚未为官的秀才举人而生的。
其具体规定为,四品以上官员的天卫,虽然对四品以下拥有天卫之人,有着生杀大权不用负责,但是若是没有确切触犯律法的理由,还是需要入狱三月,而后方能官复原职。
故而一般四品以上的官员,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动用天卫去杀人,毕竟虽然只是入狱三月,也没有实质的损失,但是怎么说出来都不好听,大宋文人,最为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但若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的天卫相杀,除非有着无可挑剔的理由,否则那就是重罪,不管胜负都要将两方的人抓起来,而后再依照律法来处置。
以此来限制四品以上大员的争斗,使得大员能够得到更安全的环境。
至于四品以下的官员,以及更低一层的秀才与举人,则是官员若动用天卫击杀了低品级之人,需要入狱三月,作为杀人的代价。
但若是以弱胜强,那么弱的一方则是不用负一丁点的责任。
以此来使得人人动用天卫之前,都需要细细考量一下。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是韩信不敌,那么大概率就是韩信惨死,然后萧扬被砍
掉双手,留在原地等死。
至于廖荣,在狱中吃好喝好,三个月之后,就能活蹦乱跳出来继续做他的八品官,甚至于在各种打点之下,这三个月都找人顶替,自己仍旧逍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