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如此详细的战事,没有人与你们讲过吧。可以说这一战是大宋立国最重要的一战,此战若败,我大宋将会陷入两面对敌的窘况。”
“届时,屹立在中原之上的,也许就不是大宋了,而我也早就成为一抔黄土了。而你们也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我这样说,你算是明白了吗?”
“现在活着的,也就剩下你一个了,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赵夫人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朕能够证明,罗老所言,都是真的。”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皇帝身后跟着曹公公以及宋源,大步流星地进了赵府。
“见过罗老!”
“微臣参见陛下!”
“末将参见陛下!”
“下官参见陛下!”
……
皇帝一出现,所有人都纷纷下跪,顿时整个赵府内都是参见陛下的声音。
但皇帝的拱手那一拜,甚至在众人对皇帝行礼之前,
整个赵府内,现在只有两人是能够站着的,一是萧扬,二是罗老。
罗老早就拥有了独立于大宋的心态以及地位,除了老祖,他再也没有跪过第二个皇帝,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跪倒,反而会更加
让上位者感到忧心。
如今的罗老,只不过因为大宋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其他的地方,终归是异族,所以他才会选择一直留在大宋。
“你们都起来吧。”皇帝虽然刚才对罗老行了一礼,但仍然威严感十足。
听到宋源的消息之后,他本来是打算等到罗老找到地方落脚之后,才亲自登门的。
但罗老去到赵府的消息紧接着宋源就过来了,皇帝熟知昔年往事,尤其是关于罗老的事情,自然知道萧家对于罗老的特殊性,所以才连忙赶了过来。
赵靖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然后把皇帝引到了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上,自己则站在了一旁。
皇帝没有选择坐下,而是直接站着下令道:“让所有的下人都下去吧,朕不希望这里有外人。”
赵靖称了声是,让管家把所有的下人都给赶走了。
而罗老在所有下人走后,微微握紧了手杖,只有萧扬能够察觉到的变化,发生了。
整个厅堂都被一堵空气墙给封了起来,现在这里,就连一点灰尘,也出不去,更别说声音了。
“皇姐,你不是问罗老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吗?朕现在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罗老所言,千真万确,只不过这
些事情,都写在皇家的史书内,并没有流传于民间。”
皇帝不坐,所有人自然都不敢坐,赵靖在一旁轻声道:“微臣知道了,陛下还请坐下再说。”
皇帝瞟了一眼罗老,罗老点了点头,皇帝这才坐下,并且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可以入座。
其他人几乎都是低着头,不敢望向皇帝,所以并没有看到这个细节,但萧扬却是瞧得仔细,看来罗老的分量,要超出萧扬的想象,就连皇帝都要照顾罗老的意见!
“所以现在皇姐,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皇帝刚坐下的第一句话,仍旧是关注着主要问题,并没有选择转移话题。
“回陛下,若姝……无话可说……”面对自己弟弟,也是大宋天子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说话的,并不单单是她的弟弟,更是一国之君,她能够蔑视萧扬的意见,是因为萧扬的父亲曾经想要叛国,而他现在又屡屡犯事,屡教不改。
她不相信罗老的话,是因为在她眼里,罗老不过是一个老不死的老头罢了,到了这个年纪,不说胡话也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清楚事情。
但知道灵能这一件事的皇帝,却是在此刻,也对罗老保持着十二
分的戒心,因为他现在仍然清醒,仍然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据。
“还有,朕一直没有对你解释过的,萧世南一事,萧太尉他,并非叛国通敌。恰恰与之相反,平叛之中功劳最大的,正是萧太尉。”皇帝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以前的事情。
“那你……陛下为何还要把他流放边疆?”赵夫人瞪大了双眼,这跟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并不一样!
“呵……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皇叔仍然站在我们这边把?”皇帝发出了一声无奈地苦笑。
“朕立冠至今,已经过了六年了,朕的好皇叔只是看似退居了幕后,时常称病不来上朝,所有人都在说他这是在交权给朕。包括皇姐,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吗?”
赵夫人点了点头。
“但实际上的事情,你可曾去了解过。这个朝廷,在朕未立冠的这六年间,已经变成了皇叔的朝廷,这个大宋真正的天子,不是朕!而是皇叔!那个名为宋太权的人!”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一直以来,皇帝不管在私底下,还是在朝堂上,都是温雅与威严并存的形象,就连一句脏话都不曾从皇帝的口中道出,更别说发怒了。
所以这
是赵靖他们第一次见皇帝失态,也是赵夫人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弟