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解药二字,那些匍匐在主人脚下幽幽痛哭的随从们,如同看到了活命的希望一样,朝赵斌和萧扬看来,嘴里还在大喊。
“会元大人,刚才我们可都听到您承诺过要给解药的啊,可不能反悔啊!”
“对啊,是他们赵家惹了您,与我家主人无关啊!若是主人出了什么事,我等也难逃一死啊,会元大人!”
“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把解药给我们主人吧!”
那些达官贵族一倒下,赵府就急匆匆请来了一群大夫,但是他们又是把脉又是看舌苔,看眼睛的,愣是没看出萧扬到底下了什么毒。
所以那些下人们一度放弃了挣扎,已经向自己死亡的命运屈服了,直到现在听到解药二字,他们才看到了生的希望。
萧扬却是狡黠地一笑,道:“是吗?谁说酒里有毒了?是你们自己吧?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酒里有毒,可能是今天酒太烈,喝多了吧。”
“再说了,谁敢给诸位大人下毒啊,那可是大罪,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会元,哪里担待得起这个责任。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赵家人那一副猪肝一样的脸色,萧扬忍不
住笑出了声。
果然萧扬话音刚落,那些被赵府请来的大夫们都来到赵靖面前,道:“赵大人,诸位大人的脉象我等都把过了,而且把所有的酒都验了一遍,里面并没有下毒。经我等的讨论后判明,那些大人们只是喝醉了,并无大碍。”
那些各家的下人们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他们的性命算是保住了,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们有些不真实的飘忽感。
反而是赵靖咬牙切齿地用力捶桌,骂道:“萧扬!你这个混蛋!”
“哈哈哈哈哈,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记得了。娘,我们走。”萧扬一边打哈哈,一边拉起萧母就要往赵府外走。
赵家现在是头也低了,错也认了,萧扬胸中的那口气也出了不少,再跟他们纠缠下去,对萧扬来说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了。
“萧扬!你给我站住!”赵湘灵大吼道,“你可还记得,你仍旧是我赵府中的赘婿,你想这样就走了?”
萧扬用根本不存在的毒,让她受了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而现在萧扬说两句就想跑,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萧扬咧嘴,漏齿一笑道:“怎么,娘子舍不得我
不成?”
“谁是你娘子!你若是敢再在赵家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舌头!”赵湘灵脸色一红,没有想到萧扬竟然如此无耻。
“既然赵小姐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跟赵家没有关系咯,赵小姐还请留步。”萧扬笑道。
赵湘灵张口向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赵斌一把拉了回来。
赵斌朝她摇了摇头,道:“小妹,算了吧,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就这么放他走了?他今日不仅让我,还让赵府蒙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这样就放他走?”赵湘灵气急败坏地回道。
“那你的意思是,还想要我留下点什么咯?”萧扬满不在乎地回道,现在赵靖与赵斌,都被萧扬败尽了心气,可以说,现在的赵府对萧扬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那我这样说吧,你也不用急,当我在殿试中考中状元的那一刻,便是我休你的日子。不知这份礼物,赵小姐可还满意?哈哈哈哈哈!”萧扬无视了想要挣扎的赵湘灵,大步离开了赵府。
赵湘灵被赵斌紧紧握住手臂,只能看着萧扬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赵府之中。
赵湘灵愤恨的跺着脚,对那些仍旧清醒的仆从喊道:“今日之事
,尔等若是胆敢泄露一句,可别怪我赵府无情!”
他们现在刚刚捡回一条命,哪敢违背,纷纷跪地称是道:“我等定然守口如瓶!”
虽然说他们跟着的人,在京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他们不是啊,今天他们虽然在死亡的边缘,看了一场好戏,但他们却没有一点愉悦的感觉。
反而是有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感觉,赵府受辱,还有赵大小姐露出的足谢罪,这些东西是他们能看的吗?一旦赵府想要发难,只需要用一点钱,就能把他们买下来,然后任意处置,现在只是警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
对于赵靖来说,又何曾不想让那群外人通通离开,让萧扬留在赵府好使出手段找回自己的场子?但先前萧扬的那几手行动,实在过于漂亮,让赵府结结实实地吃了个哑巴亏。
但据赵靖所知,好像宋擎那个阴鸷的老东西,找上了萧扬,他用五万的银两买下了萧扬的诗词,似乎有意招揽,但近年来被宋擎所招揽的才子,大多都死于非命,对外宣称都是意外死亡,但赵靖却是知道,都是因为不合宋擎的胃口,被处理掉了。
赵靖估摸着萧扬应该还
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毕竟那些个老东西,平日里都把自己的身份藏着掖着,搁在那考验一样,一旦有点不顺心,冲撞了他们,或是不受他们的招揽,都得死在他们的手下。
故而现在赵靖虽然吃了一个哑巴亏,但似乎也是能接受,若是萧扬真的受到生命的威胁,他倒是不介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