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我们的人,还有吴内丞,都在开元楼内。那罗星现在已经离开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伺机而动?”那个官员提议道。
官员名为阮若文,已经年近七十,论起资历来,要比丞相还要老,故而他曾经听闻罗星的名字以及事迹。
此时丞相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桌子上敲击着。
“不!我们不能主动出击,罗星他为何会出现在开元楼,我们不得而知。他虽然跟先帝有过承诺,但承诺终归是承诺,他若不想遵守,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么丞相,我们应该如何行事?若是真的让吴内丞他们被萧扬套牢,那我们内丞府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阮若文十分焦急。
他大半生都在内丞府,虽然因为个人能力原因,一直没能得到升迁,但内丞府对他来说,早就如同自己家一样的存在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长公主她,似乎与萧扬还没有和好对吧?”丞相忽然道。
“好像是这样没错……属下也不太确定,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出了……”阮若文挠了挠头,他也并不确定。
“没有消息,那就是没有和好!”丞相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安排下去,让人
告诉赵府,萧扬为了保住开元楼的天奴,打晕了大量朝廷官兵,甚至还私自囚禁朝廷命官,并且动用私刑!”
“是!属下这就去办!”阮若文也笑了,大长公主的脾气,他们都十分清楚。
……
“什么!他怎么又闯祸了!为了这么一个破酒楼,为了那些下贱的天奴,竟然对内丞府的官兵动手,还对吴内丞动用私刑?我看他是活腻了!”
赵夫人听到是萧扬的消息,还以为是萧扬把赔款都给交上来,主动致歉来了。
没想到,竟然还是他闯祸的消息!
赵夫人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上赵靖对她的劝诫:“本夫人今天若是不能让他跪着求饶!就再也不用在京都这里活了!”
“来人!备战马,所有家兵家将都随我来,去开元楼!”
“你这是要去哪?这么大动静。”赵靖的忽然出现,打乱了赵夫人的脚步。
赵夫人这么大的动静,赵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以往他放任赵夫人行事,是因为他也觉得萧扬需要敲打。
如今他已经知道,萧扬这人,尽管行事乖张诡异,但每一件事在事后看来,几乎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并且不会留给对手反击的余地。
如今这个消息来源尚不清
楚,原因经过都不明了,怎能为了这么一条消息,就又对萧扬刀剑相向?
赵府已经闹够了,此前是赵靖没有想明白,如今的赵靖,是不会放任赵夫人再如此肆意行动的。
“萧扬他又闯祸了!你是没有听到?此子若是不加以教训,我赵府怎能安生!”赵夫人大吼。
“够了!你看看你自己,因为这么一条消息,谁传来的,有什么居心都不清楚,就想着带人去对付萧扬,这还是曾经的你吗?你不能因为萧扬是曾经的萧家人,就对他有如此深的偏见啊!”赵靖苦言相劝。
“他父亲是叛徒,你又怎能保证,他不是叛徒?”赵夫人狠狠地瞪了赵靖一眼。
她内心深处也清楚自己是把私愤发泄在了萧扬的身上,但情绪又岂是那么容易控制得住的。
“他若是叛徒,虎符早就已经落入了梁王的手中;他若是叛徒,我赵府早就烧毁殆尽;他若是叛徒,他又怎会拼了命去杀死梁王与靖王!他曾经救了我们一命啊!”
赵靖的音量逐渐升高,赵夫人可能没有实感,因为她的内心始终坚信,皇叔他并不会对她怎么样。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梁王他们一开始的确没有想对赵夫人怎么样,但赵家人他们可
就不一定了,虎符一到手,除了赵夫人以外的赵家人,都得与赵府一起,葬身在这火海之中。
良久,赵夫人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她无法反驳赵靖所言,因为赵靖说的,都是事实。
“夫人,听我一句劝,先冷静下来,时间会证明萧扬他,到底是不是叛徒的……”
赵靖边说边朝赵夫人靠近,轻轻地搭上了赵夫人的肩膀,把她扶了回去。
……
吴内丞这一次的行动,自然留有后手,后手便是年迈的阮若文,若是他们遇到事情,迟迟无法解决,那么他便会立即去禀告丞相,然后带人过来救他。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他没能等到丞相带过来的救兵,就连那些晕倒在地的府兵,也依然没有醒来,可见萧扬他们的下手有多重。
终于,苦等的吴内丞等来了密集的马蹄声,他心中狂喜,如今府兵未醒,若是丞相他们的人马先到,那么就能一口咬定,是萧扬率先动手,这样一来,萧扬就是再有能耐,也没有办法在丞相面前反抗!
这半个时辰下来,他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府兵都是罗星打倒的,与萧扬他们并没有关联,如果是连丞相都忌惮的老人,那么有这样的能力也不
足为奇。
如今罗星已经当着他们的面,走出了开元楼,没有了罗星的庇佑,萧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