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本官是二品廷尉。本官从翰林院开始就跟着王爷,王爷不可能放弃我的!”魏光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这一个事实。
萧扬笑了,很灿烂地笑了,今天确实没有人来魏府,但那些都是他猜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魏光产生——想要活下去——这一个想法。
折磨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
“你相信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一个事实。”萧扬笑道。
“你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平日里就是你说话少了,都会上门巴结你的人,今天为何连无故缺席早朝这么显眼的事情,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原因这不是很清楚了吗?你完成你的任务了,你现在已经被抛弃了。你现在的处境,其实跟你面前的这个天山人,是一样的。”
“甚至于,你还要差上那么一点,因为你现在被绑着接受凌刑,而他却在做着你的行刑手,很讽刺不是吗?魏廷尉。”
萧扬的话如同一根根尖刺,扎进了他的心中,凌刑的痛苦本来他已渐渐麻木,只是在等待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但萧扬的话却刺痛了他的内心,让他的心又跳动了起来,自
己忠心不二,竟然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莫非早在之前,宋太权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次是用他全家人的性命,去换赵聚荣的死。
即使萧扬没有找上门来,赵家与皇帝的不可能善罢甘休,而一旦查到魏家,那就是满门抄斩,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你骗我!”魏光咬牙切齿地道。
“我有没有骗你,你心里清楚。刚才你之所以想了这么久,是因为你觉得我说的,确实是真的。”萧扬平静地道。
“退一万步说,即使这是真的,但你离间一个将死的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魏光敏锐地察觉到了萧扬话中有话。
“不愧是魏廷尉,即使是现在,脑子也依然清醒,我确实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些什么。过我现在比较想听的,是你的惨叫。”
萧扬话锋一转,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赵高,继续凌刑。”
魏光的惨叫又回荡在了魏府之中,果然还是得有惨叫,才算得上是酷刑。
“你!萧扬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他娘的要么亲手杀了我!你躲在一旁,让他人来,算什么本事!”魏光趁着事刀的间隙,朝萧扬吼道。
萧扬冲他笑了笑,
道:“那这样吧,你的惨叫我也有点听腻了,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告诉我当年杀死冯翎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冯……冯翎?原来是这样,你与那个冯翎有关系?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光突然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难怪,难怪你行事如此诡异,原来你与冯家有关系!”
魏光的话让萧扬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过去如此之久的事情,竟然能激起他这么大反应,确实让萧扬有些许惊讶。
“当年的冯翎,跟你一样,行事诡异,不守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脑子不知是什么做的,锻造的技艺不像凡人,这给我大宋的立国,带来了资本。”
“但很快,他就成了某人的眼中钉,他太嚣张了,手伸得太长了,染指了他不该染指的东西。至于这人到底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不是你现在能想到的王爷中任何一人,包括宋太权。”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最好遵守约定,给我一个痛快!”
萧扬眉头紧锁,沉思着,不是宋太权,也不是那几个王爷,他们背后竟然还有人?而且就连只
想一死的魏光,都忌惮着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你如果告诉我,那人的名字,你会死得更痛快一些。”
“萧扬!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背弃诺言吗?”魏光激动地扭着躯体,现在他要是还能动,必然会冲上来给萧扬一拳。
“你说的话于我一点价值没有,我要的,是那人的名字。再说了,背弃诺言,这个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萧扬抬手示意。
赵高又开始了下一轮凌刑。
“啊!萧扬你个狗东西!”
“当初我就应该让你们萧家绝户!”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人是谁的!而且很快,你也会下来陪我的!你就带着这个疑问下来找我,我再告诉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光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凌刑的痛楚了,只是不停地在骂。
那本就沙哑的嗓子,很快便破声,不再大骂,只是如同一只将要病死的动物一样,每一口喘气都是如拉锯一样的声音。
“杀了……我……”
到了深夜,凌刑已经持续了接近十二个时辰了,即使意志再坚定,体魄再强健的人,在此刻也会接近崩溃,更何况是长期养尊处优的魏光。
他现在就连辣椒水,盐水
等都无法激起他一丝波澜,只是机械地呢喃着:“杀了……我……”
“说出那人的名字,我让你去死。”
“我……不知……道……”
萧扬皱着眉头,真的不知道魏光这人是嘴硬,还是那个人隐藏得太好,即使是魏光,也无法知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