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那出人意料的反应让田景吓得浑身发抖,他是想要萧扬身败名裂,但可没有打算要把自己也赔进去啊!
“萧大人萧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酒醒了,完全醒了,萧大人您不用费心了!”
“哦?怎么突然醒了?”萧扬揶揄道,“刚才你说话不还挺大声的吗?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现在醒了,可还记得你前面说了什么?”
“记得,记得。草民记得。”田景猛地点头,“草民就是随口说的,喝了酒嘛!太白酿的威力,萧大人您应该懂的。”
“哦?那么我与冯云、冼远他们……”
“没有的事,哪有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那个瘪三在我耳边唠叨了一下,害得我都说错话了!那个只是传言,传言!完全就是假的!”田景连忙解释道。
那些眼里闪烁着精光百姓们顿时觉得无趣,他们置身事外,自然能够看出来,萧扬这不过是诈他一下而已。
田景认输得这么快,一场好戏结束得这么快,不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他倒是用自己证明一下,自己说的是对的呀!
“假的啊,既然田公子知道是假的,还当众说出来,这话本官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见。”萧扬猛然
大声喝道,“田景,你身为秀才,竟然当众污蔑朝廷命官!根据我大宋律例,当斩!”
田景猛然瞪大了双眼!萧扬竟然敢用大宋的律法来压他?
他觉得自己没有继续找萧扬茬,已经很给萧扬面子了,萧扬竟然还想要他的命?
“你敢?我叔叔可是田兴!”田景喝道,“你就是动我一根汗毛,我叔叔也不会放过你的!”
“哦?竟然还敢威胁朝廷命官?胆子还真不小!”萧扬没有退让,反而给他又加了一条罪名。
“萧扬,你!”田景被萧扬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萧扬却是十分享受,他就是喜欢听到他们这一声“你”!
“韩信,把他带到廷尉府,罪名就是污蔑且辱骂朝廷命官。”萧扬轻飘飘地下令道。
“是!”韩信应声,田景想跑,但在韩信面前跑怎么可能跑得掉。
他就像一只小鸡,被韩信给提溜走了,与此同时,他的嘴巴还在不停地辱骂着萧扬,但也已经渐行渐远,根本无法对开元楼内的人造成影响。
萧扬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百姓们拱手道:“本官想请几个人作证,不知诸位可否愿意?”
萧扬虽然就职于天卫府,但对于百姓们来说,萧
扬就是大官,也是一个老爷啊!
可萧扬不仅给他们送吃送喝,只不过是作一下证而已,竟然还对他们如此有礼,他们在京都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这真的是那个权贵们嗤之以鼻,视为草芥的狂傲无比的萧扬吗?
他们沉寂了一会,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大喊道:
“萧大人!我们不过是凑一凑热闹,而您不仅给我们吃喝,还送我们太白酿!大人破费了!小人愿意为您作证!”
“我也是!萧大人,选我!”
“小人也愿意去给萧大人作证!”
其余百姓被这人这么一带,情绪完全起来了,纷纷热切地回应。
萧扬有些被百姓们的热情感动到了,果然不管何时,群众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只是没有经过教育的百姓,极容易受到他人蛊惑,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不急,你们看完这场戏,廷尉府的人需要你们作证了,如实回答便是,萧某在此谢过了!”
“萧大人言重了!我们吃了您的饭,不过是为您说一句实话,根本不用如此。”
“就是就是!萧大人不必如此!”
萧扬抬起头,深切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大宋百姓不比那些权贵,本性多为纯良,若能开
民智,使得每一个人都能够适才适用,那么定然能使大宋前进一大步!
萧扬再一拱手,朝后台走去,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冼远的《霸王别姬》也该按时上台了,否则二楼上面的那些权贵们,应该要开始急眼了。
这一次萧扬之所以没有自己动手,是因为萧扬想要尽量避免此人对开元楼的影响,送到廷尉府,还有百姓证言的支持。
即使田兴是宋太权的人,想要把田景弄出来,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说能够让田景掉脑袋,受点皮肉之苦,还是可以的,省得他以后还敢来萧扬面前叫嚣。
很快,田景的闹剧平息之后,锣鼓笙箫齐鸣,幕布拉开,冼远登台。
这些天他们都在排这一场《霸王别姬》,不说刻在了骨子里,但也已经十分娴熟,这得益于他们深厚的戏剧功底。
尤其是冼远,如果说奏乐方面因为风格与时间原因,如今萧扬只能打七分的话,那么冼远的表演,完全就是九分以上,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冼远。
冼远在化上妆后,整个人一扫平日里的柔弱,每一个动作都铿锵有力,并且严格按照萧扬的要求,不增一分,不减一毫。
其唱腔充满了项羽
的霸道,英气,不徐不缓,穿行在大红廊柱之间,萦绕在金碧辉煌的画梁之上。
开元楼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