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来的这个赌坊,名叫八方赌坊,乃是持有大宋商牌的正规赌坊,故而所有的信息官府都有掌握在手,所以不存在跑路这一说,赌坊掌柜一旦卷钱跑路,那可是重罪,要被通缉斩首处理的。
况且赌坊向来都有十赌九输之说,输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是想以小博大,输掉之后都会觉得下一把一定能赢,最后被肾上腺素冲昏头脑,使得自己投入的赌注越来越大,最后在关键性的一场赌局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已经负债累累。
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则是,赌坊的老板一般都会保证风险与赔率的对冲,故而如果是两两对赌,那么定然是能把另外一方的风险对冲掉大半的,自己再从赢的那一方手里拿走一层的抽成,那么赌坊自然也不存在亏损这一说。
比如萧扬这一次的赌局,如果是按正常来说,按两边的下注的银两来算,萧扬榜首的赔率一赔一百已经是极高的赔率了,其他的赌坊也是这么操作的,但是八方赌坊的掌柜却是为了把自己赌坊的名头宣扬出去,便立下了这么一个极高的赔率。
效果立竿见影,赔率一出,人人都知道了这么一家八方赌坊,也确实如
掌柜所想,根本没有多少人会想着萧扬真的能榜首,即使有,也是下那么几十文钱,上百文钱当个彩头这样。
直到掌柜看到了这一张一百两黄金的存票,他心里种下了这么一个疙瘩,但是也没有在意,直到现在萧扬把箱子都扛过来了,他才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开始后怕了起来。
萧扬现在倒是期待起来了,他亲自来赌坊,一是为了防止这间赌坊的掌柜赖账,毕竟他不是亲自来下注的,凭据也只有那么一张纸,若是有人利用韩信的身份,故意把这张纸毁去,那么萧扬可就亏大发了。
二来他是想看看,这一群疯狂的赌徒,在听到自己中了榜首,并且把他们所有的钱都给赢走了之后的表情,到底会多有趣。
萧扬也说不清楚,自己来到大宋以后,到底受过多少白眼,听过多少的冷嘲热讽,不管他多么努力,怎样展示自己的才华,他们都不会相信,找出各式各样的理由来贬低萧扬,不相信真的是萧扬所为。
虽然萧扬平日里,不会怎么在意这些百姓的看法,但听到之后,心里总是会有那么一些膈应。而今天就是他消遣心中这点烦恼的最佳时
刻!
他就是想看看,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把自己的家底都用来下注,更是能用这么高的赔率做噱头,来吸引人下注的。
这是萧扬给他们的一次教训!
让他们不敢再用萧扬的名字,作为噱头,来开展这么一场狂欢,萧扬要让这一场狂欢,变成这里所有人的末日!
他若是去天鸿楼等放榜,那么顶多也是接受普通人的羡慕,看那些权贵子弟的嫉恨的眼神,这对萧扬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早就见多了。
可是这一群人呢,他们把自己的家底都拿出来,用来放在赌萧扬不中上。
现在他们还在吃吃喝喝,大声欢笑,幻想着萧扬落榜之后,自己能用这些赢回来的钱,如何去逍遥快活,置办田地。
现在闲来无事,放榜还有半个时辰,他们便开始四处闲聊起来。
“你看啊,那不坐着的可不是萧扬吗,他也下注了?听别人说好像是拿自己所有的钱,都下在了自己中榜首之上。”
“哈哈哈哈哈,我也听说了,那可是一百两黄金,他用来治一下自己的腿还有手不好吗?非得过来凑这个热闹,真是笑死个人了!”
“
哟,你们还没听说吧,他啊,前几天被赵府给赶了出来像条狗一样。哦说错了,不好意思,赵府里的一条狗,可能都比他有地位!哈哈哈!”
“那可不,赵府岂是他能高攀的,听闻他会试失利,回到赵府还想作威作福,这才被赵府家法伺候,赶了出来。可惜了那娇滴滴的赵大小姐,年纪轻轻嫁了这么一个丈夫,可惜了……”
“怎么?你还想接手不成?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聊得火热,丝毫不忌讳萧扬就在坊内,当萧扬是透明人一样。
强子与韩信听到这些话,拳头捏得死死的,若是萧扬一声令下,他定然会把这些人的嘴都给打肿了,再也不敢说萧扬的胡话。
“大哥,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等吧,他们说话太难听了……”强子低下头轻声道。
萧扬无所谓地一笑,把站着的韩信与强子,都按了下来,示意他们喝茶水,吃点心。
萧扬淡然道:“你们知道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不过是一些言语罢了,他有指着我的鼻子骂吗?有动手动脚吗?没有嘛,现在他们骂得越痛快,待会他们听到消息的时候,就
会有多绝望,杀人于无形,才为上策,懂了吗?”
强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哥,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但是别人要是这样误解我,我可能还真的就忍不住。”
萧扬哈哈大笑:“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大哥,而你只是小弟,你做好你擅长的就行了,这些事情,有我顶着!”
萧扬见韩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