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的权贵们都在讨论,为何皇帝会变化得如此迅速。
皇帝在行加冠大典之后,正式亲政,如今已经六年了。
但是这六年间,皇帝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反而是一如既往地大事均是由宋太权定夺之后,再由皇帝签字盖玺。
但只不过是数月间,皇帝便一改往日作风,接连做出了让他们意外的举动,对政事也更加热情了。
尤其是在开放同物书院的这一点上,竟然没有经过大臣以及宋太权的讨论,就已经写下圣旨,交由荀渊。
他们猜测是不是皇帝身边多了一个出谋划策之人,否则皇帝是不可能如此行事的,但不管他们怎么查探,也始终找不出这个人来。
因为皇帝的身边,人员的变动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就连一封可疑的书信,他们都不曾见到,每一封都是有着署名,且几乎没有怀疑价值的奏章以及书信。
虽然他们猜不出来,但经过上一次皇帝竟然亲临赵府之后,赵靖却是明白,皇帝身边的多了一个萧扬!
现在他之所以觉得赵府岌岌可危,正是因为萧扬得到了皇帝的关注,一旦萧扬成长起来,取代了赵府的位置,那么他甚至要与萧扬互称
大人,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他不过是一个赘婿,凭什么能够得到皇帝的认可与信任,萧扬他只需要趴在赵府之下,发挥他的价值就好了,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耀眼。
赵府只需要能够稳住现在的局面就已经足够了,报仇这样的事情,只需要等待皇帝的命令,那就足够了,他们是臣子,是应该听命的存在,而不是像萧扬那样,肆意妄为!
如果萧扬知道赵靖的这些想法,一定会痛骂他一顿。
如今宋太权不仅把持住了朝政,也把皇帝身边的人员捏得死死的,一旦皇帝有什么大动静,他都会察觉。
故而布局这种事情只能由他们来,皇帝一旦配合得当,他们将能够处在不败之地。
但若是皇帝布局,一旦被宋太权他们识破,那么很有可能将会陷入被动,甚至万劫不复!
“萧大人,您如此对赵大人讲话,您真的不担心赵家会报复吗?而且,因为大人您没有让我下去,那些话我可是都听到了。”
冼远望着赵靖走远了,主动开口道。看他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萧扬,是因为萧扬没有让他离开,所以才听到的他们的谈话。
就连赵靖都提醒了萧扬
,冼远还在这里,但萧扬跟没有察觉到一样,依旧让冼远旁听,这让冼远有些疑惑了,他可是刚刚送进来的戏子,怎么没有一点防备的意思?
根据他的观察,萧扬行事有度,更是环环紧扣,不可能不知道防备外人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会如此问出来。
“不怕,他们赵家没有这个胆子”萧扬十分平静地回答,然后转过头,问道,“所以,你听到了又如何?”
“萧大人就不怕我转头就把这些事情,转告给田大人听,让他知道,你有意想要对某人报仇?”冼远微微一笑,尽展风流。
“我若是怕,就不会让你在这里听了,倒是你,会真的害我吗?”萧扬反问。
“这可不好说,还请萧大人自行判断。”
“那就随便你吧,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过来唱戏的,而是田兴要送进来的奸细,而且要的不是我的命,就是赵靖的命。”萧扬十分直接了当地说道。
“哦?”冼远惊异地发出赞叹,没有想到自己在萧扬面前,竟然如同一张白纸,都被看透了。
“萧大人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留我在您身边?”
“没什么,我就是看上你了而已。”萧扬道,不过很快就察
觉到了一丝不对,因为冼远看他的眼神逐渐不对了,似乎是确信了某些事情一样。
“别误会了,我看上的,是你的嗓子。”萧扬皱眉解释道。
“哦?萧大人还请细说。”冼远有些意外,虽然对自己的嗓音有着自信,但没有想到,萧扬竟然是出自这一方面的考虑。
“具体的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我能够告诉你的就是,如果你跟了我,我会教你戏曲,教你唱戏,让你成为酒楼的头牌,从此衣食无忧,也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听了萧扬的话,冼远愣住了,萧扬竟然还懂戏曲,还想着要他成为萧扬的属下?
“你怎么保证我不会起二心?我可是有可能会在你最松懈的时刻,给你来上那么一剑!”冼远收起笑容,冷峻地道。
“如果你可以的话,那么你大方可以来,不过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你不行,你根本杀不掉我。”萧扬摇了摇头,在得知联袂的事情之后,大宋几乎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萧扬的性命。
“杀不掉我的你,总不会还想着回季青班,回田兴那里吧?他们怎么可能还容得下你?”
冼远止不住地往后
猛退了几步,萧扬这是完全把他看穿了?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他们的戏班内,是不是有萧扬的卧底,否则萧扬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且详细?
是的,萧扬的猜测十分正确,冼远接到的命令,是在半个月内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