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交锋次数的上升,寻荣剑上的缺口越来越多,在萧扬手里,龙渊剑并没有像在韩信手上一样,展现出寻常武器一碰即碎的威力。
一是萧扬没有韩信那样的怪力,二是赵斌有意识地没有与萧扬硬拼,赵斌的每一次进攻,都是在朝着萧扬的要害袭取,但每一次都是被萧扬给防了下来。
这样一来,寻荣剑总会随着缺口的增加而破碎,那一刻,就是赵斌落败之时。
赵斌也是清楚,所以他用尽浑身解数,力求尽快制胜,但他每一次的进攻都被萧扬所瓦解,他手里的寻荣马上就要到极限了,一旦剑碎,那么他的胜面将会大减!
而萧扬一直处在防守态,虽然看似落于下风,但拖下去,萧扬乃是必胜之局。
赵斌此刻有股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位于他面前的萧扬,除了一开始的那招燕寻以外,表情便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似乎赵斌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萧扬的从容让赵斌烦躁了起来,他也看到了寻荣剑正在发出悲鸣,已经接近极限了,他皱着眉头,一声大喝,重重地一剑砍在了龙渊之上,寻荣终于不堪重负,应声碎了一地。
“斌儿!”
“兄长!”
场
外传来了两人的惊呼,武器碎了,那不就等于输了吗?输了还好,就怕萧扬乘机取赵斌性命啊!两人同时在心里担忧。
萧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的目的达到了,虽然看上去有些无赖,但与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统帅硬拼,那是愚蠢的,凭借着龙渊防御,使得他的武器破碎,才是最稳妥的胜利之道。
但出乎萧扬意料的是,赵斌并没有随着寻荣的破碎而停下攻势,反而是右手把剑柄一扔,右手握紧拳头,左手在后助力,以肘为锋,朝萧扬的胸口攻来。
萧扬一瞬间的大意使得他结结实实地吃下了这一肘击,剧痛使得萧扬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也仅此而已了,在赵斌想要进一步进攻的时候,龙渊的剑锋已经紧贴着赵斌的脖子,他只要再动一步,那就是血洒当场!
“我……输了。”赵斌高举的右拳最终停留在了萧扬的面前,苦涩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长期习武之人,只需一瞬便能看出对方是否放水,萧扬在防守的时候,的确是不遗余力,但萧扬拥有龙渊,赵斌的心态上就落在了下风,最后的那一下全力肘击,也没有使得萧扬倒下。
反而是他在把肘击转为直拳的时候,
龙渊剑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是萧扬没有停手,他已经死了。
萧扬在赵家,这个将军世家,以武为荣的,把他们的长子嫡孙,身为三品黑虎营统帅的赵斌,光明正大地击败了!
这无异于是在他们最引以为豪的地方,一脚接着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上面,并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萧扬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走到萧母面前,把归鞘的龙渊递给韩信,然后把紧张的萧母安抚着坐了下来。
萧母紧张地道:“儿啊,你没事把?”
韩信担心地看着萧扬,那一记肘击,其他人可能看不清楚,但韩信怎么会忽略掉,那一记就是他吃了也得受不小的伤,更何况没有他强壮的萧扬。
萧扬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韩信,示意他别说话,自己没事,然后对萧母道:“孩儿没事,母亲坐好就行了。”
按照礼数,认错请罪,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能完事的了。
华夏古代最为著名的便是廉颇的负荆请罪,廉颇露出着上身,背负荆条向蔺相如请罪,而大宋也是类似。
一般情况下,男子需要摘掉头冠,披肩散发,古人称二十岁为加冠之年,只有加冠了,才能算是大人,故而古人对冠
极为重视,披头散发,要么是乡野劫匪,要么就是罪人。所以这就等于把自己当成罪人,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而后就是露出躯体,男子不着上衣,靴子,背负荆条,进一步放低自己的姿态,向对方请求责罚,如此下来方才是完整的认错流程。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在现代看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大事,但在大宋,人们把自己的面子看作自己的命根,无比的重视,这一套无异于动筋骨的酷刑!
但赵斌极为干脆,一把将头上的冠饰取出,一甩长发,然后在凛冽的寒风中脱去上衣以及靴子,走到萧母面前,双膝跪地,呈上荆条,大喊:“赵家长子,赵斌,在此向伯母认错请罪!请求伯母惩罚,原谅在下的无礼之举!”
萧母虽然懂礼数,但面对赵斌,还是有些不忍,她犹豫片刻,从赵斌手中接过荆条,意为接受他人的道歉,但萧母没有动手,只是就这样看着赵斌。
愿赌服输,是赵斌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
赵斌极其利落地磕完了十个响头,随后他抬头看向萧母,赵斌的额头带着血迹,萧母只是点了点头,便让赵斌离开了,并嘱咐道:“赶紧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在萧母眼
里,赵斌并不坏,在萧府的时候,是赵斌把那些人喊停,然后把她带到马车上的,赵斌并没有真正伤到她。
萧扬也没有为难赵斌,赵斌敢做敢当,是一条汉子,但赵湘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