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府,除了萧扬还有孟斯宇,所有的贡士都已经入席。
但萧扬这个榜首却是迟迟没有出现,使得他们心中十分疑惑。
故而他们现在看到赵家人,都会问一句:“萧会元呢?他在哪?”
他们手足无措,根本就没有想到萧扬会不来,只能撒谎道萧扬有事耽搁,马上就来。
京都里面人情往来,明面上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但背地里却是互相猜忌,都不会信任对方,故而他们尤为重视明面上的礼节,以免落人口舌,辱了自己面子。
今日的宴席,主角就是萧扬,按礼节来说,他应该与赵家人一同迎接来宾,但今日却只有赵斌一人迎接。
萧扬呢?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自然会有人这么想。
但碍于赵家的地位,他们也多多少少知道,赵府与萧扬不和的事情,他们暂时也不敢大声喧哗,只是藏在心里。
起码现在的宴席,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赵湘灵现在坐在主。席上,身旁空荡荡的,每个人都按例过来祝贺萧扬会试高中,但萧扬不在,她也只能强颜欢笑地代为接下所有的祝贺,以及所敬的酒。
但在人群之中,一个人在晃来晃去,四处探头,似乎在找着什么,那人正是大司农余若
南,他收到赵府的邀请后,兴冲冲地赶过来,想着萧扬总算没有忘记他的约定,要狠狠地跟他喝上一顿。
他借着向赵靖敬酒的时候问道:“你们家姑爷呢?今天不是他的高中宴吗?他不在可怎么行啊,我等着跟他一起喝酒呢!”
他的话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但毫无疑问,把宴席上勉强维持住的局面,彻底打破了。
见赵靖哑口无言,他疑惑地问道:“该不会,萧会元压根就没来吧?”
此时赵靖的脸色都变了,有人扯了扯余若南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了。
但余若南是不仅没看到赵靖的脸色,也没有注意到旁人的提示,仍在自说自话。
“若是萧会元有了什么事,可得好好关心一下啊。这为他办的高中宴,他能不来吗?而且他可是跟本官约好了,一旦高中要请本官喝这顿酒的,所以他一定是有事没来。”
众人此时都快急死了,这余若南怎么坐到九卿的位子上的,这么简单的察言观色都不会,难怪当初的状元,却沦落到大司农府这一个清闲的地方,不被重用。
如此不会打交道,怎么可能不被排挤,不被弹劾,他能在大司农府做到大司农这个位置上,倒也是一个奇迹。
余若南仿佛没
有注意到周围,边踱步边琢磨道:“如果不是有事情,那么萧扬,一定是与赵家不和,所以才故意不来的。”
“早前就听说,萧扬与赵家天天吵架,更是传出了萧扬腿都被赵家打断了,看来不是假的呀!”
“这个萧扬,倒也真是,考中了一个会元,居然赵家的面子都不给了,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姑爷啊,你说是吧。”
最后他居然还问了一下赵靖,似乎真的想从赵靖的口中得到回答。
那些赴宴的人们眼睛都瞪大了,不给赵家面子的,何止是萧扬一个人,你的话也是在一刀刀地划在赵家的脸上啊!
赵靖努力控制住自己起伏的胸膛,实在不能在这里和余若南置气,一旦他生气了,那么就等于承认了余若南所说,赵家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在一旁的李玟,实在看不过眼了,这个余若南,真的问下去,别说赵家了,就连他们这个宴,都不一定摆得下去,若是宴席散了,萧扬就更加不会出来了,现在的赵家,估计比他们还要急,毕竟萧扬不出来,损的可是赵家的脸面。
李玟走了出来,好声好气地把余若南带了下去,道:“来来来,余兄,在下陪你喝。”
余若南被带下去后的好一会,赵靖才缓
过气来,解释道:“我家女婿,前几日不小心受了风寒,实在是身体不适,现在正在他母亲那里疗养,所以昨日连放榜都没去,我估摸着也快到了,还请诸位稍等,有怠慢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赵靖陪完笑,偷偷离开了宴席,在偏殿冲着赵斌大发雷霆:“萧扬呢!不是让你去把萧扬喊过来的吗?今天怎么连影子都看不见!”
赵斌垂着头,解释道:“孩儿确实通知了,但是萧扬一直避而不见,孩儿也是没有办法啊……”
赵靖怒喝道:“竖子狂妄!真的当我赵家是空气了?我不管他,若是见不到他的人,那就把他母亲给请过来!今日的宴席上,必须要有萧家的人!”
赵斌难为地道:“可是……”
赵靖已经彻底怒火攻心了,直接打断道:“没有可是!若是萧扬那竖子不满意,就让他来找我!”
见父亲心意已决,誓要逼萧扬出来,赵斌只能应下道:“是,孩儿这就派人去把萧母请过来。”
赵靖大袖一甩,愤恨地坐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茶水,他越想越气,萧扬这个竖子,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了。
他赵家如此显赫,让他来已经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若不是老夫人开口,他连这
个面子都不会给萧扬。而萧扬却无视了赵家,直接让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