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还在痛骂他,现在又特意敬酒,总感觉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怎么,赵家主不是盼着我来吗?既然赵家主说,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么家主大人,接下我这杯谢罪酒,如何?”萧扬笑眯眯地对赵靖道。但萧扬的笑容,还有他那满身的血迹,属实有些渗人。
赵靖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得不对劲,随意地道:“贤婿的心意,我领了,酒且放下,为父今日已经喝了许多了……”
赵靖说着说着突然瞪大的双眼,他看到了萧扬身后的宾客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只是这么一会,刚才还在痛喝太白酿的那些人们,全都摊在了席上,无一幸免!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赵靖惊恐地大喝。
他就觉得萧扬的言行不对劲,看这情况,莫不是萧扬在酒水里面下毒了?
萧扬微笑着抬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你说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知道,他们在赵府的宴席上,喝了酒之后,就这样倒下去了。”
萧扬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向赵靖,萧扬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矛头指向赵家,让赵家承担所有的责
任啊!
若是这些达官贵人们在赵家出了什么事,许是赵家,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萧扬这是要鱼死网破不成?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看看你们家的主子!”赵家大喝道,那些人带来的随从现在还被吓到楞在一旁,不敢上前查看。
在赵家的下人的帮助之下,很快他们确认到了那些人都还有气,但都睡死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听到那些人还有气,赵靖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忽然想起,萧扬也喝了那些太白酿,为何萧扬就没事?他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萧扬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站在赵靖面前,如同天煞孤星,令人骇然,只有他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一回事。
萧扬他根本没有做手脚,那些人本来就喝了许多的酒,而太白酿也就是最正宗的二锅头度数也有五十度以上,也因为工艺上不去头锅酒,以及尾锅酒而得名。
而萧扬给他们则是被称为“酒头”的酒,这酒极烈,能够达到七十五度以上,但同时也有着与太白酿相差无几的香气,但口感与度数则是相去甚远。
大宋这些人,平日里酒的度数,也就三十度到顶了,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一下子上
了头,晕倒了不是很正常的事?
本来这些“酒头”一般都是要丢掉的,但萧扬却是灵机一动之下留了下来,毕竟高度数的酒,能消毒杀菌,在大宋这个医学不算发达的地方,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
但萧扬也没有想到,这些“酒头”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实情,这也正是萧扬所想要的效果,只要他们怕了,主动权就完完全全在萧扬的手上了!
“其实很简单,我在酒里下毒了,现在他们是昏睡,但只要两个时辰,他们就会气血尽数涌上头顶,然后七窍流血而亡。至于我为什么没事,我有解药啊,我又不傻!哈哈哈哈哈!”萧扬一脸平静地说完,然后大笑起来。
“竖子!你……你!”萧扬的话使得赵靖的心激动得将要炸开,笑声更像是一把刀子,一下下扎在了赵靖的胸口,让他脸色通红,甚至连气都喘不上来。
此时赵湘灵从一旁梨花带雨地跑了出来,不停地为父亲顺着气,赵靖缓了过来后对萧扬道:“萧扬!你做得实在太过了!我赵家就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也不至于你下如此狠手,你这样是要与我们赵家鱼死网破吗?”
萧扬不在
乎地笑了,道:“我萧扬,不是你们赵家的女婿吗?就是有事,也得先算在你们赵家的头上,至于我嘛,你们赵家担待完了,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萧扬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让他们心中一紧,这是真的要与赵家一起死不成?
“你个疯子!”赵湘灵大骂道。
萧扬不屑地转过头来,把身上沾满血迹的外衣脱掉,那些血现在已经冻硬了,穿起来实在不便。
随后萧扬来到了萧母的身边,仔细地询问萧母受了什么伤,萧母下意识地把手臂往后收了收,萧扬立马抓住萧母的手臂,两条手臂上尽是淤青,而且看萧母的站姿,似乎背上也有伤。
萧扬不忍,唤来韩信,想要将母亲先送回萧府,让大夫好好医治一下,但萧母摇头,道:“儿啊,娘真的没事的,倒是你把场面弄成这样,你要如何收场啊。”
“萧扬,你所为,过了!就是我赵家有万千不是,你萧扬就没有一点错吗?”赵斌杀气腾腾地走了出来,他手里提着剑,似乎并不打算留手了。
萧扬大笑,这是什么理,受害者有罪论吗?你们赵家有无数的错没关系,我萧扬一点反击都不能做?
萧母反握住萧扬的手
,道:“我儿,赵斌他人不坏,莫去……”
萧扬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他必须要去,这一次是关乎尊严的一战,赵家完全不把萧扬当成一个人来看,萧扬必须要让赵府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
萧扬轻柔地把手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